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在顾衍腰间掐了一把,顾衍脊背僵了僵,回手握住阿清作乱的小手,笑道:“阿思的地位,无可替代。”

成康帝半响不语,几位老御医跪伏在地,瑟瑟发抖。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少将军,那必定不愿少将军因你而受千夫所指,声名狼藉。识相的,就快点滚出上京城!”

“哈哈,老师眼光独到,季斐少年英姿,我大梁人才辈出,实乃社稷之幸,百姓之福啊。父皇,儿臣以为,季斐聪慧果敢,机智灵敏,多加培养,必成大器。”李绩附和道。

阿清耳朵尖,似乎听见了无尘的名字,他狐疑的看了眼李穆,也正好对上李穆看过来的视线。

而顾亭见阿清日日都要换一身崭新衣裳,且做工用料皆是上乘,便阴郁的瞪着他,叨咕一句:“小妖精。”

“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相信净安仅仅是死于心疾突发。”

阿清利落的换上了巡逻卫队的军服,跟着顾衍一起,混进了卫队中。顾亭没法子,只得跟随二人,打掩护。

阿清忽地笑了。

“说。”

不过虚与委蛇,各取所需。

“嗯。”

“呵,你还真是自大。”

那小姑娘十岁年纪,穿着一身水粉色宫装,模样十分娇俏。正是今上最疼爱的河阳公主。

无尘一听,瞬间退到门口,双手合十,一副乖巧模样。

“呵,季二少爷莫不是嫉妒了?也是,二少爷如今这幅尊容,与那猪头无异……哎,听说,这还是那苏达侍卫长手下留情呢。若不是明少将军助阵,啧啧,二少爷这张脸,怕是要毁了呢。”

无尘一惊一乍的,跑到阿清身边,伸手捻了捻那衣裳料子。触手柔软细滑,舒服极了。

顾亭一路走一路吐槽,等到顾平门口时,他嗓子都冒烟儿了。

他倒也不含糊,毕竟是拿了钱陪人家演戏的,他得敬业。

桂嬷嬷也是觉得这人好生聪明。言行举止间,又与薛清少爷极像,尤其是那双细长的眼睛,似是洒满星辰。且这人样貌生的极好。若不是知道薛清少爷故去五年了,桂嬷嬷甚至会在恍惚间以为,他就是薛清少爷。

“那,我以什么身份进宫?你的贴身小厮,还是……”

他在墙角下堪堪停住,仰着头,张开双臂,一脸担忧的朝墙头上的红团子说道:“小妹妹,你别怕,跳下来,哥哥接着你。”

虽是初夏时节,可夜里还是有些凉。阿清身子弱,白日折腾一遭,至今没有好好休息。只觉得这头晕沉沉的,胸腔也火辣辣的疼。

胡磊审视了一番阿清,那眼睛在他手里滴溜溜转了好几个来回。

“少,少将军,损毁的长明灯,阿清会修好的。”

梁威武将军薛清之墓。

无尘不服:“就是赚钱,也不是这么个赚法啊,你可是个男子汉!做什么不好,偏要来……”

2攻受少年相识,本文出场时,受失忆且换了容貌。

“阿斐,明日一早,就去将军府将寒月钢鞭还回去吧。”

季斐蹭一下子跳起来了:“我才用了一次,再,再等等嘛,少将军也没说让还……”

季康一个眼神瞪过去,季斐立马服软:“还还还!明儿就还!”

“阿斐,你要永远记得他,记得这世上曾有那样一个明艳少年。”

季斐听闻此言,也叹了口气:“大哥,我会永远记得阿清哥哥的。可是,那件事也不能全怪大哥,这么多年,你都不去将军府,我知道你怕见到少将军。我也知道,每年四月二十八,你都会在少将军之前,去阿清哥哥坟前祭拜。”

“大哥,阿清哥哥也不会怪你的,你何必将自己封闭起来。”

“他们不怪我,是他们大义,但我却不会原谅我自己,永远不会。”

季康抚着寒月钢鞭的每一节钢节,仿佛看到俊朗少年一脸专注的改装着兵器,他总是笑着对他说:“少庸,你信不信,总有一日,我会制造出最强大的兵器利刃,让敌人听到我大梁兵刃的威名,便吓的哭爹喊娘,再不敢犯我国土半步!”

他将寒月钢鞭擦的干干净净,十分郑重的将它放置到兵器盒中。

“明日,送回去吧。”

“知道了大哥。”

“大少爷,门外有人求见。”

季府的老管家步履蹒跚的走过来。

“季伯,这么晚怎么还不睡。”季康上前将人扶着:“我都说了,这些事不要你做,你就好好养着身体便是。阿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