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你的功劳啊,啊,那公公什么时候插过手呢?还不是你没日没夜一手把那一堆小庇孩从小锻炼起来……还得不到个好脸色……哼——我才懒得理他!”啪地一声,杯子就放桌上。

此时小红雪蹲在前面的地板上,一边哭一边转头向屋子里面望去,然后又轻手轻脚地度到门口边上,小心翼翼地朝里面张望,一手捂着嘴,一手擦着眼泪,看得半晌,却又慢慢回到刚才的地板上,小手一松又兀自伤心的哭泣……哭一会,又到房间门口看一会,然后又回来接着哭……已经持续了一个时辰!

“来嘞——”

楷爷却好像一点也不感觉到冷。阿保帮生的一盆炭火却在他一丈开外。

“呵呵,谢谢师父承让,谢谢师父承让……”毕竟是师父,林虚子当然得给师父老人家一个台阶下。然后就慢慢将棋子收了起来。

“嗯,哈哈哈哈……哎呀……这家伙不得了啊…不得了…”“逍遥仙翁”自下午看见林红雪时已经对这个小娃儿是爱不释手。到现在为止那眼睛都少有离开过小家伙身上。

“哦——”听得爷爷夸奖,小家伙更是练得起劲,片刻又将十二式全部演习了一遍!居然只见小家伙面目红润,秀目神采飞扬,却不见有累的状态,连颗汗珠也没有!

就在荷池旁边的草地上,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身着紫色小衫,头扎两个蝴蝶小辮,大眼睛,鹅蛋脸,眉目清秀,一看就是美人坏子。

不是别人,正是“翻云手”林虚子和侄子林红雪。

“醉花楼”没有第六层。如果有,那也只能是屋顶。

不曾想“白山老祖”此时出现在牛阳衙门。

医治好侄子的病,林虚子下山途经牛阳镇,现此地居民安居乐业,远离战争纷扰,是为定居生活的好地方。于是就和小侄子以爷孙相称,隐姓埋名在牛阳镇定居下来,一住就快十年!直到此次再生意外。

林虚子下得车来,走近车棚,撩起后帘。

兄弟五人简直惊呆啦。就连陈天佑虽然已经受内伤,此时仿佛没事一般怔怔地看着林虚子,看着本应被自己钩去双眼的人,此时却完好无损地立在当地!

“果然不愧是‘翻云手’!十年不见,原以为你已经死了,没曾想到却在这里过得快活自在。而功夫更有见长啊!”

而花娘是属于大众型的美,不论你贫富贵贱、权重职卑,都可一赌芳容。

“嗯嗯哪……哟呵呵,收成好哇,虎子……来歇歇…歇歇……”

穿过衙门大堂,是刑具房。而隔壁,就是楷爷接待客人的客房。在秦刚的记忆中,客房除了每年上面有高官来视察时才用上,而且这些高官都是楷爷称为王爷或公公的,也只有这个时候,楷爷才会整天在衙门陪客人。

“嗯,我说啊……”

