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一家四口团圆了一样。

“清阁……”记忆渐渐回笼,阿清也终于想起他是如何到这里的了。

长公主顿时羞愤无比。

“阿贵,那个人,想害的是我,阿衍哥哥是代我受过。”

是哪种喜欢?

顾衍笑着去了清阁,轻车熟路的进了一楼里间的书房,抽出书柜上的一本书,扭了扭墙上的机关,书柜登时分开,露出一间暗室。

“赏金阁的任务?”顾衍挑了挑眉,道:“公孙先生如此盛名,出手便是千金,竟也稀罕赏金阁的任务?”

顾衍刚才情绪失控之下,没有把握轻重,此时瞧阿清疼的龇牙咧嘴,一股懊恼之意登时涌上心头。

“清河公主自来上京之后,除了两次宫宴之外,一直都在驿馆,从不外出,更遑论与人结仇。而上京城事关清河公主的,也只有和亲这么一件事。所以,若以我看,清河公主的死,必定是几位皇子中的某一位做的。”李穆仍旧坚持自己所想。

“我睡不着,阿斐,你这就去将军府,将这封信送给少将军。记着,不可假手他人,一定要亲自送到少将军手中。”

“褚大人慢走哈!”阿清起身往外送了两步,对着褚萧的背影左勾拳右踢腿:“屁的贤内助,你才是贤内助,你全家都是贤内助!”

“好了阿思,瞧你,李大人看见你都脸红了呢。”顾衍说着,将阿清往他身后拽了拽,用身体挡了别人看过来的视线。

“那就奇怪了,皇上,清河公主的死因和……”褚萧没有继续说,但成康帝几人已经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

“谨之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朕信他。当然,若这叫阿思的,没这个能力,朕可是要连你一起罚的。”

阿清微微蹙了蹙眉,将身子往后靠了靠,试图避一避阳光。

“苏达的流星锤攻击范围广,远近咸宜,手法娴熟,又能缠绞对手兵器。”顾亭神情严肃。

白衣淡雅沉静,红衣热情似火。无论身处何处,都自成一道风景。

“没错,既是这样,那净安的尸体必定大有文章。若所料不错,净安的尸体,应该还在皇宫。”顾衍说道。

“见过清少爷。”

“我笑二皇子和六皇子挖了坑等着别人跳,只怕到最后,反倒会把自己给埋了。”

“皇上,就算是净安师父死前见到过阿思,可这两人又未曾谋面,阿思没有作案动机。”顾衍说道。

于宫里的路不熟,他倒也没走远,只在河边站了会儿。

季斐就怕季康瞪他,眼下也没了气焰,扁扁嘴,乖觉退下了。

“啊啊啊,不行不行,我要醉了,醉了醉了醉了,这真是男子,怎生的比女人还漂亮。”

“那明明是……”

这一副老持模样,还是刚才那个咋咋呼呼的小和尚?!

“你啊你,一看你就是没混过江湖的,趁着现在好好学学,若不然迟早有一日,江湖会教你做人!”

阿清一挑眉:“都传什么了?啊,让我猜猜,一定说我不知廉耻,雌伏人下。说我妖媚惑主,说我丢尽了天下男人的脸。”

他似乎又做了奇奇怪怪的梦,只是一觉醒来,倒也记不得多少了。

阿清心脏猛的一抽,抽的生疼。

话音落,一道暗器凌空飞来,顾亭眼睛一眯,徒手接住那暗器,定睛一瞧,是双绣花鞋。

“哦?”

还是拦腰抱??

“还,还好,就,咳咳,许是,着凉了吧。”

阿清摆摆手:“没事儿,摔了一跤。先别管这个,我有事儿问你。”

顾衍正在气头上,阿清也犯不着跟他犟。

他有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笑起来弯弯的,闪着迷人的光芒。

阿清弹了弹无尘的小光头:“你乱讲什么。咱这是大丈夫能屈能伸。想我阿清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废人一个,空有这幅美貌皮囊,也不能白白浪费啊。一千金啊!只要勾引到顾衍,咱就有一千金了。到时候我给你那庙里的菩萨,重塑金身,多气派!”

演武场正中央跪坐着一个白衣青年,他双手摆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笔直。

薛清,还活着!

当然,最不淡定的要属季斐了。

“大哥,这是真的么?这真的是真的么!阿清哥哥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我那日在将军府门前,还骂了他。哎呦,我,我真是嘴贱,我怎么能骂阿清哥哥呢!”

“阿斐,你别转了,我都被你转晕了!”李穆的震惊可一点儿不比季斐少。

他此时唯一庆幸的是,那日没跟着季斐一起骂人。

除了季府外,其他各府也都炸开锅了。

有人高兴,有人忧愁。

皇宫承德殿,成康帝与无明大师对弈,李总管站在一旁将外间消息一一汇报。

“各府都在探听情况,也都有不大不小的动作。”

成康帝落下一白子,笑道:“任何事都有意外,而这个意外,足以撼动整个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