最后一种则是高中但却不愿意出仕的登第士子,这样的人算是人才、是有资格到太学去教书的,且教得好日后还可以升为德高望重、受人尊敬的教授。当然,就算是登第士子想要进太学教书,也是需要通过考核的,并且还必须找当朝在职的官员保荐,才能获得考核资格。

一个做管家打扮的中年汉子先是冲齐大郎行了个礼,随后语气恭敬的说道:“这位公子不必惊慌,我家老爷是百年老字号‘郭记绸缎庄’的老板,想请公子您到府上一叙。”

张二郎鬼鬼祟祟的把张大郎拉到一处角落,指着坐在不远处看书的顾小娘子低声说道:“大哥,那便是长辈们想说与你的顾家小娘子,你且先偷偷的相看一眼,若是不满意待会儿直接推了这门亲事便是!这娶媳妇儿,再怎么着也得娶个称心如意的才是!”

要是换做以前,张巧儿一定会一脚把齐大郎给踹下床去,让他没机会再继续“欺负”她,可眼下张巧儿连把齐大郎推开的力气都没,更别提踹人了!

那阵阵海浪让她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让她只凭着本能紧紧的扣住齐大郎那健硕的肩膀,先前的青涩、疼痛、紧张和不安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

如果张巧儿把自己包得像个粽子一样,那他要怎么照着图上的步骤洞房啊?

因此张巧儿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也知道齐大郎的吻应该一路往下滑才对,然后吻落到哪儿再顺势把那儿的衣裳给脱了,这样才能自然而然的把事情展下去啊!

张巧儿的娇嗔齐大郎却十分受用,只见他当下就笑眯眯答道:“是是是,我早就该来相看四娘才是。”

姜氏说着把手按在了朱二娘的肩膀上,少见的一脸正色的说道:“况且我虽然生下了大郎、但却没有教养过他,我就是出面搅和、他也不会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我看这件事就算了!你以后别再提起了。”

齐大郎说不过张巧儿,于是说到最后他索性耍起赖来:“总之我们不能白白占外人这么大的一个便宜,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茶的声誉着想,这事传出去终归不好,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才是你未来的夫婿……”

那泥鳅一被盐所蛰,便会疼得在陶罐内四下乱蹿,如此一来皮就会被碎瓷片所划伤,身上的调味料便会徐徐入之,让腌制出来的泥鳅干味道十分鲜美、是别家不能相比的。

张巧儿赶到后先是摸了摸齐大郎的额头,觉察到齐大郎的额头一片滚烫随后、马上对齐三娘说道:“三娘,你赶紧去打盆冰凉的井水进来,记得把帕子也一并拿来、我好拧了盖你大哥头上,他这额头热得厉害、得赶紧帮他去去热才行!”

于是张巧儿细细的琢磨过这件事后,马上就把齐大郎这个股东找来,把她的顾虑都一一对齐大郎说了,不过暂时没提把铺子盘下来一事。

姜氏先是佯装不悦的嗔了一句,随后旁若无人的给那位小哥抛了个媚眼,并指着一处空位说道:“你先在那儿坐会儿,大姐我马上就给你下面,包管多给你洒些肉末儿!”

而张巧儿待银瓶一走,马上就趁齐大郎争着帮吴氏提包袱行李进屋的机会,悄声对张大郎说道:“大哥,你悄悄到附近找几个人打探下,问问这一带的房屋都租什么样的价钱,这样我们心里才能有底、明天也才能放心的和朱二娘签订租约。”

顾氏闻言笑着解释道:“那些窗门每到夜间就会像闸一样垂下来接着水面,阻止船只从水门通行,不过蔡河两岸各有留门、通人行走。”

而张二郎说的这番话彻底出乎了顾氏的意料,也让顾氏立时对张二郎刮目相看、对张二郎也有了重新的认识!不过顾氏很快就眉头紧蹙的陷入了沉思,开始细细的衡量起过继一事其中的轻重来……

这屁股一露出来,负责行刑的衙役马上抡起杖板、照着一阵猛打,打得陈氏母女一边撕心裂肺的惨叫、不断的磕头求饶,可惜李县令从头到尾都不为所动,围观的老百姓一边对陈氏母女指指点点,一边不断的冲她们吐口水、大骂活该!

