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不过我在这附近晃悠了大半天,别说庙了,就连个茅房都没有,正当我有些丧气的时候,却突然瞟到侧方远远的一块高坎上,似乎散乱着十几块青砖,之前可能是因为角度问题,被杂草又遮挡了,所以才没被我发现。

但这也不是一条死路,只要在到达一定程度前,继续挖开新坟更换人尸,那样便没有大碍了,不过这样频繁更换,势必会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而后果也就如同洪氏族人遇到的这只欺坟怪一般了。

永乐年间,一伙洪氏族群的人从福建迁到四川一带,准确点应该说是四川与云南交界的地方,落下了根后,日子久了,也把逝去年长的一位老族人葬在了这里,算是定下了祖坟。

得到证实后,我也没再多留,跟爷爷闲扯了几句,看他心情也没多大转变,就又反身回了家里,捧起那本《众阁道志》一顿狂啃。

想到这儿,我即便再慌张也不由收敛了性子,要是真因为我的关系而害了别人,就算他不是我的亲人,说实话这个坎我是很难过得去的。

不过姑奶奶这话的意思我却不怎么明白,什么叫又用不着她了,换我上也不成啊,毕竟阻击战和游击战完全就是两个概念,敌暗我明,基本上我就跟待宰的羔羊没什么区别。

不过说来也怪,这已经是三伏天了,我干这半天农活,却始终连汗都没流多少,像往时我估计早就已经是汗流浃背了,哪像现在这么悠哉。

但随着时间推移,我的脸色也逐渐变黑了,这确实是被吓得,但不是因为神神鬼鬼的东西,而是我听出来了,那哭声就是我妈的声音,而且就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

“上挑……放轻……这里再转……”

而是因为这本书确实有些过分了,这下子我总算知道高凌青老祖写的那篇书文字体为什么那么密集了,压根就是跟着书后面的类容学的。

在边上跟着看的人这一下少说吐了一大半,不过高凌青喝着喝着就感到不对劲了,因为这碗老痰喝下去不仅没有那种粘滑恶心的感觉,相反还十分的甘冽。

伍哥心里顿时有了数,知道自己可能遇上了高人,便不再挣脱,而是坐在了老人对面的凳子上,做个请教的手势说道“那就劳烦先生了!”

结合道士这两个字来看,这应该就是同一人没跑了,因为我妈跟我讲的那故事里,这高凌青同样也是个道士。

但这都不是重点,因为我突然注意到了在右侧的角落里,似乎影影绰绰的蹲着一个人,那里是最里面,模模糊糊的很难看清楚。

这野猪跟家猪完全就是两个德性,长得就凶恶的多,背上那一溜鬃毛更是显得吓人。

不过在害怕的同时,我也在感谢李元志的八辈祖宗,毕竟他们遗传给了他这样充沛的体力,我这样足足都跑了快十来分钟了,硬是连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不过这也是我们运气好,像麂子这种东西,一般情况下是难猎到的,麂子是一种我们南方较为常见的小鹿,不同于大家所知的梅花鹿,它只有很普通的毛色,唯一作用就是被吃肉剥皮。

“这才像话,早点回来吃饭啊,今天给你做油炒饭!”我妈这才转嗔为喜,理了理身上的围裙,转身进了厨房。

我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突然意思到很严重的一个问题,毕竟在不久前,我俩还是保持一个死皮赖脸的人和一个高冷女神的状态,颜安那时候对我绝对是没有其它想法的。

“那你见着那玩意了吗?”颜安她爹似乎也看出来再由着我这么继续说下去,可能得把家里的亲戚说个遍,就插着话头问道。

要真把我平常的样子给现出来,我估计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坐在这儿。

前几天才挨了一顿,我现在对上我爸的眼神都有些心虚,哪里敢再犯什么差错啊。

与此同时,一股轻微的白烟从颜安额头升起,那只乌鸦也立马扑通着飞了起来,而且看样子已经顾不上我有没有站在窗前了,直接对着窗户就扑了过来。

我没说话,只是缓缓地点了几下头。

“就我抢阳灯那回呗,你放我床头那刀是不是真有用啊!”我眨巴了几下眼睛。

“好,这就来!”

那时候绝大多数人家都还是砖瓦房,大盘村的人口多,住房也稍显密集,这一眼望过去基本上都是灰黑色一片,其中一抹淡青色就显得极为扎眼了。

“等会儿!”

“不用了,我爸应该会来接我,你也早点回家,注意安全!”颜安虽然已经面无表情,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但却可以说是难得到极致的对我说出这么长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