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瘫了,曾杰早晚有一日会厌了吧?从每天的探视变成每周,然后每月,然后……求他来他也不会来了。

凌晨觉得自己的身体再一次下沉下沉,只是这一次,却坠向无底深渊。是吗?连外人都看出来了?

曾杰望着申启芳,可以想象,这个女人不会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她说不定已经敲过了,不过以张子期的脾气,完全有可能根本不会理彩。

申启芳笑:“你要见我儿子,为什么?”

申启芳冷笑:“在法院我的离婚理由是你性无能与同性恋倾向!”

经过门口,凌晨说:“还有,对不起。”

凌晨笑一声。

曾杰说:“你可以留条内裤,如果你求饶,愿意脱光,或者,愿意为我用嘴巴解决问题,我会停手的。”

三日后,曾杰在教父那漂亮的办公楼后的停车场等老李,老李穿一件深蓝色风衣,微胖,中年人,看起来就象一和气的小老板,看见曾杰,笑容满面地过来。

然后曾杰起身离开。

曾杰不防,被这两下子竟打得倒在地上。

曾杰叹气:”你说得是,我若不把所有财产都分申启芳一半,她就要给我好看,这还是没抓到什么把柄呢!其实我也不怕她,不过不想老人知道这件事。“

凌晨问自己:”我是怎么落到这个地步的?“他为什么不可以离开?是因为第一次离开时吓破了胆吧?十五岁,没有好地方可去,所有肯雇佣他的,都是肮脏低廉的地方,吃苦还是小事,没有保障,没有前途。对于凌晨来说,做一辈子饭店跑堂的,比做男妓更可怕。

曾杰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凌晨。“他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那张年的嘴。

鸡奸,

一阵比一阵更强烈的疼痛从下肢传来,凌晨咬住嘴唇,忍到全身绷紧。直到冷汗流下来,凌晨才叫曾杰:“曾杰!”

曾杰迷迷糊糊地起身:“喝水?”

凌晨笑一声:“不是,我腿痛!”

曾杰还不明白:“哪里痛?”

凌晨悲喜交加,又疼痛难忍,终于流下泪来:“腿痛。”

曾杰呆站在当地,半晌,才过去狠狠拥抱凌晨一下,然后按铃叫医生。

凌晨的腿终于有了知觉,他的痛苦人生也终于开始了。

曾杰逼着他做完所有康复课程,凌晨常怒气冲冲连滚带爬地坐到他的轮椅上,然后死死抓住轮椅不放,拒绝配合那些让他疲惫痛苦不堪忍受的课程。

曾杰一边象拔章鱼一样往下拔,一边暴骂:“快滚下来,你这只猪。”

凌晨有时嚎叫着被揪下来,有时干脆咬曾杰一口。

曾杰骇笑:“凌晨,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

凌晨坐在轮椅上,眼睛里有一点胆怯,有一点倔强,有一点象小孩子看大人脸色似的表情。曾杰骇笑着:“我该拿你怎么办?”

凌晨机灵地:“我对刚刚发生的不幸很遗憾!”

曾杰笑:“这就是你的道歉?”

凌晨笑。

曾杰再把凌晨从轮椅上揪下来,凌晨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曾杰俯身过去威胁:“小子,你再需赖,我就当众打你屁股了。”

凌晨仰头笑,灿若春花。

曾杰苦笑。

对着这种笑脸,忍着不去吻他,真的很难。

曾杰蹲在凌晨面前,板下脸:“不要开玩笑,凌晨,这关系到你将来能不站起来,你不可以一时软弱,导致终身残疾。”

凌晨伸手在他脸上推了一下子,曾杰坐倒在地。,凌晨大笑,曾杰先是气,然后也笑了。

一个月后,凌晨终于可以独自站立了,虽然走路还不行,但是医生认为,只要如常用药,可能回家继续做康复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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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凌晨问曾杰:“我们回去后还有饭吃吗?你的公司没破产吧?”

曾杰捏捏他脸:“闭嘴,臭小子。”

凌晨问:“你有洗澡吗?”

曾杰奇怪了:“洗了,怎么?”

凌晨说:“我想替你口淫。”

曾杰呆了一会儿,才明白那两个字的意思,他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然后全身都着了火,他张口结舌地,看都不敢看凌晨一眼。

凌晨说:“你过来!”

曾杰咽一下:“不,不不!”曾杰骂自己,他xx的,怎么会说不不不呢?应该是是是是啊!高兴过度,大脑短路了?

凌晨的脸也慢慢红了,那个孩子,坚强地说出那种恶心的请求,然后被拒绝了,再想张嘴,才发觉整个人足有四十度的高温,连声音都变了调。

曾杰躺上床上,背对着凌晨,不敢出声,不敢看凌晨,心里暴骂:“白痴!蠢货!天字第一号猪头!竟白白错过这个机会!竟然拒绝了凌晨,竟然拒绝了!”曾杰恨不能给自己两记大耳光,如果不是凌晨就在旁边的话,他一定左右开弓狂扇自己一顿。

凌晨呢?

凌晨半掩着自己的嘴,很想很想去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