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连抬起手臂或者咬断舌头的力气都没有,再不吃东西,就真的会香消玉殒……

确实,司徒槿已经饿了好几天,再加上连日的折磨,早就已经意识迷蒙,就算仍记得疼痛,也是半清醒的状态,她胡乱挣扎了几下,就已经沉沉地再陷入昏睡状态。

他的目光满意地掠过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各色印记,又落在她身下那些斑斑点点的血迹上,眼中笑意渐浓。

司徒槿的身上全是红色紫色的咬痕,肩膀、手臂、腰肢……而她的口中,紧紧塞着一团布巾,嘴角还残着大片的血痕。

她很想抗议说,事实不是这样的!

她第一次意识到!

——竟然是……是他!

一会儿,有人挑开帘子,竟然正是青奴。她拿了套衣服进来,左脸上不知为何多了个清晰的手掌印,一片青红的淤血……司徒槿记得刚才还没有见她的脸变这样的,不知道她被谁突然打了,吓一跳地接了衣服。

第五天,司徒槿终于看到一片苍翠的绿色草地,而且这片草地葱郁广阔,一时竟看不到边。她有点惊喜地四下张望,便见远处隐约有各色的牛羊,正悠闲地吃着地上的草。

她手脚乱蹬,连吃的力气都使了出来,尽管没什么用却还是不依不饶,将他实在弄烦了,突地松开了她,起身到马身上抽了马鞭,过来对她就是一顿鞭子。

她现在是个完全失去保护的落魄公主,说得难听一点,就是她若今天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比起使公主性子,似乎先掩盖身份,逃过一死,再寻机逃跑,才能有一线生机。

他们身上穿着的……是乌孙的服装……

她跟洞外的那些尸体,又是什么关系?

而年轻人自己,则信步走到这片曾经发生过剧烈战斗的区域之中。他的身后跟上来一个拿着刀的中年男子,面色黝黑,体格壮实,但年轻人轻轻挥手示意了下,那人便听话地退了下去。

但,此去只需要再走两日路程,就可以跟匈奴的迎亲队伍碰头,所以大家都满怀希望,希望可以得到足够的补给,因为马乏人困,已经临近极限。

司徒槿躲在暗处,看着沿着墙根巡逻的大内侍卫们,早已知道这是金碧辉捷足先登,要断了她今晚逃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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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一跳,连那条绳子也顾不上了,马上就躲到旁边的灌木丛里。

金碧辉呢,偶尔赚的盘满钵满,大多数时候,是被她无心机的恶搞气得晕头转向。例

而司徒槿的脸色终于变得铁青,忍无可忍地大叫起来——

“别扭扭捏捏的,说出来!”

儿子:金澄澄好色——木木写

“之后……我会将你的身体放到悬崖的岩洞里风干,做成不会腐烂的干尸,再为你写一封长信给你的皇兄,连同你安泰公主的令牌,一同运到祈胤京城最热闹的市集中央……然后,找个声音洪亮的人,将这封信的内容,大声朗读给全京城的百姓们——告诉他们,他们的安泰公主死前,是多么的娇媚,她的身体,又是如何愉悦过多少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

她听了,脸变作煞白,连嘴巴都抖得不成样子:“你……你若敢这么做,皇兄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他会杀了你,杀了所有侮辱过我的男人……灭了乌孙,为我报仇!”

他大笑,突然地捧起她的脸,逼她直视他的眼睛,一双湛蓝的眸子在火光的闪烁下愈发明亮,耀眼得如同一颗星辰——

“你以为……我有那么傻,会让他知道是谁做的吗?你放心,我会做得不落痕迹……等你回到京城,大家还可以一边听这个故事,一边瞻仰你坦荡荡、没有‘矫饰’的遗容——你说,是不是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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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乱樱,影子,幻晨子,蓝天的长评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