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着手去解腰带。

“少爷,少将军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儿的。”

他第一次听他说喜欢他。

薛贵笑眯眯指了指清阁:“少将军知道的。”

坐在顾衍对面的男子,一身青衫,手握羽扇,笑起来,一双狐狸似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这人面白无须,看不出有多大年纪。但此人大名在江湖中已盛传近二十年,以此推断,公孙简至少也年过四十了。

阿清可不是顾衍,就他如今这小身板儿,破破烂烂的,这么会儿功夫,就酸疼的不行。

至少,凭李端的性情,是绝不可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清河公主嫁给别人的。

随后又似反应过来什么,猛的坐起身,盯着季康那双猩红的双眼,道:“大哥,你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褚萧瞧阿清一脸的愁苦,好似这案子与他有天大关系似的,不免好笑:“少将军,有如此贤内助,真是叫人羡慕啊。该传达的,本官已经说到了,天色已晚,就不打扰少将军休息了,告辞。”

阿清掐着腰歪着头,直视李大人。反倒叫那李大人臊红了脸。

“没有,我们公主身体素来康健,哪来的什么心疾。”侍女没好气儿道。

成康帝又一次开口解救了阿清即将炸裂的耳朵。

在场众人闻言,目光齐刷刷看向阿清,竖起耳朵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阿清更疑惑了。但眼下也不是追问的时候,便按下嘀咕又去看比武了。

他话音刚落,周围瞬间死一般寂静,原本争抢着的一众少年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向一红一白施施然前来的两位青年。

“皇帝也是知道的!”阿清说道。“所以,皇帝与无明大师当时的表现,看似是在大事化了,实则是为引蛇出洞。”

福叔听此言,先是诧异了一下,不过瞬间,便恢复笑意。

二人此时已经离了皇宫,正乘着马车往将军府走。没了在宫里的压抑,阿清此时脑子忽然活泛了起来。

小德子上前回话,与那小太监说的如出一辙。

阿清只觉一阵烦闷,这些人吵的他头痛。便悄悄退出大殿,往后边儿小花园去消遣消遣。

“阿斐,休得无礼,还不快退下。”季康严肃道。

“啊呀,你看你看,这这这,这就是那个勾引少将军的小厮?我的天啊,太美了吧!”

红色团子从薛贵身后探出头来,道:“怎么就不可能了。”

“阿弥陀佛,少将军找小僧来,不知有何贵干。”

阿清笑道:“听见没,我们无尘在教你呢。放心,免费的。你啊,下回若摸不清对方实力,就别瞎逞强。亏得我们无尘善良,若是遇到不讲理的,保不齐一巴掌拍死你了。”

无尘纠结了一下,没有接,只道:“阿清,你不会真的,跟了顾少将军了吧。如今外头都传疯啦!”

阿清昨夜意外的睡的很好。他身子虚,本就不宜操劳。顾衍的房里似是燃了什么香,叫他很是安睡。

只见他前胸后背,俱是伤痕,没有一处好地方。那伤痕有些红肿,似是旧伤未愈,便又添新伤,反反复复,虽伤口不深,却十分折磨人。

顾平一巴掌拍在他脖颈子上:“你小声点儿,非让人知道你偷窥是不。”

阿清反复咀嚼这四个字,忽地笑了:“少将军,你是故意的。”

红衣小少年一脸错愕的看着白衣少年,满脑子问号。他可是卯足了劲儿往下跳的,这人竟稳稳的把他给接住了!

顾衍眉头轻蹙:“你身体不好?”

见阿清这幅虚弱的样子,无尘大惊:“阿清,你,你怎么了!”

“你不配叫阿清,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配的上阿清这个名字。我不是说过,你不准叫阿清的么!”

顾亭看着冰冷的墓碑,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他俊美的脸上总是挂着明媚的笑,似乎在他身上,你永远看不到悲伤为何物。

无尘扭过头:“你可别糊弄我了,我都知道了,你抢了赏金阁的散派任务,是来给那顾少将军献身的!”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硕大演武场看起来异常空旷。

“谨之,你快叫我的字,让我听听它有多好听。”

顾衍轻笑:“羡之!”

“诶,谨之!”

“羡之!”

“……”

“啊呀,我才想起来,外头还着着火呢。咱们还出的去不。”玩闹了一会儿,阿清这才想起正事儿来。

“放心,顾亭在救火,算算时间,应该已经扑灭了,咱们出吧。”

顾衍十分自然的牵着阿清的手。扭开机关,入目所见,是一片狼藉。

书房已经烧毁了。

“天啊,这得是多大的火啊。”

阿清一边扇着鼻子,一边嘬嘬牙花子。

“这可是我曾经住过的地方啊,好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