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的丫鬟已经大哭出声:“要杀人了,会死人的。”

说时迟那时快,本就气势凌人的苍嶙山突然暴起,五爪猛张朝着6公子的胸口攻去。那6公子本就有防备,疾的左侧过,脚步一错,人已经滑向了门边。苍嶙山收势不住,手指深入梳妆台中,手臂再一用力,就将百来斤重的台桌掀了起来,对着6公子死劲的砸了过去。

平地惊雷!

杜青墨平静地道:“桑姨娘,杀人是要偿命的。”

杜青墨紧紧的捏着五指,心里已经翻江倒海。桑依依要生了,她与6公子的孩子要出生了,报仇的时机总算到了,她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刻。

老夫人不去看她,接着又说:“我前些日子来了几个远方穷亲戚,其中有个丫头长得不错,下个月就及笄了。”她把手中的金镯子打着圈,把屋内几个女子的神色都收在眼底,“我派人回她老家打听了,家底干净,身子也健壮没什么隐疾,也没许人家,我与老爷商议后就定下了。你再腾出一个院子,等半月后的吉日进了门就要住人。”

杜青墨正视他,吐字清晰:“对。”

桑依依立即拉着苍嶙山的衣袖:“夫君,你确定夫人不会亏待我们的孩子?”

苍嶙山来了?

萧无慎偏过头望她:“你说呢?”

杜青墨委靡的神色一振,“那我们现在就去。”

6公子道:“我的儿子……”

杜青墨问:“你是说桑依依并没有爱上6公子?”

她半靠在一边呆了半个时辰,这才慢悠悠的晃去床榻边站立了一会儿,没有人。她不信,自己爬到床榻上往床帐看,不在,再掀开床单,看向床底,黑漆漆的一片也没有人。

这次的补品倒是比以前的好些,老参、红枣、燕窝都是中上,额外的还有一小包海马,说是可以炖汤喝。海马晒得干瘪,小牛纸包放在茶几上的时候,那隐约的海腥气就扑面而来,杜青墨还逐一告诉她们一些养生的法子,说了不下半个多时辰。

从上往下看去,只能看到她一片白惨惨的背部,那脊梁早就扭曲得不成形状,一如她现在的心境,一如她在青楼里经历过的无数个夜晚一样。

杜青墨原本也不准备事事都要明明白白,既然打听不到也就作罢。横竖,只要萧无慎还暗中帮助她,能够报了仇,就算他们要收走她的命她也无所谓。

当有人从屋顶上对她打着招呼的时候,她甚至笑了起来,黑眸如琉璃烁烁光。

焦氏哎呀娇笑,甩着帕子:“我游得可欢畅了。告诉你,不管这府里再来多少姨娘,我在夫君的心里永远都是头一份。”

梦境中,她畅游在月光下的湖里,半空中无数的萤火虫在闪耀,湖水沁凉,她手脚用力滑动,很热,有些疲累。她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不停的在湖里打转,环视着周围郁郁葱葱的大树,风声起,湖边终于出现了那一道熟悉的身影。

一个花园,一座水榭,一缕风,孤男寡女。

杜青墨闭上眼,又躺平了。

杜青墨使劲的去推他,胃里不停的翻滚着,极力压抑着喉间,见那微不可查的恨意给拉扯了丝,颤巍巍的立在悬崖上,而她就是那在丝上跳舞的人。

苍嶙山的拳头霍地砸在了檀木桌上,茶具相互碰撞着,叮叮作响。

苍嶙山已经沉迷,整个人对外界的任何人任何话都听而不闻,他脸庞憋得通红,半抬起上身,瞪着他们相连的地方。

杜青墨依然不动,那不停扭动的帕子几乎都要被她扯烂了。苍嶙山莫名的冒出了火,面对自己这位正妻的时候,他总是有无数的怒气,似乎对方总是在无意中挑起他最坚韧的那根神经,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所有人的惊惧,一把捏住她的下颌,狠狠的把她的脸庞给掰过来。

“你说,我是挑了他的脚筋手筋好呢,还是直接折断他的脊椎?”萧无慎嘿嘿笑道,绕到杜青墨的身旁,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块手帕擦拭着她的面颊。

“谁?”

苍老爷心里疑惑表面也不得不打哈哈:“无妨无妨。他们小夫妻每日里如胶似漆,大门不出的,老夫也说了几次都不见他们动身,这,这其实是老夫教导之错。”

苍嶙山捏开她的下颌:“疼不疼?”

