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河公主身上没有明显伤痕,也没有中毒迹象,人就像,就像睡着了一样,但确实已经没有心脉了啊!”

“阿衍,还不快收回那句话。你当真是被这妖孽给迷住了?那正好,皇上,本宫想请护国寺无明大师,驱邪除妖!让这妖孽现出原形,也省得上京城因他生乱。”

“六弟说的是,不过依儿臣看来,我大梁后辈该百花齐放。放眼今日擂台,明钰副将,顾府侍卫顾亭,沈府三少,英国公世子等等,其表现可圈可点,各有千秋。父皇倒不如组建尚武堂,专门为我大梁培养军事人才。”李端禀道。

“这擂台比武,本就是这种规则,季二少爷想太多了。话说回来,在对付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时,更应小心谨慎,知己知彼,而不是逞一时之快。”阿清说道。

比武大会不比漪澜殿宫宴,气氛要更轻松,不少上京世家子弟摩拳擦掌,期待在此次比武中崭露头角,得皇帝青睐,一步登天。

顾衍却摇了摇头:“我怀疑,地藏殿的尸体,根本不是净安和尚。”

出了外城,顾衍轻车熟路的敲响了一户农家的门,很有节奏。那农夫听见动静,忙问:“可是少将军?”

阿清倒是能理解成康帝此举,毕竟在自个儿寿宴上死了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阿清蹙眉道:“你这小管事,隔的那么远,如何听见我与净安师父说了些什么?再说,哪里有什么推搡,你怕是看花眼了吧。信口雌黄,可不是好习惯哦。”

阿清挠挠头,瞟了眼成康帝,又道:“我是真有些看不懂了,清河公主怪怪的,皇帝也怪怪的。”

“哼,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南唐公主侍卫苏达嘲讽道。

阿清挑开帘子往外瞅了眼,笑道:“少将军,如今我也是上京城的名人了。还真是感谢背后扇风的人呢。”

河阳公主生的俏,嘴又甜,连带着长公主也十分疼爱她。时常将她接到将军府来玩儿。

“哎呦喂,这还有阴符心经,上乘武学啊!”

无尘脚步一错,将阿清挡在身后,只见他小手轻轻一推,季斐高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摔了个狗吃屎。

……

回应他的是一个鞋底,嘭的砸在了门上。

他左右环顾,最终确定,少将军是在跟他说话。

想至此,桂嬷嬷也不禁有几分怅然。

“过后我叫桂嬷嬷来教你宫中礼仪,万寿节那日,你随我一同进宫去。”

“小妹妹,快下来啊!你是哪个院子的?身边的丫鬟嬷嬷呢?怎么能让你爬这么高!”

阿清清晰的看见顾衍的薄唇微微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虽然依旧凉薄,但那句‘纳了你’,让阿清心里升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那个,胡,胡哥……”

“你烧了阿清的祠堂。”顾衍浑身迸发着冷冽的气息,一字一句道:“那里摆着一千八百二十五座长明灯,这一把火扑灭,里面的长明灯也跟着毁了,整整三百座!”

“五年,一千八百二十五日。阿清,你恨我么?”

“诶诶诶,你行了,我身体没问题。我若不赚钱,咱俩吃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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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阿清啊,你总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

阿清刚到芙蓉院,便见一个小炮弹冲了过来。

想起成康帝说的话,阿清还心有余悸,赶忙将无尘前后左右打量了一遍,确认没事儿,这才放下心来。

“说说看,你都查到什么了?”阿清说着,将从宫宴上打包回来的糕点递了过去。

无尘赶紧塞了两口,将两腮撑的鼓鼓的,含糊说道:“哦,你说那个和尚的尸体啊,我找到啦,就在泰和殿一个偏房的地下暗室里。尸体都已经腐烂了,好似一滩泥,我的天,好吓人的!”

“腐烂?”阿清惊讶道。

“是啊,那暗室里臭气熏天,尸体都,都……”无尘将还没有咽下去的糕点一股脑的吐了出去,末了还幽怨的瞪了阿清一眼。

“阿清,你干嘛在我吃东西的时候让我说尸体嘛,都浪费了!”

而阿清却没有理会无尘的埋怨,而是径自蹙起了眉头。虽然他不是仵作,可净安从昨夜死亡至今不过十二个时辰,如今又是春末夏初时节,早晚凉爽,白天也还没到最热的时候。

尸体腐烂也需要一个过程,不可能在短短十二个时辰内,腐烂成这个样子。

“我想,褚大人那边儿,就快有消息传来了。”顾衍说道。

☆、第22章

说曹操曹操到。

顾衍话音刚落,便听顾亭说褚大人求见。

顾衍忙将人请进书房。

“哎呦我说褚大人,您这是掉茅坑里了,什么味儿啊这是!”阿清刚走到褚萧身边,就被他身上刺鼻的臭味儿给劝退了。

褚萧抬手闻了闻,尴尬道:“这,本官来的匆忙,未曾换衣裳……”

“诶呦!你也去找尸体了?嚯!这味儿,怎么好像又浓重了呢。”无尘扇着小鼻子,一脸嫌弃。

顾平瞧了他一眼,没说话。想下晌时候,这小和尚身上的味儿差点儿没把他给熏晕过去,好说歹说,这祖宗才去洗了个澡。更要人命的是,这祖宗非要把那身僧服给洗干净了!

整个芙蓉院这个下午,臭味儿都飘出二里地去了!

“褚大人,事情出乎意料了吧。”

褚萧眉头紧锁,点了点头:“确实,脏器已经完全腐烂,整个尸体,除了骨头还能囫囵个拎出来,旁的,就像一坨烂泥!而且,尸臭味这么大,绝不是普通死亡。”

“是以,本官取了脓血查验,可从血液中,仍然查不到中毒迹象。”

“那就是说,虽然尸体的变化有违常理,但仍找不到半点线索。”顾衍说道。

褚萧沉重的点点头。

“不过,护国寺里‘净安’的尸体已被焚毁,想来害了净安和尚那人,应该觉得此时是高枕无忧了。但他没想到净安的尸体是被掉了包的,而我们也由此确认,净安的死的确不寻常。”

“还有,依褚大人判断,清河公主或许与净安和尚死因相同,那么既然净安的尸体上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倒不如,守着清河公主的尸体,总会找到些蛛丝马迹的。”阿清说道。

褚萧叹了口气:“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哦对了,皇上要我转告少将军。净安和尚的俗家名字唤作张新臣,乃是河南安城知府张应覃独子。五年前,河南水患,牵连甚广,张应覃畏罪自杀。”

“什么罪?”阿清问道。

“贪渎赈灾款,偷工减料,致大坝决堤,奉县被淹。”

“果然与五年前的事儿有关。”阿清嘀咕道:“所以,这个张新臣,既然找到了宫里,那就说明河南那事儿,与宫里的某人有关。奉县被淹,恰好就淹了粮仓,而张应覃又恰好的畏罪自杀,看来,皇帝对河南的事儿,也一直心存疑惑啊。”

“没错,就张新臣所言,张应覃并非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