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越冲上去,探头一看,只见层云翻滚,雷鸣声中夹杂着阵阵龙吟且隐有祥瑞金光透出。

那是一棵粉色的巨树,琼枝玉叶,长得格外茂盛。那片映照开的粉色便是从那颗巨树上绽放出来的。

和越说她:“留什么人?你屋里不是有两只鬼吗?”

月朔轻轻地吐出两个字:“随便。”她的话音一落,周蒙溪已“哗”地一声把她的裙子撕开道大大的口子,再用力地“哗哗”几下撕扯,她那件丝绸长裙便化作几块大碎布,完美的**暴露在空气里。周蒙溪贴上月朔,拉过被子盖在背上覆住她的月朔。她背上盖着被子,身下压着月朔,两个赤1uo的人贴在一起,细滑的肌肤触感传来,令周蒙溪不由自主地扭动腰肢与月朔摩擦碰触。她磨蹭着月朔的身体,忘情地吻住月朔的脖子,嘴唇,手掌覆在月朔的胸前揉弄。

周蒙溪捏着手机和银行卡“嗯”了声,说:“我会经常回来的。”

周蒙溪的眼睛都红了,她急怒交加地瞪着和越,咬牙切齿地厉声叫道:“和越”

那女孩子吐吐舌头,看看走在前面的大人,鬼头鬼脑地在周蒙溪的身边悄声说了句:“就是师徒恋啊,师傅和徒弟女女恋,两个女人在一起就是百合。”

月朔喊声:“小蒙。”你有没有点出息啊,跑去吓狗

“以前是,现在和以后都不会再是。”

“呃,我没有得罪过他吧?”月朔叫道。她这些年虽然杀人无数,可她只杀她哥哥的后人和那些追杀她的道门中人,不相干的人她从来没有妄杀过一个。

“都瘦成这样子了,还说没不好。”她老妈伤心地哭。

月朔沉默,跟在周蒙溪的后面随着周蒙溪在人群里钻动。她扭头看看身后那座踏成一截的山丘,沉沉地叹口气。

周蒙溪下床,冲到窗前,说:“没喊你,我说我师傅。”她眼她师傅还想动手,忙把她师傅拖回房,说:“它是阴间的神,这几天得罪阴曹地府的地方不少,还是少结点仇好。”手指一划,把窗帘落下,又结出道结界落在窗户上封住屋子。她把月朔拉到床前,说:“你睡不着呀?”

“是喜欢和你亲近。”

“给,瓜子。”周蒙溪把装在纸袋子里的瓜纸递给月朔。她的手上还拧着一个便利袋,月朔侧头扫了眼,现里面全是零食和鞭炮。周蒙溪把瓜子递给月朔后,一手牵着月朔的手腕就拉着月朔往人堆里钻。

月朔的头一扬,避开周蒙溪放肆的举动。她冷眼睨着周蒙溪,冷静得有点过分。

月朔的另一只脚也踹到了周蒙溪的心口上,两只脚一直抵在周蒙溪的胸口处,说:“你可以去死了”

月朔默然无语地看着周蒙溪,她能想象得到“地宫”震动会引的后果。

“走!”黑无常大喊一声,面对月朔,与白无常一起并望后退,一直退到池塘的另一端岸边,他俩才突然转身奔跑几步,消失在黑暗中。

周蒙溪觉得自己也挺厉害的呀,她说:“可他们刚才好像也奈何不了我!”

站在周蒙溪身后的灵体朗声道:“尊驾何方神圣?我们乃冥府黑白无常,希望尊驾不要阻碍我们办差。”

进来上厕所的一个女的见到周蒙溪,叫得尖叫一声,当场晕倒在地上。

“走?”周蒙溪不明白月朔这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去哪?”

