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

在这个时候提及当年靖南王府灭门案,他们想干什么。

阿清眉梢愉悦的挑了挑:“阿衍哥哥真是细心。”

“哎呀,你听我的就是,以后莫要在阿清哥哥和谨之跟前儿提这茬,知道不。”

“阿衍哥哥,你房间在那边儿呢。”

成康帝察觉皇后的异样,眉头轻蹙:“皇后若是身体不适,便先回宫歇息吧。”

“阿清,下个月演练,我要和你一组。”

“咱们这组,我看叫明钰当将军吧,明钰本就当过武卫军副将,他有经验。而且明钰可是文武兼修,在咱们尚武堂样样出色。他当将军,我心服口服。你们瞧着呢?”季斐率先表态。

“馆主,我们进尚武堂自然是为报效国家。虽说我们出身低微,但在尚武堂该一视同仁,这些官家子倒好,整日嘲讽我们。”方峥不服道。

听见声音,季康猛的回头:“你,你们……”

李穆低头喏喏道:“知道了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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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撇了撇嘴:“我可不想成亲。”

“起初是,我如今已被废,幽禁在止云宫,本也没想着能找到你。但不仅找到了,你还轻而易举的进了止云宫。就在你进来的一瞬间,我似乎想通了一件事。”

“传令下去,褫夺公主封号,其余的,等褚萧办完案,按礼制走吧。”成康帝按了按额头,有些烦躁。

“小人借勘察地形之由离了运粮队,集合几人前往安城大坝,并故意凿开大坝,引大水倒灌,淹了奉县粮仓。没想到,在凿大坝之时,被人发现,小人追杀途中,那人不慎跌落山坡,由于时间紧迫,只派了人往山坡去寻,若寻到了,直接灭口。”

阿清拿手在脖颈处比了比,呲牙瞪眼的看着顾衍。

再依照河阳公主跋扈的性子,顾衍相信,河阳一定不会放过鬼医。

“死者为大,反正也是来一次,不如留下祭拜祭拜薛小将军。”

阿清笑着摇摇头,回手从身后掏出一个小坛子来:“梅子酒!阿衍哥哥这里还有梅子酒呐!”

“少将军说笑了,下官岂会不信任少将军呢。”

“这是……”

无尘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学武最忌心浮气躁,慢慢来,慢慢来。”

他心下一痛,没有去问。而是异常专注的替他治好眼睛。

“如今不单少将军眼疾好了,又得圣上器重,就连少爷都回来了。老将军一定十分高兴的。”

“此事幕后主使,乃是瑞王李贺。夺嫡之争,素来残酷,李贺不显山不漏水,也是圣上登基后,唯一善终的王爷。若能安分守己,本可颐养天年,却不懂进退,最终落得凄惨下场。”

季斐差点儿惊掉下巴,就一贯钱?他们家下人每月例钱也不过一贯钱而已。

免得这人翘辫子翘到天上去。

“快快快,快说羡慕我!”

“因为,我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抛弃了你。”

顾东海所率顾家军奉命驻守北疆,年前,顾衍请命到军中历练,薛清也一并跟着去了。

“你确定,你可以治好他?”薛清沙哑的声音,惊的那人回了神。

“哦,好,那,那个,咱们现在就回吧。”

薛清揉了揉眼睛,又使劲儿眨了眨:“我眼睛肿了没有?”

公孙简嘬了嘬嘴儿:“这世上,也不是只有武功才能杀人。既然有人出高价雇用我,那自然就有他的用意。总之受惠的是少将军,还有少将军放在心尖尖儿上的那个人,少将军平白捡了便宜,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啊?怎,怎么了少将军?”

“少将军,信送到了,我就先走了,还有,寒月钢鞭,我交给顾亭了。”

顾衍坐姿端正,双手覆在双膝上,微微低头看了眼阿清。他能清楚的看到他扇子似的睫毛动了动,上头还挂着晶莹的小泪珠。顾衍嘴角无意识的漾起一抹愉悦笑意。

当然,除了镇北将军府一夜安睡之外,其余各府,彻夜无眠啊。

“嗯。”顾衍爱怜的摸着阿清的头发,他沉静的眸子里,隐隐浮上一层悲戚。

“如果非要有个交代,这位姑娘,你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公主当时是和你在一起,可你却说不清楚个中缘由,也是惹人怀疑呐!”阿清捻着下巴,看着小侍女脸上青白交加。

“也是,管别人做什么,少将军才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阿清只觉脊梁骨忽地一凉,他抬眼瞥了过去,却撞到了河阳公主那双满是惊恐的眼……

阿清说完,没人应和。他狐疑的抬头看过去,只见大家都直勾勾的看着他。

先上场的是沙倭国的武士石原,这人身形矮小,使一把长刀,横劈竖砍加直刺,动作简单明了,并不如中原武功那样讲究美观,但每出一刀,都直奔要害之处,刀锋凌厉,又狠又准。

望着二人走远的背影,福叔忽然老泪纵横:“回来了,可算是回来了!”

而且,这骑马的感觉,让他很是熟悉,甚至有一种眷恋。

“赈灾粮食可是重中之重,先太子必定派重兵把守。怎么这么轻易就给毁了。”阿清问道。

“若说是迷了路,也不至于绕出这么远吧。”

“泰和殿在皇宫最北端,距此很远,就算走错路,也不至于走到前殿来。再者,就算是内急出恭,泰和殿又不是没有地方,缘何跑出这么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