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听了这话脸上有了浓浓的笑意,问道:“这位公子不是汴京本土人士?”

而那小娘子待张大郎走远了才回过身来,意识到忘了好好的向恩公道谢、当下便后悔莫及,一低头见脚下有着一本字帖赶忙俯身拣了起来,猜到是张大郎落下的后,便小心翼翼的拂去上头的尘土、卷了塞进了袖口里。

可齐大郎压根就没理会张巧儿的话,一双手早就不安分的在她身上四处游动,尤其挑张巧儿最敏感的地方来摸,让张巧儿马上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道:“齐衡!你的手别放在那里!不是说了今晚先打住歇息吗?你还摸?!你……”

而齐大郎一加快动作,马上现他这样做不但能找回多年被欺负的场子,让张巧儿像只被磨了利爪的猫儿、异常温顺的被他压在身下,还让他自个儿意外的有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快感……

于是齐大郎那双有着一层薄茧的大手,马上就自有主张的在张巧儿的身上流连忘返,温柔的由肩膀往下而去、很快就停在了张巧儿胸前两片那最柔软娇嫩的地方,轻轻的抚*摸、揉捏,动作小心翼翼、但却带着一丝兴奋、好奇和探究。

这齐大郎初尝那渴望已久的小嘴儿,自是觉得味道十分甜蜜、让他流连忘返,可问题是他不能一整个**都一直吻着张巧儿、别的什么事都不做啊!可偏偏齐大郎不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才对,没有人教过他如何洞房啊……

齐大郎知道张巧儿是生怕他们一意孤行的把亲给成了,将来姜氏会处处给张巧儿小鞋穿,于是齐大郎略微思忖过后、很快就给了张巧儿一个承诺:“四娘你放心,我们今后不会和我娘长住在一起,你只需先忍耐个一年半载,等我娘风风光光的把三娘嫁出去后,我们就搬离朱家过自个儿的小日子。”

朱二娘以为姜氏一定会站在她这边,没想到她话才说完、姜氏就一把甩开她的手,不客气的回绝了她的请求:“你这丫头少来撺掇你娘我干这种事!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再替你找了户好人家,就已经对得起你那死去的爹了!你在婆家过得好不好那得靠你自个儿的本事,你别老想着利用你辛苦了一辈子的娘!”

齐大郎心里明明紧张得要命、生怕张巧儿会拒绝他,但面上却强自镇定的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说完那句话后更是马上紧紧的抿了嘴、一张脸也是绷得紧紧的,让张巧儿觉得他这婚不但求得突然、还一点都不浪漫!

张巧儿和齐大郎既要开茶肆赚钱,自是选了那种专供京都子弟聚会、或是学习乐器,被称作“量卖茶”的茶肆来开。把茶肆里的各样物事都备齐了后,张巧儿二人便给茶取了个十分别致的名字———“清乐茶坊”。

“我……咳咳,我是想等我金榜题名了,再风风光光的把你抬进我齐家大门,我是想让你和你家人脸上有光、以嫁给我为荣,我是不想让你觉得我没用……咳咳,也不想让你觉得我不能依靠一辈子……”

因此要是铺子租约到期后、主人不把铺子租给张巧儿他们,那“张记熟鱼铺”就不得不搬离原来的地方,那许多远道而来、专门想光顾“张记熟鱼铺”的客人就会找不着店铺,也会让铺子蒙受损失。

而就在此时,一个一直往面铺里瞅的闲汉趁机凑了过来,大着胆子、色迷迷的调戏起姜氏这个半老徐娘:“哟,姜妹子你的胆儿还真是不小啊,都敢当街调戏小子了!来,像先前那样娇滴滴的和大哥我说几句话,让大哥也乐活、乐活!”

“不用人手了啊,那我……”

吴氏打小就生活在乡间、且天天都挽着裤管下田,因此她对“抛头露面”这点十分不以为然,反倒觉得好端端的往脸上罩个盖头很奇怪呢!

“不过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可以保证帮衬原先家人的同时、不损害新家人的利益,且把两家利益放在同一个平等的位置、绝不会厚此薄彼!我也认为把真实的意图清清楚楚的说出来,比藏着、掖着等真正过继了,再把真实意图一点一点的表现出来要好,毕竟事先把话说清了、双方才不会存有芥蒂!”

