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门口,凌晨说:“还有,对不起。”

老鼠的表情:机警,狡猾,胆怯,被打怕了的表情。

曾杰说:“你可以留条内裤,如果你求饶,愿意脱光,或者,愿意为我用嘴巴解决问题,我会停手的。”

教父微笑:”我知道你不会买把枪去射杀他,两三日后,你联络老李,我会把事情交待给他。“

然后曾杰起身离开。

凌晨忽然怒了:”不要提她!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人!“

曾杰叹气:”你说得是,我若不把所有财产都分申启芳一半,她就要给我好看,这还是没抓到什么把柄呢!其实我也不怕她,不过不想老人知道这件事。“

牙齿与手臂都离开凌晨的身体,曾杰笑:”我要把你变成那个人!“

曾杰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凌晨。“他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那张年的嘴。

早晨的阳光扑进来铺在地上,黑色的眼睛象幽暗林间的一股冷泉,曾杰说:“生活就是生活,即使父母健全万事无忧,你依旧会在无聊时自问‘我的人生有何意义?我倒底为什么活着?’相信我,活着只是活着。”

申启芳笑:“你怕了吗?”

曾杰问:“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吗?”

申启芳笑:“我又没有生意在这里,我告完你抬屁股走人,我怕什么?”

曾杰再次问:“你要什么!”

申启芳微笑:“首先,请我进去,给我一杯咖啡,然后,我们再叙叙旧!”

十八,对决

曾杰微笑:“请进,申女士。”

申启芳坐下:“没有茶水吗?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曾杰道:“你还是我妻子,你去准备茶水给我吧。”

申启芳笑眯眯地:“客气点,我不会打无准备之仗。”

曾杰淡淡地:“你都准备好了,我跪下求你你也不会不打。”

申启芳道:“离婚,我要赔偿,我嫁你时三十五岁,虽然年纪也很大了,那是我可以嫁得稍好一点的最后时机了,我押宝押到你身上,押错了,你得赔我。”

曾杰道:“你要多少?”

申启芳道:“我不要多,你拿得出的,一百万。”

曾杰笑:“十八岁的青春都没这么值钱。”

申启芳道:“那怎么同,十八岁跟你二年,还有大把机会,我三十七岁,还嫁谁去?”

曾杰道:“做我妻子,有什么不好吗?”

申启芳盯住曾杰:“我的手指碰你,你会皱眉头,曾杰,你有病!”

曾杰沉默一会儿:“第一我没有钱,第二,你的姿色即时重回三十五岁,也找不到百万富翁。”

申启芳笑:“我的机会好,我不是找到你吗?没有钱?我当然是心理有数,知道你付得起才开口的。”

曾杰道:“钱都投在公司里,撤不出来,我手头没有钱。”

申启芳道:“卖车啊!”

曾杰笑:“车也是公司的,买进来时值钱,卖出去时破铜烂铁价。”

申启芳道:“那么,把房子给我!”

曾杰倦了:“那你去告吧,看能判你多少。想把我从我自己的家里赶出去,你不觉得过份吗?”

申启芳笑:“那好,我带凌晨走。”

曾杰愣了愣:“好啊,请便!”

然后笑了:“我差点以为你来这儿一点好事都没有呢。”

然后扬声:“凌晨凌晨,快来,你妈妈要带你走,你从此脱离苦海了!”

申启芳又气又恨,站起来指住曾杰:“我一定会要你好看!”

曾杰轻轻扯扯自己的脸皮:“对于一个中年男人来说,我已经算是相当好看了。”

申启芳顿足而去。

凌晨站在门口,连说一声:“我不要跟她走”的机会都没有,申女士根本没想过真的要带凌晨走。

曾杰回头看见凌晨,有一点尴尬,半晌道:“我只是不想受她要胁。”

凌晨微笑:“可是,如果她真的来要我,你是不可能留下我的,是吗?”

曾杰低声道:“她是你妈妈。”

凌晨冷笑:“她能算个母亲?”

曾杰问:“你愿意留下来吗?”

凌晨冷笑:“我的意见有用吗?”

曾杰沉默一会儿:“如果你愿意留下来……”

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曾杰苦笑,这个孩子,为什么这么不驯呢?越来越无礼了。

凌晨回到屋里,也不开灯。

很早很早以前,在他记忆里似乎也曾有过温暖的家。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凌晨似乎曾偎依在妈妈怀里说:“妈妈,我长大一定会孝顺你。”

那么纯洁天真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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