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隐忍十余年,他们的毅力,也着实叫人佩服。”阿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公孙简退出寝宫,关上门,便见李总管突然出现,公孙简却并不意外,而是由着他引着去了隔壁寝殿。

“豫王出现后,紧接着便传了当年旧事,我猜测,当年靖南王府案,少不了豫王的身影。”

阿清白了他一眼:“缝上嘴你也缝不上一颗八卦的心。”

季斐:“……”坚决不提。

阿清一边儿打哈欠一边往屋里走,顾衍紧随其后。

“多谢圣上体恤。”

大家兴高采烈的出来,蔫头耷脑的回去,阿清看着这帮可怜的孩子,再看看一脸坦然,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的顾衍,心好累。

自从上次打架之后,虽然也别扭了好几日,到底知错能改,互相道了歉,这点儿小龌龊也就都过去了。总算没枉费阿清一番心意。

尚武堂的学生们分成两对依次站好,阿清站在中间,左右看了看,摇了摇头。

自始至终,他都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儿。

李穆红着脸支吾了半天。

当年多方势力联手,配合无间。今时今日,这些人又一次在刑部的天牢里重逢了。

“阿衍哥哥,你看,这些女子都朝我抛手帕呢。”薛清随手接了一条手帕,引得一众女子连声尖叫。

“何以见得?”

成康帝怅然的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活着就好啊。”

后面的事儿,阿清大概都知道了。

阿清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转而想到他身边那些神出鬼没的暗人,心下了然。

虽是养在皇后膝下,但自从幼时,河阳知道日后要嫁给顾衍为妻,便亲近嘉仪长公主多过皇后。

“哎,那薛清,今年也才十八岁吧。”

顾衍抬头顺着窗户看了眼黑黢黢的天,点了点头。

“只是,下官孤身一人,没有半点依仗,蹉跎岁月,却所获不多。”

二黑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左右瞧了半天,许是觉得阿清比顾衍更美,竟娇羞的在阿清腿上蹭了蹭,以示亲昵。

这叫因为睡过头而没有赶上他们的顾亭懊恼不已。只得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上门寻衅’的季斐身上。

路过福叔的院子,他只远远望了一望。追风和闪电还在马厩里悠闲的晒着太阳。

“如今少将军眼疾既已痊愈,想必老将军若是知道了,不日便会回府了。”

“原来还有这般渊源。”阿清叹息道。“如今守颖城的陈岐,与陈壁是什么关系?”

季斐狂点头:“有有有,当然有!您看您要多少?”

然而现在,他被告知,小妖精就是清少爷!

“什么,阿思少爷居然是当年的清少爷!”

阿清不在意的笑笑:“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薛清,要怪,就怪你生了一张和那个女人相似的脸。我阿衍所受的苦楚,就用你这张脸来偿还吧。毁了它,阿衍便再不会受你迷惑了。毁了它,我们将军府便有太平日子过了。”

“少爷,不可,不可呀!若要换,就用阿贵的眼睛换,少爷!”

果然,花纸伞在听到咳声后抖了一抖。

“好,快去吧,今日天儿热,穿件薄衫就好。”

“少将军不用怀疑,赏金阁的任务,可不是谁都敢伪造的。我既开门见山的告诉少将军,也是不想与少将军生了嫌隙,这样我们彼此都不好做。”

“本将军派去寻人的人,还没有回来,公孙简,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季斐一向口无遮拦,昨夜他也是亲眼见到杨吏的,也知道了当年害了阿清哥哥的人,就是二皇子。

“本官要说的,也是这个。依照尸体腐烂后的状态,还有气味,的确和净安是一模一样,只不过,时间却要提前很多。”

顾平踹了他一脚:“不该你问的别瞎问。”

车中一时陷入沉寂。

往重了说,是会引发边关战乱的。

“皇上,这尚武堂一事如今尚未开始筹建,倒不如等少将军拿出一个完整的举措来,咱们再进行商讨不迟。”文昱说道。

顾衍笑:“彼此彼此。”

还是季斐率先反应过来,他干巴巴问道:“你如何知道这么多,是,是少将军告诉你的?”

阿清虽然不明白成康帝的态度,但他能感觉到,成康帝对他是没有恶意的。

阿清往顾衍身后一躲,委屈道:“少将军,要保护我呀,不然可没人陪你演戏了。”

乘着夜风,伴随着马蹄哒哒的声音,阿清的心情瞬间开阔了许多。

“其余放置在底部的粮食全都被淹,所幸上层的粮食还算干爽。”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