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举两得的事儿,顿时让齐大郎全身上下像是有了使不完的劲儿,潜藏在骨子里的原始本能也瞬间全都被激出来了,让他像只猛兽般粗暴勇猛的动作起来,一进一出、一起一伏、一快一慢,很快就正常挥、把夫妻间那最亲密的事体做得淋漓尽致!

张巧儿活了两世都从没在男人面前这般过,因此虽然此刻屋里一片漆黑、她还是有些不自在的扯了被子裹了身子,让齐大郎马上不满的抗议道:“不许裹被子!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不许裹被子……”

于是齐大郎很快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卡壳了———吻了张巧儿的小嘴后,齐大郎便接着吻了她的脸颊,随后吻了她的柳眉、额头、鼻尖、下巴,一直吻到没地方可吻了,不知道下一个步骤的齐大郎只好重头来过、把张巧儿整张脸重新再吻一遍!

这“相媳妇”乃是北宋婚嫁习俗之一,具体说来便是成亲前男方前来相看新嫁娘,相中则以金钗插,谓之“插钗子”;没相中则留下一、两匹彩缎,谓之“压惊”。而男方若是相看过媳妇儿并插以金钗,那便表示亲事绝无变故的可能。

朱二娘见姜氏不客气的把她往外推,立马就打起了亲情牌、楚楚可怜的说道:“娘,可您也不能把我嫁出去后就不管我了啊!难不成在您心里,大哥兄妹三人比我还亲?这对您来说又不是件难事,您就不愿意伸手帮我一把?难道我就不是您的亲生闺女吗?”

齐大郎自然不会说他是因为吃醋、见不得别的男人给张巧儿送礼物,因此他马上义正辞严的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们开门做生意哪能随随便便的占别人的便宜?那个郭熙你和他很熟吗?你就不怕他无端端的送我们字画不安好心吗?”

而茶坊里提供的茶水除了寻常的那些茶叶煮出来的,张巧儿还开调制了梅子青茶、奶茶、花茶、柚子茶等现代茶饮常见的饮品,想以这些作为“清乐茶坊”的特色,借以吸引客人前来光顾。至于配茶的小点张巧儿也准备了一些,不过招牌茶点却是齐大郎亲手腌制的“泥鳅干”。

那姜氏和齐大郎几个子女都不亲,因此见齐大郎病了、她为了省钱没有替他请游医或郎中,而是随便按照以前的一张旧方子替齐大郎抓了几副药,把药丢给齐三娘、吩咐齐三娘煎熬给齐大郎喝后,姜氏就急忙忙的赶去开铺子了、一刻都没有耽误。

除此之外张巧儿还有另外一个顾虑———这铺子搬了地方本就对生意多有影响,但倘若是有有心之人占了“张记熟鱼铺”原先的铺子,开了家名字一模一样的铺子,让慕名前来的客人误当成原先的“张记熟鱼铺”,花了银钱却没有吃到新奇美味的熟鱼,那最终只会影响了真正“张记熟鱼铺”的口碑和名声。

那小哥看起来未经世事,一被姜氏打趣当下就有些不自在的扯着袖子,看着墙上挂着的木牌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道:“姜掌柜的,给我一碗笋泼肉面。”

“银瓶姑娘,你还是和我二弟一起先回朱家,不然我娘回来还以为我们还没到,急得去码头等那就不好了。”

张巧儿一行未走那四道正门,而是在顾氏的引领下、自东南方那座“陈州门”而入,陈州门旁有一河,顾氏指着它向张巧儿等人介绍道:“此河名曰‘惠民河’,但因此河通蔡州,汴京当地人便只以‘蔡河’称呼它。”

张二郎说着目光如炬的看着顾氏,一脸坦荡的说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堂叔婆可以好好的斟酌下我刚刚说的话,再决定要不要过继我。”

“来人,这两个刁妇竟敢目无王法、藐视公堂,先给我各打三十大板,打完再判!”