原来这个世界也有树,只不过这些树与人间的树不同,它看起来就像是一道道虚影,薄薄的一道,有只狮头人身的大鸟从树中间飞过,把大树撞散了,但很快那树又凝聚成树形继续矗立在半空中。

月朔走了,周蒙溪没再跟去。她再次按照上次的方法将那堵空气墙撕到一道口子,而这次她撕开那道口子后,没再抬手移开,而是把胳膊伸进去,再一点点地把自己挤进去,像爬洞一样往里面爬。

“都住手!”那穿青绿色衣服的女人突然出声,怒骂句:“一群废物!”她双手抱臂扬头看向飘在空中的月朔,叫道:“嗬嗬,月朔,你倒是挺宝贝你这徒弟的嘛!”她飞到月朔的跟前,打量着气喘吁吁的周蒙溪,嘴角勾起笑意,说:“哟,果然宝贝呐。修炼的是你师傅的功法吧?龙神功?能学这门功法那可是天大的福份呐。”

周蒙溪抿着嘴笑了笑,说:“既然师傅不饿,我们就回吧。”她又“呵呵”干笑两声,说:“这里……好像住哪都一样的呵。”也不用回了。

周蒙溪守在月朔身边,又是心疼又是难受。这里虽然没有具体的时间,可时间总在走,多少还有点时间概念。月朔很久没有吃东西了,除了入定就是练功。月朔正在消瘦,身上罩着宽大的汉服不容易看出,可那肩膀能不能撑起衣服还有那脸上的肉少得那么明显,她又不是瞎子,怎么看不到?周蒙溪想自己去猎点妖怪回来给她师傅吃,可又怕她走了她师傅被妖怪偷袭上。不过她想到她师傅这么厉害,即使她不守在师傅身边师傅也不会有事。她等到月朔再次收功,对月朔说句:“师傅,我出去遛遛啊。”起身,朝黑暗里前行。

“什么?”月朔困惑地看着周蒙溪。

突然,一道柔和的光亮弹过来,月朔本领地抬手阻挡,可那股光亮来势太快,即使以她的度仍慢了半拍,那股能量径直射入周蒙溪的体内,化作一道柔光漫过周蒙溪的全身。周蒙溪的全身一颤,突然深深的抽了口气,然后打了一个极大的激灵,哆嗦一下,“哗”地坐起来,说:“我还没死呢,哪里死得窝囊了?”

周蒙溪见走远了,于是把月朔的手放开,同时在衣服上用力地擦几下。月朔的手好冰,就算她现在有点功力,握久了还是觉得冷。

没一会儿,她她曲身将额头抵在与膝盖平行的地方叩拜。她知道自己的罪孽,她放不下心中的仇恨所以只能一直在地狱中行走。她也知道如果放弃心中的执念、放弃心中的恨,她可以走上一条能见到阳光的路,也不会再连累师傅为她继续受这么多的苦,可她没办法放下那些恨,就如同谁都没办法让她所经历的那些变成从来没有生过,经历得越多她在这条路上就走得越远越深。她只要想到她长兄做的那些事、想到她后来经受的那些磨难,她没办法让自己不去找那些因为残害她而受益的人报仇。恨,是心底一颗化脓的毒瘤时不时地作让人痛。

“上无天下无地、无边无崖什么也没有的极地。曾听师傅说过,那地方是神的牢狱,被遗弃的地方,就算是神进去也出不来,你刚才就差点被那群和尚扔进去。”月朔的话音刚落,她突然扑了出去,跟着便有一股腥味飘来,还有点点粘液飞溅过来落在周蒙溪的身上。

“施主随老衲来便知。”那和尚又说道。

她往前走了不远,就看到墙角坐着个“人”。这人盘膝而坐,缩成一团,像一个正在打坐的和尚。

“啊!”周蒙溪尖叫一声,手中的打火机摔飞出去,她几近本能地以最快的度将体内的能量击打出去。

那男人一言不,一把将她推了进去,周蒙溪摔倒在棺材里,倒下去的时候后脑勺磕在棺材底部,疼得她“啊”地一声痛呼,脑子里漫过一片空白跟着传来一股难受的疼痛。

周蒙溪点头。

没多久,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给周蒙溪做了个大致检查,没查出什么异常,但看周蒙溪这情况很不妥,赶紧把她抬上单架送去医院做更全面的检查。

