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启芳捂着脸,恶狠狠地:“曾杰,我不会放过你,我们法院见!”

凌晨说:“中午了,我又饿了。”

凌晨笑:“怎么说?考试没考好,被爸爸打屁股?”讥讽地。

曾杰依旧微笑。

一直到离开教父目光所及的地界,曾杰才出一口气,同时轻轻敲自己的头:”糟,真是坏主意,为什么会一冲动去找上教父?将那小子赶走就是了,何必费这么大力去驯服一只没良心的野马?“

凌晨依旧站在那儿,一双大眼睛清亮地让曾杰不敢看。

八,强暴

曾杰轻拍他肩:”因为不是人人都象你这般有勇气。“

曾杰抱着凌晨,把头埋在凌晨的肩上,就这样睡着了。

曾杰伸手抚摸凌晨的脸,怜惜地,轻轻地。

老师没有问凌晨为何缺课两天,凌晨送上曾杰写好的假条。

张子期噤声。

沈冰冷冷地:“曾杰,你定定心思,别乱咬,现在至关紧要的是冷静,不是嚎叫!”

曾杰沉默,一双手瑟瑟发抖,冷静,冷个屁静!他怎么可能冷静!比生命还珍贵的宝贝被别人拿走,还能冷静?

沈冰说:“如果你真想见到凌晨,最好不要乱签什么文件,你想想,即使她答应让凌晨跟着你,又有什么保障呢?那可真是附骨之蛆,你就成了她的提款机,她什么时候想起来,缺钱了立刻过来向你要凌晨!”

曾杰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只是眼底更加绝望。

沈冰说:“带着律师去,让她签放弃母子关系,放弃对凌晨的一切权利,由你收养凌晨的协议。”

曾杰抓着头发:“如果她不同意呢?”

沈冰冷冷地:“如果你去买东西,讲不下价来,怎么办?”

曾杰无言,沈冰道:“转身就走,明白吗?这件货虽然只有他们才有,可也只有你才买!实在不行,还可以转回头去再买,对不对?”

曾杰咽一下,他的喉咙干得着火:“可是……”

沈冰冷笑:“或者你觉得春宵一度值千金,也未可知。”

沈冰道:“首先,要求听凌晨的声音,知道他一切还好,然后,讨论价钱,最后,一定要签卖断协议。否则你永无宁日。”

曾杰直着眼睛,半晌道:“若她不肯……”

(。。)

沈冰道:“你就站起来走路,我不信她再不找你!”

曾杰呵一声,想笑,可是那苦涩的声音,让周围的人都觉得鸡皮疙瘩直冒。

张子期听着沈冰一二三说完,不但哑口无言,且冷汗从额头淌了下来,这样铁硬强悍外加冷静智慧的一个女人,未婚妻?他除非疯了,会同她结婚!

沈冰再笑:“你难道还怕他们撕票?那是他亲妈!”

曾杰忽然双手掩面,再不开口。

沈冰道:“这是件好事,曾杰,你本来不可能合法得到凌晨,现在有人愿意出售,价钱你又付得起,得偿所愿,不亦快哉?”

曾杰想了想,没错,这真的是一个机会,所以,价钱没问题,那个卖断协议一定要签。

曾杰抬起头,握沈冰的手:“谢谢,我明白了。”

柏林问:“真的不要报警?”

张子期道:“咱们国家的法律,除非父母犯了法,进了监狱,那是没办法,否则,什么情况下也不会判剥夺父母抚养权的。倒霉的孩子遇到无良的父母只好认命,死了算,死不了就挺着。”

第二天一早八点,曾杰坐在酒店咖啡座里等。

阳光从高大的窗子投进来,把玻璃上的灰尘都投影得清清楚楚,好一个晴朗的天空,在这片晴天下,进行的却是真真正正的人肉交易。

等到九点,申启芳才来,微笑着坐下:“让你久等了,这好天气,化起妆来得特别用心才行。”

曾杰厌恶地看着这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