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张生把木桶抬进了屋里,以张生房间格局,洗漱间是定然放不下的,只能放在卧室,不过那位梁二叔却是什么都考虑到了,给做了橡胶的导水管,可以和木桶的排水木塞处接通,引导下水。

这时候,张生的手机铃声响起。

张生略一琢磨,问道:“你知道哪有好点的木匠,我想做个木桶,就是那种仿古的,可以泡澡的木桶。”其实想想,要说办这些事,涛子还真比杜科长有优势。

听着,何珊珊那边有点抹泪,张生心里轻轻叹息,把电话交给了何彤彤。

原来,彭小海的父亲原市建委主任彭国定调去了省城,市里便有领导向何震阳书记提议古会明顶上来,但是老爸没有同意,事情不了了之,但古会明肯定听到了风声,这才会有谈话时直接顶撞父亲的举动。

大家正互相寒暄准备分手之时,从灯柱明亮的长街上突然驶来一辆越野车,嘎一声就截住了众人的去路。

“潘小姐没带男朋友啊?”坐下后,王思杰笑着问,他的目光,也一直在这位大美女性感身材的曲线上转悠。

看着她背影,张生无奈摇摇头,相处久了,这位秦大姐倒没什么,挺爽快,有点有恩报恩有怨抱怨的意思,在别人眼里,显得斤斤计较。

张生正皱眉思索的时候秦女士回来了,和她一起进屋的是一名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医院内分泌科主任鲁敬业,副主任医师,医院十三名副高职之一,在中医院内分泌科目来说,自然是权威。

张生倒也不避讳,该干什么干什么,把潘老太买好的一些药材放在砂锅里,放了凉水浸泡,浸泡时更拿出自己小药箱取出一粒药丸捏碎放了进去。

方书记微怔,印象里这小子哪有这般循规蹈矩的?脸上挂笑:“对对对,是我考虑不周,咱喝饮料,都喝饮料。”

秦玉霞已经把李老三先打发走了,自己则陪在了张生身边,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总得看看情形,想什么办法帮帮张主任。

前世张生给皇族中人治疗过几例特殊的血瘀症,当时通宵达旦的研究病情,终于找出了应对之法可以缓解其病情,而和今生知识对照,那几位皇族的特殊血瘀证其实就是糖尿病引发的血管病变,前后印证下,对糖尿病及并发症,张生更有了新的认识,虽说这类病人大多年事已高,根治可能性很低,但最起码可以减轻病人的病患和痛苦。

“什么药材?”潘牡丹莫名所以,又见张生剥鸡蛋的动作,立时嗤之以鼻,心说就知道卖弄,还是老样子,可美眸,却不自禁的好奇的盯着张生的手,又想到张生做环甲膜切开术时的神奇,心中暗忖,难不成他以前医学上的稀松平常都是装的?只是懒散而已?现在家业败落,才不得不开始用真本事吃饭?

“滚蛋!老子发火前给我滚!”年轻男子挥挥手,就好像在驱赶苍蝇。

小张护士以前算是钱树亮的人,对她在酒桌上的“背叛”,钱树亮心里尤为愤怒,虽然心里也知道,这个韩剧迷小花痴,其实是见到现实版的大帅哥犯花痴,倒和其他无关。

想着张生摇摇头,前世今生,最厌烦的就是人事上的勾心斗角。

“来,我带你看看房子吧,有哪儿不满意再说。”潘老太便领着张生和杜坤走向侧院。

农妇想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年青人用手术刀割开了自己丈夫的咽喉,周遭,人们一片惊呼声。

八一医院,实际上莫说副院长,便是科主任的位置现在也成了香饽饽,早已经不似以前,凡是优秀些的医生都想方设法进县医院。

何珊珊轻轻叹口气,小脸光彩越发黯淡,神思不属的走了。

上了楼,书房的门开着,橘黄色的台灯灯光映照中,老妈的身影好像也披上了一层温暖。

顿了下,张硕山轻轻叹口气,说:“这个县呢,据我下去调研,根本就没有形成县乡村三级医疗体系,很多乡镇卫生院形同虚设,有行医资格的大夫都没有,我希望能动员一批年轻的医生下去,算是支边吧,这件事呢,我当然要以身作则,我张硕山的儿子都不能动员下去,那谁还能下去?”

听吴敬荣的话张生知道吴敬荣的意思,笑道:“行啊。”看来老吴这个人考虑的更多的是部队的事儿,对地方上的政治事务并不敏感,所以这时候还希望往自己家里靠,倒是郑友仁,地方上朋友多,看他前阵子对自己的态度就知道他肯定收到了什么风,这才会那般疾言厉色的对自己。

“你开玩笑吧?你只是个神经外科的助理医师,还没参加执业考试,执业的资格都没有,你还用什么中医的针灸给王老治病?你疯了你,你和吴敬荣都要去坐牢,要承担法律责任!”郑友仁震惊的无与伦比,老吴也跟着疯了,这个世界乱套了。

张生以看护的名义进了病房,病房内家属都被吴敬荣劝了出去,除了吴敬荣之外,还有一名值班护士刘大姐,张生见了就明白,这位刘大姐,同样是吴主任的人。

会议桌上,院长胡西元面前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接起来说了两句,立时神情一穆,说:“王司令员来了。”

“要觉得没恢复好你可以再休息休息,小生啊,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也不能成为一个好医生啊,尤其咱们神经外科,等你将来能上手术台了,一个轻创手术就可能用几个小时,没有一个好的身体能行?”吴敬荣话里有话,你小子的身板,不适合做医生。

虽然前市长刘东已经被双开,开除党籍开除公职,不再是党内同志,称呼他为“刘东同志”有些不妥,因为党内的称呼,同样是个敏感的话题,不过听到周劲松直呼前市长为“刘东”,想起前任市长在时的威势,大多数人还是升起了一种异样感觉,感觉到了残酷,也感觉到了某种兔死狐悲。

但是,自己不知道张生动了什么手脚,虽说以张生平素为人,断不会乱用药令圣上身体染疾损了医德,最多是小小恶作剧用来脱困,但自己,可不知道他动了什么手脚啊?

张生哦了一声,拿起酒杯,慢慢品了一口。

赵远就笑道:“不是外人,我就明说吧,咱生态园其实是达不到标准的,所以申请很困难,可认识您就好了,市林业局高局长,那可是您父亲一手提起来的干部,只要您出面,暗示下他,就说家里老头子也知道这事儿,那咱们的生态园保管能上国家补贴的标准。”说着话,赵远心中冷笑,想来你都不知道高局长是何许人也吧,你老子比我老子牛百倍,可这人脉,你哪个能沾边?

“当然,不管成不成的,和咱们股份的事情没关系,生少,你可别误会,您也知道,我可不敢得罪你。”赵远陪着笑,举起酒杯“您要觉得为难,就当我没说。”按照市里打听来的这败家子的脾气,最受不了激将法,是吃软不吃硬的倔驴。

果然,张生微微一笑,说:“成,我想办法吧。”

赵远见张生渐渐进入自己瓮中,心里暗暗得意,一起赚钱发财也好,利用这小子做棋子坑他父亲也好,不管将来怎样,看来这败家子,都逃不出自己的操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