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即便再慌张也不由收敛了性子,要是真因为我的关系而害了别人,就算他不是我的亲人,说实话这个坎我是很难过得去的。

“这拱儿村里姓吕的可就咱一家人啊,我一琢磨,现在你叔伯家的娃基本上都搁外面晃悠呢,成天在家里面走动的也就剩你一个人了,这除了你还能有谁!”姑奶奶抱着手,脸色也愈加得意。

不过说来也怪,这已经是三伏天了,我干这半天农活,却始终连汗都没流多少,像往时我估计早就已经是汗流浃背了,哪像现在这么悠哉。

“不过转眼间就少了三年活头,这玩意其实还是个坑啊!”我捏着《众阁道志》翻了翻,然后将它和命卦一起插进了后背的裤带里,然后用已经变的黑乎乎的褂子将其遮的严严实实。

“上挑……放轻……这里再转……”

又是一声冷笑响起,虽然说我已经习惯了,但却还是皱起了眉头,这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我感觉到这鬼物的笑声,似乎要比刚才来的清晰许多。

在边上跟着看的人这一下少说吐了一大半,不过高凌青喝着喝着就感到不对劲了,因为这碗老痰喝下去不仅没有那种粘滑恶心的感觉,相反还十分的甘冽。

“原来是个江湖骗子!”高凌青露出嫌恶的眼神,他平时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四处骗人钱财的人,一听这话对这老头仅有的好感也顷刻全无。

结合道士这两个字来看,这应该就是同一人没跑了,因为我妈跟我讲的那故事里,这高凌青同样也是个道士。

嘿、嘿、嘿、嘿!

这野猪跟家猪完全就是两个德性,长得就凶恶的多,背上那一溜鬃毛更是显得吓人。

不过我还不至于吓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即便这林子里真的有什么诡异,但我毕竟在大太阳底下站着,逃离的勇气还是有的。

不过这也是我们运气好,像麂子这种东西,一般情况下是难猎到的,麂子是一种我们南方较为常见的小鹿,不同于大家所知的梅花鹿,它只有很普通的毛色,唯一作用就是被吃肉剥皮。

我之所以不愿意去外婆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颜安,我本来是打算玩个一两天就溜到她家里去,当然借口必须是拜访她爹或者婶子,说不好还能混一顿饭吃,要是真去了外婆家,那可就真的七天都看不到颜安了。

我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我突然意思到很严重的一个问题,毕竟在不久前,我俩还是保持一个死皮赖脸的人和一个高冷女神的状态,颜安那时候对我绝对是没有其它想法的。

颜安她爹看上去也没有怕的模样,而是饶有兴致的接着问道“你就靠这个判断颜安屋子里不干净了?那你后面是怎么弄的?”

要真把我平常的样子给现出来,我估计自己都不好意思再坐在这儿。

这一路上我都有些忐忑,绞尽脑汁的想自己究竟又犯了啥事,不过思来想去发现自己确实最近都没干啥坏事,十足一个三好学生,当然偷韩梅梅瓜子吃那种小事是不能算数的。

与此同时,一股轻微的白烟从颜安额头升起,那只乌鸦也立马扑通着飞了起来,而且看样子已经顾不上我有没有站在窗前了,直接对着窗户就扑了过来。

但在颜安身上我可从来没见过半点这种类似的症状,颜安是属于自控能力比较强的人,想要这种人患上癔症的几率几乎是等同于零的。

“就我抢阳灯那回呗,你放我床头那刀是不是真有用啊!”我眨巴了几下眼睛。

我凑到他耳朵边上小声的说道“没事,咱就假装不知道,我们这样慌慌张张的跑了,倒让它起了疑心,万一跟着咱回去咋办!”

那时候绝大多数人家都还是砖瓦房,大盘村的人口多,住房也稍显密集,这一眼望过去基本上都是灰黑色一片,其中一抹淡青色就显得极为扎眼了。

另一个嘛,主要还是因为颜安写的字是真好看,不但娟秀而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感,当真是字如其人。

“不用了,我爸应该会来接我,你也早点回家,注意安全!”颜安虽然已经面无表情,甚至连看都没看我一眼,但却可以说是难得到极致的对我说出这么长一段话。

“柱哥,那……那……是啥子东西!”就在即将走完整个铁索桥之际,秋儿突然哆哆嗦嗦的说道,再不肯往前走上一步。

那这里的毛狗子自然也能这样论,它就是它自己,如果非要给它一个大致的定义,应该是长相类似于狐狸的犬科动物。

我猛地打断了他,因为我很确切的感觉到,它来了!

这一嗓子来的极其突然,着实把我吓的不轻,手里的西瓜都差点落到了地上,石杰也吓的一怔,急忙扯着我的衣服把我重新拉到了地上。

并用三寸不烂之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墨迹了半天,他这才哼哼唧唧不情不愿的从教务处又搬了一张桌子,安在了教室的最后面,成了初二五班唯一一个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