窗外,那箫声也逐渐平缓低沉,如娘亲轻轻的哼唱,似风似雾,最终飘散了。

范嫂子手势一顿,犹豫地道:“姑爷的名声……”

“嶙山,怎么回事?”一旁的苍老爷出声,显然也觉了杜青墨的失态。这种失态与他听闻中的杜家女儿的评价有太大的出入,而儿子的怒气还有她脖子上的掐痕也显示着昨夜的洞房花烛夜并不那么愉快。

有意思,他忍不住再将她的下颌掰开了些,露出唇间无意识露出的香舌。昨夜,他不但狠狠的侵占了她的唇舌,还惩罚最不听话的士兵一样,占有了她的身子。可是,夜晚这个无论他如何折磨如何掐揉都闷不吭声的文官的女儿,居然在一夜之后对他露出**裸的憎恨。

桑依依不答,苍嶙山抬脚去踢了踢她,对方哼了哼。最开始还缩着腿,一盏茶后,她难受的翻了个身,把好不容易饿得睡着的孩子护在身下,从高处看去,可以看到那瘦弱的背脊在不停的抖动。才几日而已,她已经由原来的丰盈急剧消瘦,裸露出来的颈脖都带着柔弱无力的味道。

苍嶙山把脚尖深入她的双腿之间摩擦着,讽刺着:“身子是不是骚动了起来?看,我只是用脚碰了碰你,这处就已经泛滥了。你想要乞丐,还是壮汉?”

桑依依连丝下的耳廓都泛出了粉红,她偏过头,似怪似怨的嗔对了他一眼,苍嶙山一愣,桑依依又转了回去。只是这么一眼,苍嶙山就觉得心口有无数的蚂蚁在爬过,居然比喝了春药的桑依依还要麻痒。苍嶙山嗤笑一声,抓着她的长把人提了起来,动作太大,那本就系得不够牢靠的衣带松散开,露出里面大片的肌肤,孩子的小嘴几乎贴在了那浑圆的高处,似吸吮又似亵玩。

桑依依在剧烈的喘息着,原本就被青楼嬷嬷们调教得敏感的身子越情热难当。她咬着牙,适当的放出一点呻yin来,感觉到男子的目光越热烈,仿佛要将她的胸口烧出一个洞。

活着,一定要活下去!

她抱着孩子,有意识的将孩子的小嘴摩擦着衣襟之内的胸膛,孩子含住了它,本能的如这几日一般吸吮着,出啧啧的响声。她并拢了双腿,一上一下的磨蹭,脸却用力的垂着,不让对方看出里面的讥笑和恨意。

苍嶙山靠得越来越近了,倏地,脸颊剧痛,桑依依整个人都被打得飞了起来。苍嶙山一脚踩在了她的胸膛之上,碾压着:“你居然还敢引诱我!你居然还敢用这副千人骑万人睡的身子来勾引我!你以为你还是我心目中最清白最高洁的红颜知己吗?”苍嶙山从墙上抽出一条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她的身子上,每一下都是一条血痕。

她在蔑视他,她还在算计他,她还想继续欺骗他,背叛他!

苍嶙山仿佛是第一次看清楚了她的虚伪,每抽打一下他对年少时的痴傻就更为懊悔一分,他不停的泄着挤压的怒火与憎恶,没有看到桑依依在鞭挞下异常魅惑的眼,还有她那揉捏着自己浑圆的双手,甚至连双腿之间的潮润也越来越深。她张着嘴,目空一切的遥望着虚空,明明很痛,可血脉里面却有另一种快感在升腾,让她控制不住想要得到什么,想要拥抱什么,想要记忆深处状是男根的东西贯穿她。

那无数个淫乱和放荡的夜晚在脑中苏醒,她想要……

“给我!”她呻吟着,对鞭打着自己的男子伸出双手,一手拉开了自己的衣襟,袒露出半边白皙的胸膛。

苍嶙山震惊的停了下来。

桑依依爬过去抱住他的腿,胡乱的隔着裤子亲吻着,热烫的双手往他衣摆深处摸去:“我要,给我……”

苍嶙山瞠目结舌的看着他那高傲清冷的白莲花女子被药物刺激得成了勾栏院里最淫荡的浪女,他白着脸,嘴角扬起又垮下,最终一甩长鞭,站在屋子中央哈哈大笑起来。

笑得太用力,几乎把脊椎都扭曲了怪异的形状。那骨节分明的五指猛地抓紧了她的髻,把她的头深深的埋入自己的胯间,一进一退,或左或右。

那双眼明明灭灭,最终泄出无限的悲凉和伤感来,欲哭无泪。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开始要虐男主鸟,逐步来哈~~~

有人有好的提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