李县令很快就开堂问审,齐大郎和金姐儿依旧是各执一词,一个说齐大郎玷污了她的清白,一个说陈氏母女设计诬陷了他,互不相容、互相状告指责对方……

“我们到了陈家后,才知道原来陈夫人想拿另外一片田地,换齐家紧挨着陈家的田地,我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对我们家没丝毫益处,于是便没有答应,”齐大郎说着顿了顿、换了口气后才接着往下说道:“我没答应陈夫人倒是没什么不悦,不过她却马上话锋一转、旧事重提,让我把和四娘的亲事给退了、然后入赘到他们陈家为婿!”

顾氏十分爽快的答道:“大郎和二郎在我眼中都是不错的孩子,他们当中哪个都行,随你们家的意思了。”

那顾氏一听张大郎兄弟的亲事都还没定下来,便打住了话题没再往下追问,随后和吴氏再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最后又开解安抚了吴氏几句,问了问吴氏今后的生计可有什么难处,待吴氏一一作答并表示生计不成问题,顾氏才起身告辞,说是出来久了有点乏了、想回去歇一歇了。

张巧儿说这话时脸色有些古怪,让齐大郎将信将疑的问道:“是吗?”

吴氏嘴里虽然这样说、但眼眶却很快就红了,张巧儿见了心被揪得紧紧的,更是马上紧紧的搂住了吴氏,说着苍白无力的话语:“娘您别担心,爹一定会没事的!爹一向都很疼我,他一定舍不得丢下我离去!不是有死里逃生的人被救回来了吗?兴许爹也被人救了,只是一时没能马上赶回来罢了!”

吴氏说着顿了顿,才把事情的重点说与张大海知晓:“孩子他爹,我听说大堂叔这次回乡明着是想祭祖表孝心,其实是想从族里过继个小子到膝下,将来百年之后也好有人给他们夫妇送终……”

这倒是件值得齐大郎高兴的事,于是他马上紧追不舍的问道:“那你给齐小衡改了什么名字?”

马氏吃了大半个月的苦头,终于感到了害怕、不敢再打大房一家的主意,就连门都不敢窜,老老实实的和大房一家拉开距离、划清界限,更是成日都躲躲闪闪的不敢见大房一家,生怕张巧儿记恨她偷方子一事,又想出什么古灵精怪的法子来整治她、害她吃苦头……

而马氏一得知食谱就藏在张家船上的箱笼里,马上就开始寻找动手的机会,终于在某一天的晚上找到了一个好机会———张家大房一家被齐家请过去吃饭,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躲在门外的马氏见张巧儿放锅里炒的不是鱼,于是便偷偷直起身子歇了一会儿,打算等张巧儿动手做鱼时再继续蹲下偷窥,一点都没把张巧儿炒的辣椒、酸菜和马上要做的鱼联系在一起,这也就注定了她再怎么偷师、最终也只会学个四不像。

齐大郎越想越觉得事态严重,于是为了不被自家媳妇儿给压下去,原本对读书一事总是抱着漫不经心态度的齐大郎,一夜之间突然变得勤奋无比,不但把所有的书都翻了一遍,还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考个功名回来,让大家知道他是个年少有为、才高八斗的少年郎!

马氏自是不可能让张巧儿当二房的家,但她又不甘心一点好处的都没占着,于是索性耍起赖来、大声的嚷嚷道:“好,就当你当时不好替我们二房做这个主,那现下我们二房同意了、你再去和那陈老板说也不晚?”

陈老板不知道张巧儿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只能斟酌着据实答道:“但凡有钱人都喜欢图个新鲜,吃得起全鱼的人自是不会嫌新鲜菜式贵,你那道糖醋鱼若是拿到我们酒来卖,卖两百文钱的确是不算贵。”

烧鱼的手法和放的配料不同,自然就让张巧儿烧的鱼味道十分独特,不但张家和齐家两家人都争相抢着吃,村子里的人也是只闻了香味、便都恨不得跑到张家来蹭口鱼肉吃。甚至还有乡亲开玩笑说张巧儿烧的鱼、比城里那些酒厨子烧的还要好吃。

而有了齐大郎的慷慨相助,吴氏得了张巧儿兄妹塞给她的“第一桶金”后又惊又喜,随后也舍不得花到别处去,当下就用那些钱置办了米、菜等物事,一样样的送到陈家丢在陈氏面前,并不忘把话和陈氏说清楚:“三弟妹,你们陈家送到我们张家的物事,算是我们大房和二房各得了一半……”

最终再把盐水引入事先准备好的、密封的煮盐容器,然后于草场取揉芦柴仍草之属,再以石灰封盘角,散皂角于盘内,这些都一一弄好后才可以起火煮盐水,也就是说煮盐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了。

这马氏什么时候让人占过便宜?

