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可能是其它的东西,因为我察觉到这种发冷的寒意,就如同常人听见熟悉人的声音一般,虽然都是人言,不过却都带有各自的特点,能大致分别出来,而我现在亦能确定,这就是那毛狗子精没跑了。

所以只好挖死人坟,而且必须是那种刚死不算太久的,尸体还未腐烂的坟墓,它们将尸体跑出来后,就会从肚子上活活啃出一个洞来,然后自己在钻进去,如同披上个人皮般。

那人当时借着酒胆,也就火了,指着那东西骂道“哪来的狗东西敢欺辱我们洪家,坟也是能刨的吗?”

我听到这里心里也明白了,我爷爷不是因为稀罕我那点东西,才告诉我三姑奶奶的事,而是因为他想告诉我,我有一个值得让人尊敬的三姑奶奶。

说实在的,我不想碰这本书其实还有个原因,那就是我白白没掉的那三年寿命,我怕我再陷下去,可能连五十岁都活不到就这么去了。

这不是我怕了这狗东西了,毕竟它现在不是针对的我,而是我这一大家子人,爷爷、爸、妈,甚至大伯、二伯都有可能成为它的目标,这种事我实在是输不起。

因为朦朦胧胧的,我突然听到一个十分轻柔的声音在悠悠的呼唤我的名字,这种感觉就如同一个空旷的房间内,有种声音在回荡,但你偏偏又不知从哪里来。

我这一路上顺着山溪下来,借着月光倒还走到顺畅,不过快到外婆家门口的时候却开始迟疑了,毕竟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估计我妈得急死了,不挨上一顿饱揍简直是个不可能的事,两相比较起来,这时候我到觉得我妈比镜中那鬼物要可怕的多。

“呀……啊!”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连忙再次翻开《众阁道志》,一页页仔细的翻阅起来。

这时候也不知道老道什么时候转过了身,他拿过高凌青手中的陶碗,将剩下的清水一饮而尽,然后将其放在桌上,望着离去的方向大步迈去,同时大声地说道“跟我走吧!”

伍哥挥了挥手,将桌上的面碗端起,叹了口气道“你走吧,今儿个亏这碗面,权当做了善事罢!”

而这高凌青,就是那时候的人,当时的人家,基本上都是定居在离这里不远,一处叫安平镇的地方,或是住里边,或是住周围,大都离的不远,算是比较热闹的地界。

至于那头伸了半个脑袋进来的野猪似乎也听到了,眼中也透着一股惊恐地感觉,立马把脑袋拔了出去,摇头甩尾的就往后退去。

我这样贸然的闯入,很有可能会被它当成入侵者,看着它那一身健壮的身躯,厚实的毛皮,我就算再怎么自信也不敢正面和它硬来的。

我往这里跑并不是没原因的,第一个主要还是因为李元志离我比家里近多了,找到他两个人有了照应,肯定没有现在这么害怕,而且也安全的多。

成年的麂子基本上就如同牛犊般大小,是极其温驯的食草性动物,我曾见过一次,也是二姨爹打回来的,不过当时已经死亡已久了。

逻辑很简单,我妈一生气,肯定就得不高兴,我爸看我妈不高兴,那就得轮到我不高兴了,而且仔细一想,我妈说的的确有道理,我毕竟两年多没看望过外婆了。

我得做点什么,我突然有些慌了,就这样又静静的呆了半晌后,我又突然抬起了头,笑着看向了她道“颜安,咱们算是朋友了吧!”

见颜安她爹点点头后,我又接着说道“前些日子我又发现一件事,这老鸹好像能见着这些玩意,正巧我四叔上个月就在山上网了一只,说是吃了不吉利,又舍不得放,就搁家外边树上养了一个月,我偷摸着把它就一起带过来了!

他这一走,我确实放松了许多,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婶子闲扯了起来,不过还是时不时的偷摸瞅上颜安几眼,看的她一直把脑袋抵在三姨的肩膀上,那模样简直了!

“老师,你找我干啥!”

但我根本没有闲工夫理会这些,因为这时候我已经呆住了,这是真正的呆住了,我整个人如同一个大木头般杵在原地,汗水顺着额头、发丝、脸颊不断的滴落。

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到这了,那我就必须得问清楚,我接着看向婶子道“阿婶,那刘医生是咋看出来的!”

“阿爷你这说啥胡话呢,埋不埋的多难听,你以前不是说还要等着看我娶个漂亮媳妇,再生个小虎子吗?”

其实这时候我真的打心底里害怕、发寒,但脑子告诉我这样不行,要是我俩就这样跑了,那东西要真跟我那反到好了,万一还这样,颜安可真就没救了。

虽然我对这些不太懂,但凑近乎一看,这些瓷砖用料的确很不错,说是染色,更像是自身就偏青的汉白玉打造的,宝七县那里就产这种玉,产量极高而且便宜。

“不用了,我可没闲工夫管你借不借笔记,颜安家里人今天托人给我请假了,说颜安生病了,没其他事你就回去吧!”老妖婆挥着手说道,似乎是有些不赖烦了。

一直到下课后颜安收拾书包离开教室后,我才晕晕乎乎七手八脚的赶在她的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老汉侄子知道自己这是遇上邪乎事了,在农村里这种事并不少见,土法子也都知道些,现在在桥上跑是没法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