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反正你回来了,这祠堂留着,反倒不好。”

“这衣裳都是云锦缎料子,阿衍对你可真是舍得。”

“不外乎就是河阳公主了。”

可是,他听到了什么?

“阿清,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说出来,阿衍哥哥一定改,好不好。”

“……所以,公孙先生突然造访,是为何事?”

“是我不好,太用力,弄疼你了。”

“二皇兄自然也深知这个道理,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绝不能让别人得到。是以,若河阳找上二皇兄联手杀死清河公主,事后再随便嫁祸他人,岂不是一举多得!”

天儿才蒙蒙亮,季斐一路打着哈欠,哈到了将军府门前,正对上一样打着哈欠的门房胡磊。

“的确如此,毕竟如今能得皇上全心信任的,也只有少将军了。”

“李卿年事已高,身体不支,还是回府休养吧。”成康帝淡笑着说道。

其人公正无私,说一不二,人又不圆滑,是以,同僚们个个高升,就只有他,纹丝不动,在刑部呆了十年,仍是个验尸的仵作。

阿清也跟着点点头,像一条哈巴狗。反正少将军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咯。

“如今若成立尚武堂,将这些人归拢一处,再请师父教授武功兵法等。假使到最后,成材者仅三成,那也是不小的一股力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大梁军队便会愈发强悍。”顾衍说道。

“这种软性武器防御能力弱。季二少爷手持的寒月钢鞭,手柄处有一方一圆两处机关,方形机关乃是操控各钢节中藏着的钢针暗器,而触发圆形机关,可使九节钢节合在一起,同时末端钢节会探出三寸长的锋利刀刃。”

是季斐的声音。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难不成还去夜探皇宫?”阿清说着,又兴奋了起来。

这位福叔,看起来也十分面善。

阿清摩挲着下巴,斟酌着说道:“少将军,你说无明大师是不是早就知道净安和尚会出事?”

“那不就结了,若说最后一个见到净安师父的人,是你才对。谁能保证,你没做什么手脚呢。”

那人连忙赔礼:“小僧,小僧不是有意的。”

“哼,手下败将。”

“哎呦,难怪了难怪了。”

嘉仪公主沉着脸,红色团子也有些招架不住,好吓人的。

“你是何时认识阿思的?”顾衍直入主题。

李穆直接转过身去,不看了!

阿清笑道:“不好听就不要去听,自己开心就行了,管别人说什么!他们啊,就是嫉妒!”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我呢,他真是个妖精啊!”

他蒙着双眼,其他的感官便异常敏锐。阿清这样撩拨,让他沉寂多年的心,忽地掀起一浪狂潮。

顾平深深的看了阿清好几眼,道:“顾亭啊,你平时多注意些,若他这人老实,留在少将军身边,也未尝不可……”

“嗯,让我想想,为何要如此呢?因为万寿节,各方来使朝拜,听闻其中还来了位公主。若我所料不错,遣公主朝拜,十之是为和亲。而顾少将军此时这般态度,看来,和亲一事多半会落到少将军头上,而少将军,不想和亲。”

吓的那白衣少年脸色煞白,紧张且专注的盯着红衣少年,生怕她掉下来。

阿清左右看了看,顶着一头雾水膝行过去,在顾衍身边跪好。

胡磊轻飘飘的哼了一声:“你倒是挺上道儿。”

发了一通火,顾衍也冷静下来了。

五年了,每一年的四月二十八,少将军都要来这墓前,问上一句:“你恨我么。”

无尘气哼哼的看着阿清,自觉心虚,也不与他争辩。

阿清扒着墙头往演武场撒摸。

“嗯,还是这位小兄弟识时务。”

阿清总觉得公孙简看他的目光,有些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愧疚,又像欣慰。

可他使劲儿想,也实在是想不出他到底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毕竟他的记忆还不完整,靠的都是那些梦境。

思绪飘摇间,公孙简已经搭上了他的脉。

“……这位少爷的身体受过极重的伤,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没别的办法,好好调养着便是。继续按之前的方子服药,一年后,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我再给你换药。当然,在府上这段时间,保护你,也包括照顾你的身体。你大可放心,有我在,不会叫你出事儿的。”

“那就多谢公孙先生啦。”

“一年后,还找得到你?”顾衍知道这人行踪向来飘忽不定。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完成赏金阁的任务,你们将军府大可雇佣我当府医,我会留在这里,直到这位少爷身体恢复,如何?”

“府医啊,府医的工钱可不高啊。不过你这个级别稀少,每月一金,你干不干?”顾衍笑道。

“一金?你你你,你打发叫花子呢!本神医但凡出手,没千金不干,你给我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