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巧儿只能暂时放弃和齐大郎来硬的,改而使用怀柔政策、柔声细语的说道:“齐大哥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今晚还是先打住歇息!把身子骨养好了再‘好好的’、‘认真的’来一次,这第一次还是悠着些、别太随心所欲的好……”

于是为了把这些年来老被张巧儿欺负的“怨气”撒出来,齐大郎马上无师自通的更加卖力的挺腰,故意深进浅出把张巧儿“欺负”得娇喘连连、并连连出声让他慢点,可张巧儿越是让齐大郎慢点、齐大郎就偏偏越是故意加快节奏……

不过这回齐大郎倒是无师自通,只见他不等张巧儿回答就把手伸到被子里、探进那大红的肚兜下,先是有些笨拙的在张巧儿的身上胡乱游走,男人的天性很快就让他觉察到掌下的肌肤如细瓷般细腻、光滑,让他一沾了手就万分着迷、像着了魔似的舍不得把手收回来。

短短片刻之间,齐大郎的脑袋瓜子里晃过n个方案,可惜每一个方案都让他觉得心里没底,于是齐大郎最后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低头、飞快的吻住了张巧儿的樱桃小嘴,没用任何技巧的胡乱吻了一通,让被强吻的张巧儿顿觉十分无语,躲躲闪闪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接受被毫无章法的强吻……

“相你的头!怎么?不专程来仔细的相一相我,怕会娶个丑八怪回去吗?”张巧儿先是故作生气的嗔了齐大郎一句,随后才和他说起正经事来:“现下我们该怎么办?你娘要是不同意这门亲事,虽然不会有什么大碍、但终归有些不好办,再不济我也得给她这个婆母敬新妇茶啊!”

朱二娘把个中缘由细细的说与姜氏知晓后,马上摇着姜氏的手臂撒娇道:“娘,您为了女儿就当这一回恶人!反正您不也不怎么喜欢那个张四娘吗?眼下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张四娘赶走,娶您一直都挺喜欢的银瓶进门!”

齐大郎说着突然伸手捉住了张巧儿的手,鼓起勇气说出了张巧儿一直想听的话:“四娘,我们……我们成亲!”

至于茶肆主要卖的物事却不单单只有茶水,冬天兼卖擂茶或盐豉汤,暑天兼卖梅花酒。也会随着季节的变化卖不同的吃食,多为配茶的各色小点。除此之外,北宋的茶肆里一般还设有赌盘、棋具等物,专供客人品茶时娱乐。

齐三娘闻言马上转身出去忙活,张巧儿则打算起身倒杯水喂齐大郎喝,没想到张巧儿人才起了一半、手就被猛的被齐大郎给捉住了,随后烧得昏昏沉沉的齐大郎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说起了胡话来:“四娘,我不是不想娶你……我是想等我更有本事了、能够让你过上更好的日子了,才把你娶进门来享福……”

不过这铺子渐渐的做出名气后,张巧儿也很快就有了新的烦恼———以铺子这两年的势头来看,将来只会越做越好、名气也会慢慢的越做越大,并且现下汴京当地人提起张巧儿家的熟鱼铺,一般都会说“牛行街的张记熟鱼铺”。

那姜氏调戏玩小哥后,马上动作利索的抓了一团面条下到锅里,并揭了专门放肉末的锅子,从里头勺出满满一勺带汁儿的肉末儿……

张巧儿越觉得这银瓶热情得可疑,于是当下就委婉的拒绝道:“不用了,这屋子本就干净,有齐大哥哥和三娘帮我们就够了,不用烦劳银瓶姑娘了。”

说话间张巧儿一行人已不知不觉的进了城,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顾氏见状马上接了身后丫鬟递来的盖头,戴上后隔着罩在面上的薄纱问了吴氏一句:“堂侄媳妇儿,你们几个要不要也买顶盖头来戴?在京城,大户人家的女眷大多不出来抛头露面,即便出来了也会戴顶盖头遮住面容,免得惹人闲话、坏了闺誉。”

张二郎说着顿了顿,最终还是下了狠心、直言不讳的说道:“并且我之所以会毛遂自荐的主动提出过继,说到底还是为了帮衬家人,这点堂叔婆心里应该十分清楚才是。”

而李县令对陈氏母女胆敢糊弄他十分恼怒,因此待陈氏母女被打完三十大板后,李县令先是判齐大郎胜诉、随后再判陈氏母女杖责五十大板!