当时那条小道上只有齐大郎、陈氏和金姐儿三人,齐大郎自是找不到人证了,至于物证就更不好找了———但凡是个女的拉开衣裳就说被调戏轻薄了,让男方怎么找证物证明清白?

原来陈氏母女果然是厚颜无耻的相中了齐大郎,想让齐大郎倒插门到陈家当上门女婿,还说齐大郎反正现下已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当了他们陈家的女婿后好歹能多个依靠。

“我娘家的长辈看中的是孩子的人品和自身的本事,家世门第都不太讲究,”顾氏说着顿了顿,把话偏向了张家这边:“再说了,我看人一向都看得很准———我们大郎、二郎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等他们齐齐高中了、哪个还敢小瞧了他们?”

吴氏脸上也有着担忧的神色,但嘴上却说着安抚张巧儿的话:“兴许她只是关心我们没别的意思,我们家出了这样的事、长辈多慰问几句也算正常。阿妹你别担心,哪怕你堂叔婆真提出过继一事,我也绝不会答应的……”

其实齐大郎一点都不娘娘腔,张巧儿是故意这样说来气他的……

吴氏说着也紧紧的搂住张巧儿,并背着她偷偷的抹去眼角的泪水,虽然知道希望十分渺小、但还是默默的在心里祈求神明保佑张大海平安无事。

张大海一向都不爱说别人家的是非,因此他很快就打住这个话题,道:“反正这事和我们家没什么干系,你也不必瞎操这个心了,自有族长他老人家给大堂叔操心,我们过好我们的小日子就是。”

“……”

因此除了最初做的酸菜鱼片和水煮鱼片外,张巧儿慢慢的开始改做熏鱼和烤鱼,后来还进一步研究开出鱼羹卷、鱼丸等存放时间较久的小吃,大大的丰富了自家小吃摊卖的物事的种类。

于是马氏早早的就在自家船上守着,一等天色暗下来就偷偷的摸进张家大房那条船上,直奔堆在角落的那几个箱笼,一打开把手往里一伸、还真就抓到了一张折得四四方方的黄纸!

做好这些就可以开煮鱼片了,躲在门外的马氏一见张巧儿手脚麻利的将腌制好的鱼片倒入锅里,马上就重新趴了下来、睁着一双眼偷窥,可惜张巧儿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只像平常炒菜那样翻了几下锅里的鱼片……

齐大郎寻了一大堆富丽堂皇的理由,但张巧儿却还是没能明白他突然变得用功苦读的原因,齐大郎怕张巧儿识破他的那点小心思、很快就把话题给岔开,酸溜溜的问道:“对了,我听说你做了桩大买卖,一口气挣回了二百两银子?”

张巧儿的话把马氏堵得脸色铁青,但她偏偏又从张巧儿的话里寻不出错来,只能无理取闹的训了张巧儿一句:“反正你们大房一家心里就是没把我们二房的人当成一家人,要不怎会有什么好事都只想着自家人,把我们给忘得干干净净!”

陈老板见张巧儿把酒的生意观察得这般仔细,也就不好出言否认只能点头说道:“二十个客人自然是有。”

不过张巧儿却没有被这桩从天而降的好事给冲昏了头,到各大酒仔细的打探过和鱼有关菜肴的消息后,张巧儿心思转了一圈后、很快就另有计较,三日期限一到也不给张大郎兄弟答复,而是让张大郎兄弟陪她去了陈记大酒,打算亲自会一会那懂得慧眼识珠的陈老板。

陈氏闻言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似乎不相信吴氏能在短短时间内把物事都凑齐了,竟不让丫头婆子帮忙、亲自动手清点物事。陈氏前前后后的点了好几遍,见吴氏竟真的把样样物事都还上了,心里感到意外的同时也很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