“我现下就当着大家伙的面把话和你说清楚了———我们三娘是非嫁去于家不可、谁也别想挡我们三娘的道!且这是我们二房的事,大房的人没资格指手画脚的干涉,你这个姓吴的亲家更没资格干涉!大嫂,你还不管管你家大哥、叫他多管闲事盯着我们二房不放!”

张巧儿其实很想老老实实的回答林氏,说对于为妾这件事、齐大郎可比张大郎兄弟着急多了!会对这件事如此上心,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让陈氏彻底死心的人,也只会是齐大郎……

“阿母您说的做人道理我也会一一记在了心里,三婶娘她如何为人处世是她的事,我们管好自己、做到问心无愧就行!”

张巧儿实在是瞧不惯陈氏那张施恩的嘴脸,于是不等吴氏出声、她就抢先驳了陈氏一句:“到于家为妾这样的‘好’事,三婶娘还是去照拂别人家的小娘子!别说我阿母不舍得送我去于家为妾了,就是我自个儿也绝不会点头答应!”

说起对庵波罗果过敏一事,张巧儿可以说是张家几个人当中最为严重的,几年前张巧儿不慎吃了庵波罗果后,整张脸都起了密密麻麻、十分难看的红疹子,并且过了一个多月那些红疹子才完全消褪,张巧儿更是费心的养了好一阵子、才让皮肤恢复光滑白嫩。

这张巧儿身为小娘子都不害羞矜持了,他一小子还扭扭捏捏的害羞什么?!

齐大郎说完飞快的偷瞄了张巧儿一眼,见张巧儿还算是认真在听他说话,才吞吞吐吐的补了句:“你要是答应了你三婶娘到城里为妾,那将来可就见不到张大叔、林婶子和你大哥二哥了!我和小二这些小时候的玩伴,你就更加见不着了!”

且先不说张巧儿和齐大郎碰面的情形如何,却说陈氏的意图张巧儿自然早就已经知晓了。不过吴氏的态度一直都十分鲜明和坚决,所以张巧儿从来没为这件事担心过,只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事态的展。

林氏的信任让吴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很快就重新紧张起来、追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你是怎么和那陈氏说的?陈氏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并且于夫人为了宽金姐儿的心、让她能安安心心的养胎,还话让她从自个儿屋里抬个丫头当妾室,这样一来于少爷留在正房过夜时,也能有个人代替金姐儿服侍他。

亭户用所掌握的方法煮出海盐后,负责盐政管理的太尉府会派专门的人前来收盐,然后付给亭户一定的银钱。当然,朝廷收盐的价钱自然比市面上出售的官盐的价钱低上不少,不过亭户煮出来的海盐量通常都十分可观,因此沿海一带的亭户大多家底厚实、比寻常渔民要有钱。

“这兄弟之间本就应该相互扶持,谁没有求人帮忙的一天呢?我现下帮了大嫂,以后我们家遇到了难事、大嫂才会帮我不是?”

且先不说张巧儿如何成功的变成一干小子的梦中情人,却说张家开年来的运气却一直很差———先是家里用来打渔的那艘船坏了,不但让张大海兄弟一连数天都出不了海,还让张家不得不拿出为数不多的积蓄,买了厚实的木板修船、补船。

“……”

不过张巧儿转念一想,很快就释怀了———这吴氏现下都这般彪悍能干,年少时一定比现下还敢作敢当、彪悍胆大,做出那样的事来还真是符合她的性子。

虽说张巧儿兄妹三人只赚了四吊钱,这钱说起来也算是小钱,但这可是桩无本买卖、能赚四吊钱就已经算不错了,也多多少少也能补贴一些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