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不吹,要往大了说,就是跟雷锋、王进喜一般的人物了,只不过当时没人宣传,也没人愿意了解。

“寻气篇?蕴神篇?及道篇?明理篇?这都什么啊,真要老子当道士不成?”我急的想骂娘,可这书里这时候翻起来又几乎全是些没用的。

“急什么,它要是真来,你姑奶奶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它好过,但是现在看到你,我想应该用不着我了!”姑奶奶又是一笑。

不过这样一片玉米地给掰下来,肯定会连着两三天都得腰酸背痛的,毕竟我平时干的活并不算太多,虽然也有把子力气,但不如爹娘来的扎实。

但这种事越耽搁越不妙,我踌躇了片刻最终还是走进了院子,还没进房间,我隔的老远就听到了女人啜泣的声音,一高一低在这夜里十分渗人。

不过说来也奇,在这种状态下,我看着这些符篆,居然比在课堂上面对那些习题感觉还要来的轻松,一勾一捺、或重或轻在这一刻于我眼中是那么的清晰,仿佛看上一眼就很难再忘记一般。

“荡魂之篆、荡魂之篆!”

“等等道长,我喝!”

不过这老头却没出言感激,反倒伸手一把捏住了摊主的手腕,五指如同铁钳般牢牢的将其夹住,同时双眼逼视着摊主道“掌柜的,莫非是要我失信于人不可?”

“山居道士?道士?”我沉吟着这几个字,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飘到高凌青三个字上,因为这名字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两三分钟后一直埋着脑袋的突然把眼睛一瞪,高声喊道“这不我妈说的那人吗!”

看它这模样我就知道我的判断似乎失误了,里面这东西好像要比外面这玩意来的更猛一些,不过既然都进来了,我也没有慌着逃出去,因为那头野猪此刻并未跑远,鬼知道它会不会又跑回来。

我回头一看,立马吓的一嗓子吼了出来,隔着几颗树远的地方,一只全身麻黄的大野猪就在那儿虎视眈眈的望着我。

第二个则是因为我俩是一同来的,有了危险我一个人跑了这叫个什么事儿,没义气丢人现眼不说,万一要是他真出了什么事,那我到时候肯定也落不了好。

这一餐对我来说算是久逢甘霖,这山里啥都可以没有,野味是管够的,一块半肥半瘦的麂子肉,蘸上一点自家磨的干辣椒面,配上一口软软糯糯的玉米面馍馍,那滋味简直让人想把舌头都一起吞掉。

她老人家都八十好几了,再不多看几眼,说不准啥时候就没了,至于颜安吗,我俩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确实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于是,我说话了,声音依旧很轻“颜……颜安,早上好啊!”

这事儿您也不能往外说,要不我四叔非得揍我一顿不可!”

而且今天颜安也拾掇的挺好看的,穿着一身挺素的白色裙子,脸色还微微有些苍白,不过相比起昏迷的时候已经好太多了,这时候看上去更多了几分黛玉似的美。

我努力做出一个自己都认为完美的表情,至于其它任课老师鄙视、震惊的神色则统统视而不见了。

“啪!”

颜安三姨却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回头看了看里屋,眉头皱了又皱后,这才小声的说道“虽然这话是刘姐告诉我的,但她还告诉我,基本上整个医院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只不过是因为身份不好说而已!”

不过我可不是来跟阿爷打诨的,我凑上他身边,搬了个小凳子坐了下去,接着道“我说阿爷,前几年你跟我讲的那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而且这话虽然有吓唬石杰的嫌疑,但也不是没有可能,从那晚那鬼东西起疑心的举动来看,它似乎也不是个蠢货。

石杰在边上全程没有冒半句话出来,就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们,看上去到有那么点架势,不过我对这小子那是真的知根知底,这要他摆出这幅模样,百分之一百是心里面装着事呢。

“生病?生啥病啊?严不严重啊?送医院没有啊?”我一连串问了好长一溜问题,连双手都不自觉的撑在了老妖婆的办公桌边缘上,我现在的神情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逼问来得确切些。

不过这事显然没有我俩想的那么简单,下午上课的时候,我偷偷摸摸的看颜安,发现她又跟以前一样了,脸上漫无表情的跟个冰块似的,早上都还好好地,现在变成这副模样,十有也是因为出了李大海这事儿给闹得。

加上自己媳妇儿还在边上,他当机立断,一下将自己的裤子褪到膝间,然后哆哆嗦嗦硬是挤出几滴尿来,然后用手接住一搓,在往自己脑门上蹭蹭蹭的往上抹了三下。

毛狗子精是四川土话的叫法,有人说这东西是死狗成精,但只有老一辈的四川人才知道,毛狗子其实有时候指的就是狐狸,但也不能狭义的就把毛狗子精当做狐狸精,毕竟在四川狐狸也叫做狐狸,干啥还非得给它起另外一个名字呢。

终于,一个黑乎乎的声音转瞬间出现,它半躬着身子,双肩高高的耸起,脚步高一下底一下,速度不慢但偏又没发出半点声响,说是走动不如更像是在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夏日的田地里虫鸣声四起,伴随着蛙声一片杂乱,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是很难被发现的,石杰已经把两个西瓜的藤都给割断了。

而且颜安对我一直爱答不理的态度他也看在眼里,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就成了我在他眼里的代名词。

不过看在前后桌这么多年的份上,我还是分给了他一颗梅干,这货立马就如获至宝的向我连声道谢,极为恶心的把梅干放在嘴边添了一下,然后立马又放回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