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菜的员工们都在外面百无聊赖地等着呢,见园门终于开了,一阵开心,甄建驾车出来,淡然道:“好了,你们可以进去了,我先回城里了。”

躺着的时候看不出来,站起来后才发现,真特么的高,甄建虽然才十五岁,但也有一米七的身高了,但他居然比望云骓的马背还低了半个头,这望云骓足足比其他的马高出了一尺多,而且躯干和马腿也比一般的马粗壮得多,前腿上一块块虬肉,仿佛练过健美。

云亲王盯着甄建看,想要看出甄建的真正心思,可甄建脸上一股年少桀骜的表情,他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无奈摇头,长叹道:“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本王也不强求,你若哪天真的混不下去了,就来江州找本王,不过,你若来迟了,郡马的位置可不会等你。”

正说话间,祁王已经走了过来,甄建朝他挤眉弄眼,希望他能会意,给自己圆个谎,然而祁王开心之下根本就没多想,笑嘻嘻地问道:“甄建,你眼睛怎么了?”

心疼归心疼,云亲王还是一脸淡定地问道:“黎儿,你想到谜底了?”

云柔郡主绕过人群,来到阶台上,拉着云亲王的胳膊道:“爹,女儿有话跟你说,你进屋来。”

就在甄建暗暗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笑声:“祁王殿下,您也猜灯谜啊?”

盖桐闻言气闷道:“喂,不要这么小气好不好,大家都是这么熟的朋友了,一点蛋糕都舍不得?”

甄建没法报门户,他又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他只是个酒楼小掌柜,所以只能自称晚辈了。而云亲王也确实觉得他的贺寿词很不错,比其他人说的那些陈词滥调好多了,同时,云亲王也发现了,这个甄建还真的有点才学,就刚才的那番贺寿词,没点文采是想不出来的。

他拿到木箱后,赶紧打开查看,发现一切完好无损,顿时放心了,看来这群侍卫估计也知道这些贺礼十分贵重,保管得十分小心,正面朝下这种低级错误,应该不会犯。

秦轩越说越气,气不打一处来,他爹是百官之首的宰相,而他本人也是少年聪颖,才学过人,从小就在一片赞誉声中长大,就连皇上都为他点过赞,说他颇有乃父之风,将来必是栋梁之才,没想到今天居然会被一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少年给比了下去,关键是他刚才还奚落甄建来着,下一刻就被打脸了。

老裁缝闻言一愣,随即也附和地笑起来,这么不要脸的客人,他第一次见到。

盖桐道:“没有,祁王最近这段日子暂住云亲王那里,在西郊呢,我住在绍兴驿馆,咱们是在你酒楼外才遇到的。”

一旁的吴得这时挠头问道:“可这东西也只有诞辰的时候才能用得上吧,那买的人就不会多啊。”

祁王闻言很不开心,瞪视着盖桐,气呼呼道:“你说谁是小娃娃呢!”

云柔郡主转头看向甄建,云亲王讶然,走到甄建面前,问道:“你就是这里的掌柜?”

甄建挑眉道:“其实我压根就没想过考学,我这人吧,胸无大志,做做小生意,赚点小钱,过点安生日子,混迹官场,我着实不喜欢。”

“那我怎么办?”云柔郡主显然痒得很难受,着急问。

云柔郡主和她的弟弟吓得纷纷退到甄建身后,用甄建的身子挡住视线,然后云柔郡主叫起来:“嵩阳叔叔,手下留情吧。”

接下来,少年和少女便开始动筷子,吃起了酸菜鱼。

“哟,这你也知道。”盖桐闻言挑眉一笑,道,“云亲王封地在江州,此次是奉旨来京给皇上贺寿的,因为八月二十三便是皇上四十岁诞辰了,按照规矩,各地藩王必须提前半个月到达京都,今天,正是云亲王进京的日子!”

“对啊,练武啊。”盖桐点头。

种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江南的正月,天气还是很冷的,偶尔还会来一场小雪,由于天气太冷,许多蔬菜无法生长,甄建便决定,做蔬菜大棚。

甄建忽然开口问道:“奶奶,我爹当初成亲的时候,花了多少钱?”

甄建让他们先在酒楼的后院委屈一晚,然后立刻就去牙行买房子。

吴木匠一听这话可开心,搁下刻刀和木雕,笑眯眯道:“还是小建有眼力啊,我当初学艺的时候,可是特地跑到绍兴去拜了一位木匠大师学的,其实当时我已经是咱们清水镇有名的木匠了,但精益求精嘛,我那师父当时年纪也不小了,不想收徒了,我硬是赖在他家不走,他才答应给我个考验,若是通过了考验,才肯收我……”

“对啊,这都被你猜到了。”盖桐没心没肺地咧嘴一笑,道,“我一向都是如此,喜欢吃一个东西,就天天吃,吃到腻为止。”

“啊,你终于回来啦!”胖胖的少年赶紧朝他招手,“来,甄掌柜快过来坐,快过来坐。”