因考虑到陈氏母女再打五十大板,很可能就此一命呜呼了,因此李县令决定先把陈氏母女关几日,待她们身上的伤好些后再接着打余下的五十大板,可以分几次杖责、但未杖责完之前陈氏母女只能一直被关在大牢里。

升了堂后,陈氏和金姐儿先前就是再嚣张跋扈,也只能“扑通”一声乖乖的跪下,反倒是齐大郎依旧身形如松、傲然的站立在众人面前———齐大郎考过省试便有功名在身、是应举的秀才,这让他有了上公堂不必下跪的特权。

这齐大郎的脑袋又没被门夹过、也没被驴踢过,更不像陈氏母女那样有着异于常人、不可思议的思维!因此齐大郎自然是当场就义正言辞的出言拒绝,并且把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齐大郎不但拒绝了陈氏的提议,还表明不但他绝不会入赘妻家、他的弟弟齐二郎也绝不会入赘到别人家里!

张巧儿思绪辗转过后忍不住朝吴氏看去,见吴氏虽然对顾氏提的亲事有点感兴趣,但却因心里还牵挂着齐大郎那头、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张巧儿便代替吴氏问了顾氏一句:“不晓得堂婶婆是看中了我大哥、还是二哥?想把顾小娘子说给哪位兄长?”

此后张巧儿和吴氏便忙着经营小吃摊,因这小吃摊都是从别人手中买剩鱼来做的,因此虽然家里的渔船没了、但小吃摊的生意却没受到太大影响。为了早早的重新替一家人找到栖身之处,张巧儿和吴氏开始起早贪黑的忙碌起来,而张大郎兄弟闲暇之余则会扛着锄头下地,把家里那几亩地的农活都包揽了去。

而张巧儿左看右看后,很快就得出了结论并作出了点评:“齐大哥哥,我觉得你还是晒黑些好看!”

张大郎几个是在准备参加最后那关殿试时、得知家里生噩耗的,于是虽然眼看着最后的胜利就在眼前,但百善孝为先、没有什么事能比双亲的安危重要,因此张大郎兄弟马上当机立断的放弃殿试,快马加鞭的赶回了家!

“是啊,可惜二堂叔留下的两个儿子,年纪比你还大个几岁,可膝下却只有闺女没有小子!要是他们一直没能得个小子,二堂叔那房人也就没了传宗接代的人了!”

而张巧儿为了证明,她不是随意给齐小衡改个字就来糊弄齐大郎,当下就一脸认真的说出她给齐小衡改名为齐大衡的原因:“我们家衡衡最近可贪吃了,把自己吃得胖得像个圆滚滚的大皮球,那身形都快赶上王大婶家养的猪了!”

不过马氏不但被张大江给教训了一顿,接下来几天一双手也是越的红肿、搔痒,让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想抓又不敢抓、想诉苦也没人理会她,一直足足的痒了大半个月才慢慢转好!

而就在这时,早早就躲在船上隐蔽之处的张巧儿突然跳了出来,故意扯开嗓子大声的喊了句:“捉贼啊!大哥、二哥我们家进贼了!”

把鱼片晾着入味的时候,张巧儿已事先用小火烧热了锅,往锅内放了花椒、干辣椒慢慢的煸炒、炝锅,炒好后把花椒和干辣椒一起盛出来,取三分之一的干辣椒放砧板上剁碎后备用。紧接着张巧儿又从罐子里取了几瓣酸菜出来,切得细细的后、不放油倒锅里用小火煸炒,炒好后同样盛出备用。

张巧儿一直把齐大郎当成“同道中人”,觉得和他谈论赚钱一事应该能产生许多共鸣,于是她当下就眉飞色舞、绘声绘色的把卖食谱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与齐大郎知晓,尤其是冲动描述了她如何和陈老板过招。

而张巧儿早就料到马氏会这般无耻的缠着张大海,只见她当下便不慌不忙的驳了马氏一句:“二婶娘您这话可就说得有些不在理了,我们两家不是早就已经分家了吗?既分家了那便是两家人,我又怎敢越俎代庖的替你们家拿主意、随随便便的把你们家的鱼卖给陈老板?难不成二婶娘想让我替您当家?”

张巧儿说到这儿故意顿了顿,才略微提高声音、语气肯定的说道:“也就是说,不消两个月、陈老板就能把买食谱的本钱给赚回来了!我把这笔账细细的同陈老板你这么一算,你还觉得我那食谱卖两百贯钱贵吗?”

张家原先也是这样烧鱼来吃的,张巧儿小的时候吃不习惯、因此吴氏每每烧了鱼她都不愿意吃。后来慢慢长大了、张巧儿便开始自己动手烧鱼,不但用了从现代带来的烹饪方法和手法,还巧用了醋和酒来去腥、并回回都搁了不少自家榨的菜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