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一边儿打哈欠一边往屋里走,顾衍紧随其后。

“娘娘?”

大家兴高采烈的出来,蔫头耷脑的回去,阿清看着这帮可怜的孩子,再看看一脸坦然,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的顾衍,心好累。

阿清笑眯眯看着一众活力四射,年轻气盛的少年人,暗戳戳想着,若是自己赢了,阿衍哥哥可要给他洗一个月袜子呢。嘿嘿嘿。

尚武堂的学生们分成两对依次站好,阿清站在中间,左右看了看,摇了摇头。

季康一身短打,神情肃然立在一旁。季斐将弓拉满,一脸痛苦之色,箭离弦,嗖的一声,阿清目光循着箭矢看过去……

李穆红着脸支吾了半天。

阿清想了想,深以为然。太子虽被废,但仍有复位的可能。那些人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太子东山再起,只怕这么多年,止云宫的暗杀,一日都没有停歇过吧。

“阿衍哥哥,你看,这些女子都朝我抛手帕呢。”薛清随手接了一条手帕,引得一众女子连声尖叫。

“对于他们,我还是太过心软了。从北疆到河南,那些人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家国天下,在他们眼中,都是可以随时利用的筹码。若我大梁被这些人啃噬,早晚有一天,这天下会轰然倒塌。”

成康帝怅然的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活着就好啊。”

接下来,阿清便听到如下陈述。

阿清想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转而想到他身边那些神出鬼没的暗人,心下了然。

他要顾平查了两件事,一是这木盒是何人所购买。二是鬼医的踪迹。

“哎,那薛清,今年也才十八岁吧。”

顾衍被他瞧的有几分不自在,耳郭上悄悄爬上一层红晕。

“只是,下官孤身一人,没有半点依仗,蹉跎岁月,却所获不多。”

阿清小鸡叨米似的点头:“满意满意,太满意了。”

这叫因为睡过头而没有赶上他们的顾亭懊恼不已。只得将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上门寻衅’的季斐身上。

“那好,有劳鬼医了。”

“如今少将军眼疾既已痊愈,想必老将军若是知道了,不日便会回府了。”

“因为陈壁相信靖南王不会谋反。但他最终还是出手了。据陈壁所述,是有人使计诈他,且他手下人被收买,擅自出兵,两相混战在一起。靖南王府出事后,陈壁羞愤自杀。”

季斐狂点头:“有有有,当然有!您看您要多少?”

小时候,这人就一肚子鬼主意,自己总是挨欺负的那个,每次都发誓要跟这人势不两立,总有一日要将这人给打趴下。

“什么,阿思少爷居然是当年的清少爷!”

“恨我么?”

“薛清,要怪,就怪你生了一张和那个女人相似的脸。我阿衍所受的苦楚,就用你这张脸来偿还吧。毁了它,阿衍便再不会受你迷惑了。毁了它,我们将军府便有太平日子过了。”

好美的一双眼。

果然,花纸伞在听到咳声后抖了一抖。

“你又发现什么好玩儿的地方了?”

“少将军不用怀疑,赏金阁的任务,可不是谁都敢伪造的。我既开门见山的告诉少将军,也是不想与少将军生了嫌隙,这样我们彼此都不好做。”

少将军又年轻气盛,怪不得总是把持不住呢。

季斐一向口无遮拦,昨夜他也是亲眼见到杨吏的,也知道了当年害了阿清哥哥的人,就是二皇子。

而事实上,顾衍早就起了,只不过,他此时正在书房接待褚萧。

顾平踹了他一脚:“不该你问的别瞎问。”

“清河公主是南唐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其生母是颖城大族上官家的九小姐。”

往重了说,是会引发边关战乱的。

阿清托着下巴看了会儿热闹,道:“我还真是不招人待见。”

顾衍笑:“彼此彼此。”

而顾衍淡定的神情,更让两人猜测不已。再看向阿清时,又多了几分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