青椒肉丝的材料成本是7文,人工成本是文,总成本10文,然而他的售价居然卖50文,不得不说,甄建确实是个奸商,但是,谁又能知道他的成本会那么低呢,有谁见过青椒吗,物以稀为贵嘛。

要不要跟甄老四划清界限,以后不来往?他觉得有这个必要,这样的人太可怕了,他虽然是混混,但他从来都没想过杀人。如果以后甄老四不来找他,自己也千万不能去主动找他了,只要长期不联系,感情就淡了,但若是甄老四来找自己,自己也不能不理他,虚与委蛇吧,千万别惹他。

王氏赶忙从地上爬起来,瞪眼尖声大叫起来:“甄老三,你是不是疯了!不依不饶了是吧!”

对于这件事,甄建仔细想过,而且也制定出了相应的办法,他会给厨师开出三倍于普通厨师的薪酬,外加年底店里收入1的分红,但这个高额薪酬不是那么好拿的,入职必须签署一条协议,二十年内,必须只能在甄建的店里工作,不可跳槽或者离职,更不可私自将甄建传授他们的菜肴做法传授给别人,否则甄建可以状告他们,把他们送进大牢,并索要赔偿,签契约的时候,还必须到衙门找县丞做见证,盖上官府的公章,这样的契约具有非常非常大的约束力,一般不敢有人违反。

李二狗知道说不过他,顿时满面狰狞道:“好!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去年的事情,我也不需要替你保密了!”

陈长青闻言点头,甄建确实说得有理,而且没有死缠烂打,于是陈长青便道:“既然你们没钱,那本官便要将你们四人关进大牢五年!以示严惩!”

于是李二狗决定反咬一口,赶忙道:“大人,店铺不是我们砸的,我们只是去吃东西的,是甄建他打我们,我们打不过,四处逃,才把店给弄成那样的,那个人的腿也是甄建弄断的,他上去想要拦住甄建,被甄建一把甩开,那人摔倒,腿就断了,跟我们无关啊!”

阿狗一阵慌张,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凶狠,瞪眼喝道:“小子,别挡路!我们可是客人!”

“你们都凑过来。”老三招了招手,老四和三婶凑上前。

甄建那个开心啊,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生意居然如此的好,当然,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小吃做的好,还因为他提出的那些经营手段,比如,包间的最低消费,打包盒等等,这是别人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你糕点还没做呢,你答应给我吃糕点的。”

侯青兰一边走一边吃小笼汤包,才咬一口,顿时惊呼:“啊,包子里还有汤,啊,汤洒了……好吃,太好吃了……”

甄建望向李咸鱼,发现这货已经在发花痴了,不禁低声骂道:“没出息,在这里发花痴有个屁用,你若喜欢,就上啊。”

由于今天准备的汤包不怎么多,才开张两个时辰不到,汤包就卖得只剩0个了,甄建当即宣布今天的汤包卖完了,大家要来的话明日赶早,许多人大叫可惜,只能吃蒸饺和黄桥烧饼。

望着甄建的背影,曾嶙莫名感动,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遇上贵人了。

甄建一路听他讲完,不禁慨叹,这倒是跟历史上的一些羸弱朝代有点相似,一想到自己所在的国家受蛮夷胡虏欺凌,他心里便很不痛快,但他也很是无奈,虽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但他现在还真的无法为国家做什么。

那伙计被他喝得愣住了,一时间忘记蹬这个乞丐了,甄建上前扶起乞丐,道:“这位大叔,既然他不给吃的给你,我给你。”

三婶和三叔还有甄怀仁陆续下车,他们都是一眼就看到了甄建,全都有点懵。

甄建好奇问:“为何说不准?”

王氏顿时没话说了,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句话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为什么?”甄建郁闷地望着甄大力,强忍心中的不满,蹙眉问,“爹你为何一直要如此忍受,奶奶她那么偏心,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知道反抗,你也是她的儿子呀!”

“这下甄老头和甄老太只怕肠子都要悔青咯……”有人开始幸灾乐祸。

甄建和甄大力跑进村的时候,只见甄家篱笆院外围满了人,全村老少都来了,热闹得紧,远远便可看到,甄家的院中有七八个骑着高头大马,比篱笆院还高,隔着老远便能看到。

甄大力正好从厨房出来,见甄建望着河边,便顺着他目光望去,远远看见是两个穿着绸缎衣服的的女孩在河边浣洗,顿时蹙眉道:“臭小子,莫要瞎看,这些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不能乱看的。”

甄大力闻言尴尬道:“你可别拿我开玩笑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娶个十四岁的姑娘,像什么话嘛。”

甄建跳到田里,直接把犁往地里一插,然后手拖犁把,大吼一声,拖着犁就往前疯狂地奔跑起来,居然都不用人扶,而且跑的那叫一个快啊,就算是牛也没这速度啊,简直就是人形拖拉机,甄大力已经在一旁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