两边的人赶到了衙门外后,张巧儿等人只能在外围观,只有齐大郎、陈氏和金姐儿进了大堂。

最让齐大郎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陈氏母女从头到尾还表现出一副施恩的模样,好像把这个倒插门的机会给了齐大郎,是他们对齐家的“恩典”,让齐大郎十分无语、觉得没法和她们继续交谈下去……

当然,张巧儿认为这一切都必须建立在,张大郎兄弟当中有一人是真心喜欢那顾小娘子,否则拿一辈子的幸福去换仕途,张巧儿觉得不划算、也委屈了两位兄长。

吴氏母女虽然心里多有猜测,但顾氏也没明着说要过继,张家人也不好对她避而不见,只能叮嘱张大郎兄弟平日里少和顾氏碰面,别让那顾氏有相看的机会。

齐大郎对自己的“美貌”一向十分有自信,于是他也不反抗、大大方方的任凭张巧儿调戏他,并打算等下也照着捏一捏张巧儿的小下巴,尝尝调戏未来娘子的滋味……

张巧儿安抚完吴氏后,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去了齐家,把无助不安、独自在家等双亲的齐三娘接到了张家,彼此才能相互有个照应。随后张巧儿立刻托了熟人,许以重金请他立刻连夜赶往汴京城,尽快把这个噩耗告诉张大郎兄弟和齐大郎兄弟,让他们几人赶回来!

张大海倒是头一回听说这件事,初始感到十分惊讶、并忍不住感叹了句:“说起来大堂叔他们那一支的人丁还真是不太兴旺,除了你刚刚说的那件事外,大堂叔唯一的兄弟也早早的就没了,不过二堂叔倒是留下了两儿一女。”

齐大郎听了后一张脸当下便臭了几分,恨不得把张巧儿捉住狠狠的打一顿屁屁!

大房大度的不再追究,偷方子一事便算是就此揭过。

马氏心想这张黄纸被放在箱笼里,那肯定就是能够赚钱的方子了,于是她立马就一脸兴奋的把方子抓在手中,盖了箱笼后打算顺着原路溜出去。

觉察到马氏躲在门外偷窥后,调配调味料时张巧儿故意闪到了角度,抓了事先准备好的调味料洒在了那一大碗鱼片上,随后背对着马氏偷偷加了点酒去腥味,后又加了半个蛋清和生粉,把鱼片和这些调味料混在一起抓匀,抓匀后放在一旁腌制———这鱼片必须腌制大约一刻钟才能下锅,否则便很难入味。

“没错,齐大哥哥,我赚钱的本事可是一点都不比你差哦!当时那陈记的老板见我是个小姑娘,处处都想占我便宜、竟然还敢开出两吊钱的价钱,他还真当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呢!我当时不但立马就一口回绝了,还……”

张大海有些为难的看着张大江夫妇、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而吴氏等人听了马氏的话、脸上都齐齐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心想这马氏还真是厚颜无耻、脸皮比锅底还厚———他们两家都已经分得一干二净了,且当初也是马氏自个儿要求分家的,眼下她竟然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好,那就当陈记每天只卖出二十份糖醋鱼,每份两百文钱、一共便是四千文钱,也就是四贯钱,”张巧儿说着顿了顿,才接着往下说道:“一天就能靠卖糖醋鱼这道菜赚四贯钱,一个月下来便能有一百二十贯钱、两个月便是二百四十贯钱!”

当然,那上等的食店、酒做的是有钱人的生意,自然有整整齐齐的全鱼卖。只不过酒的厨子做鱼的法子大同小异,大多是先杀先烧、烧完再往上头浇个事先调好的汁水———那汁水不是用蔗糖等调的酸酸甜甜的,就是用酱调得咸咸香香的,闻着虽然香气扑鼻、但一入口却是腥气十足!

不过吴氏已经把物事都还上了,并且那些米、菜等分量也只多不少,让陈氏就算是想在鸡蛋里头挑骨头、也寻不到由头,最终吴氏等人终于得以扬眉吐气、抬头挺胸的离开了陈家。

当然,这是煮私盐的人用的测试法子,张巧儿记得若是亭户为朝廷煮官盐,则必须用十颗莲子掷于盐水中测试,得十颗莲子都浮于水上、盐水浓度才算是合格……可见亭户煮官盐,要求要比私盐要严格、苛刻不少。

吴氏先前是故意激马氏呢!

马氏的反应让吴三木眉头一皱,当下就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训了她一句:“为妾和参考科举,这两件事孰轻孰重、亲家弟妹不会不清楚?这件事还是让你们二房当家的来做决定,你一目光短浅、事事犯浑的妇道人家就别在这里瞎嚷嚷!”

张巧儿想了想、决定尊重事实,于是委婉的替张二郎保全了名义:“大哥是有点老实过头了嘛!且遇到事情时常不懂得变通,还很爱唠叨和说教,比阿母您还爱唠叨哦!”

越是穷苦的人,往往越是有着一颗敏感的心和强烈的自尊心,并且比任何人都想维护那仅剩的一点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