那女人像是觉察到什么,突然扭头朝周蒙溪看去,跟着像受惊似的瞬间从沙上飘到屋子的天花板上挂着。

周蒙溪一巴掌按在自己的胸口上瞪圆眼看向面前那敞开的大门。她试探着走到门前伸出手去,原本凝聚在门上的结界不见了,她的手能够正常地穿过“空气”伸出去了!“噢耶!yes!”周蒙溪比个胜利地手势,欢喜地蹦起来,在心里叫道:“降龙十八掌练成了,噢耶!”她飞快地奔回屋里,利索地翻出自己的证件和仅有的那点余钱塞进衣服袋子里就朝门口溜去。她溜到门口突然想起卫生间里的那只吃人肉的阴兽,又绕到卫生间,眯起眼冲那阴兽挥着手爪子笑道:“拜拜,我越狱解放了,你继续被关在这吧。”她想到这东西吃人肉着实可恶,跳上去往那阴兽的头上用力地一踩——

周蒙溪推开卫生间的门,赫然看到一长链子摆在卫生间里,那链子的一端还在动,似乎是拴了什么东西。她吓得打个激灵,往后猛退两步,大声喊:“月朔,卫生间有什么?”那喊出的话已变了声调,神经再次绷紧。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一个沉稳富有磁性的男声响起。

月朔跃起身,一脚踏在剑上,身形往后一个翻腾,穿墙而出,下一秒,她又出现在屋子里站在那小年轻的身后抬爪就朝他的后颈抓去。

“啊!”周蒙溪痛得闷叫一声,缩成一团,用力地缩手想把手抽回来。月朔的力气很大,她根本抽不回来。月朔咬破周蒙溪的血管,唇贴在周蒙溪的手腕上拼命吮吸那汩汩流出的鲜血。

周蒙溪跳脚,又喊:“师傅,我流血了。”

月朔扫她一眼,然后陡然一沉,厉声喝道:“滚进来。”原门紧闭的门突然“哗”地一下子打开,跟着又“碰”地一声关上。一个身穿火红色衣服的女人平空出现在屋子中央对着月朔跪拜在地上,口里称道:“见过月朔姑娘。”

周蒙溪“咚咚咚”连着叩了三个响头,说:“你教我东西,我向你叩头拜师是应该的。”她心想,自己拜了师,有了师徒名份,月朔就不能只随便点拨她一下就不管她了,她要是学得不好,学成个半调子跑出门那是丢月朔这个师傅的脸。月朔怕丢脸,自然会好好教她,她也能学有所成。

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周蒙溪想跟月朔拼了,握紧拖把就想抡起拖把给月朔拍过去,又想到自己不是月朔的对手,不敢真抡上去。她想去请法师道士来收月朔,又想月朔有一千八百多年的道行啊,这得道行多深的法师才能收掉月朔?更何况月朔敬告过她不能让别人知道月朔的存在,她要是去找法师、道士,只怕还没把法师、道士请来,她就已经让月朔收拾了。

她一口气冲下楼,跑出去老远,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跑不动时才停下来,撑着膝盖直喘气。她让那女人缠着那么久,现在跑出来还真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很快,她悲剧地现自己虽然跑出来,但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去,就算是去找工作,自己不仅身无分文、证件没带,一身衣服全是汗嗖味,落魄得比乞丐还不如。她这样去找工作,非得让人打出来不可。

那女人仍是那副躺得笔直的样子。她的双手交叠放于腹部,闭紧的眼睁都没有睁一下,眼懒懒地回了句:“活时任人宰割,死后就能翻身?新死之鬼,魂魄不聚,意识蒙昧,刀俎下的鱼肉耳。”7788小说网

周蒙溪敲了半天门,门才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他看到周蒙溪站在门口,顿时半眯起眼,问:“你有啥子事?”

吴莉吓得打了个激灵,差点松手就把陈总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