还没待小姑娘亲下,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刹时就停在房门外。

“哦?”眼里闪过一道惊喜。就端起了茶杯。

“嗯——让他进来吧。”楷爷将旁边的椅子挪了挪。

门刚半开,刘钱贯就如纸片一样侧着身子挤了进来。却是穿着一身黑色丝绸无襟衫,外套一件红色斑点小马褂,头顶一暗青瓜皮小帽。活脱脱一个“财主”模样。

“哎哟哟,呵呵,楷爷您正忙着啦……”刘钱贯一进屋,点头一哈腰,就远远的向楷爷作了一个揖,脸上就笑开了花。

“哎——钱贯哪!来来,坐,过来坐——”楷爷十分热情地气招呼着。

“哎哟,楷爷真客气……呵呵,谢谢楷爷谢谢楷爷……”刘钱贯慢慢行到椅子边,双手往庇股后衫子一撩,就坐在椅子上了。

“哎,来来,喝杯茶先……”楷爷递过一杯茶。

“哎哟~谢谢楷爷……”点着头,双手袖子一抖,从楷爷手里接过。却是不再起身弯腰了。

“钱贯哪,最近过得还好吧……”楷爷呷口茶,拉家常般地问起来。

“哎哟呵,托楷爷的福啊,小的可是过得很滋润呐……不过嘛,这个月小的还真是比较忙……”刘钱贯端着茶杯在手里转着。

“哎!——楷爷啊,小的今天来就是想给楷爷带个好消息……”一对三角眼就朝楷爷溜去。

“哦?哈哈……说来听听,怎么个好法儿……”楷爷放下杯子,身子就靠在椅背上,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嘿嘿,楷爷,我可是亲自在福建整整蹲了二十多天啦……”说得却是不紧不慢,“终于现一个情况,不知对楷爷有没用处……”

“嗯?”楷爷眼里亮光一闪,又端起茶来,眼睛直直地盯着刘钱贯苍白的脸。

“我不就是为了上个月屠二爷交待的事嘛,我就赶往福建打听消息。晚上就住山里,白天就四处溜达,一去十多天也没现任何异常。可就在一个傍晚,我正准备回到山中休息时,却突然听见树林上面有异响,然后就看见一个身影从我头顶的树稍一闪而过,快得惊人……”说到这,刘钱贯喝了口茶,眼里却似乎带着惊恐。

楷爷脸上就是一震,手就停在桌子上不动了。却也没有说话。

“我当时就纳闷儿,这地儿哪来这么一个轻功如此高之人呢?就想跟踪着看个仔细,转头四望,却早已不见那个身影。我还想到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也就不在意了,回到自己那个树丛中躺了下来。可没到一盏茶的功夫,我又听见树稍有响动,立即悄悄起身向上看去,这下可是看清楚了,一个青衫身影就直向山上掠去,一会儿就在山顶没了踪影。当下十分好奇,我就沿着山向山顶方向爬了上去,好不容易就到了山顶,现自己到了一个悬崖绝壁,深不见底。可四处什么也没有。只现旁边有很多乱石堆,当晚我就在石堆后面睡了下来…”刘钱贯一咕咕地喝了口茶。

楷爷脸上却显得很激动的样子,只是仍然没有打扰刘钱贯说话。

“第二天早上啊,您猜我现什么啦?——那时还算早,我被一阵哈哈大笑声吵醒。笑声却是从崖下传来,时远时近。我大吃一惊,心想这哪来的声音,于是就悄悄爬到边上往下一望,就差没把我惊到崖下去!——”刘钱贯瞪大着三角眼,眼里的神情就好像见到了鬼一般。

“我看见一白一青两个身影在悬崖绝壁之间飞来飞去,白衣的是个老头儿,一根头也没有,青衫的却是个中年人,年龄和楷爷不相上下,面目却很俊朗,而老头手里还抱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儿,小孩却是在怀中高兴地大叫着。那两人的轻功简直太吓人了……当时差点把我吓得晕过去。而我现那个青衫中年却有点像头晚见到的那个身影……”

“啪”地一声,楷爷手里的茶杯就在手里变得粉碎。“果然没死!——”眼里面精光一闪,却又似有惊喜之色。

“啊?楷爷您——您没事儿吧?——”刘钱贯正就得有劲,仿佛还沉浸在当时的情景中,却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回头就看见楷爷手里的杯子成了碎片,立时有点儿惊慌起来,怔怔地望着楷爷。

“哈哈哈哈……哎呀,钱贯哪,做得好!啊,做得好……”楷爷顿时又哈哈大笑。

“楷爷您?——”刘钱贯还有不明就里,显得十分紧张。

“嗯,你任务完成得很好!楷爷可得好好奖励一下刘兄弟才是……哈哈……”

“哟,楷爷别再客气别再客气,能为楷爷办事儿,那是我刘钱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看见楷爷的确不是在生气,刘钱贯这才放下心来,扬右手,衫袖一挥,擦起额头来。

“秦刚!——”楷爷朝门外叫了声。

“哎,楷爷——”秦刚一闪身就从门外进来,走到楷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