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会是故意不喝她的茶吗?可是,刚才的反应和春桃的表情,却又不像是假。

宫人搬来了椅子服侍齐诺轩坐下,皇后却是任由萧月保持着行礼的姿势,迟迟不让叫起。

那“稍后”却仿佛是十年以后。萧月看着天边的太阳迈出了几大步,才见她的“夫君”姗姗来迟。

这些羞辱的印记,又怎能让外人看见?她萧月虽已不再是月下女神,但也是神医的高徒,天下医术第二的神医,即是只是一颗棋子,她也有自己的尊严!

齐诺轩惩罚的重重咬了一口,**的不受控制使她难受至极。

“夫妻交拜——”

大婚前夕,三皇子出府至今未归,这该如何和皇妃拜堂?

“为什么?”萧月眼里燃着愤怒的火焰,但声音已是尽量的平静。

三皇子殿下,这盲婚哑嫁又不是我的意思,萧月咕哝。

云轩温润之色不改,眸光却是警惕地自下至上扫视着眼前女子,仿佛她便是环伺在旁的强敌。

那人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

李相温文尔雅的笑着,掏出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不语。

没办法,谁让“师命不可违”。萧月耸耸肩,勉为其难的喊了声:“干爹。”

从来没有人对过自己行礼,萧月一惊,慌忙往一旁避开。

“相爷……”还未踏进大厅里去,她已被一群娇媚的女声吓了一跳。

“好,”她纵声大笑,“今后,路归路,桥归桥!”

萧月心中顿觉失落。好歹一起生活了七年,自己要走了,他却竟是没有挽留,而只是说“好好照顾自己”。

“这丫头啊,就是性子倔了点……”老神医笑叹,玩笑的神色变得沧桑。

萧月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丞相?就是以前念中史科的那个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吗?

那时,不知怎样被摔在了地上,是大师兄君载临把自己救回神医谷,让自己拜在了神医门下。

越过窗子落在房中,一把枪直直的顶在了窗前兀坐之人的太阳穴上。

笑忆然肯定是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人,而且和萧月关系应该颇为密切,萧月也说叫她“阿月”的人为数不多,我猜笑忆然应该是萧月在二十一世纪当杀手时的师兄弟之类吧。始终不可能是齐轩(详见(4))。

“呃……我……”二皇子显得茫然失措,重重咳了好几声,终是道:“对……对不起。”

萧月轻轻一笑,回,淡淡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俩本就是萍水相逢而已。”

酷似齐轩的俊脸勾出一个诱人的笑容,他浅浅笑道:“我真的是云轩,齐云轩。”

萧月笑了,那笑,却似冷笑。云轩,齐轩,齐云轩,那又与她何干?

也不知是因为他酷似那人的相貌还是因为他装病的虚伪,她对他就是没有好感。

转过头,在齐云轩扯出的几下干咳声中往北走去。

若,可以平平安安的当一只棋子,那也未尝不是好事。

带着对大师兄点点的念想,在皇子府中挣扎求全,只盼别再见到这齐云轩。

因为,她怕,她怕会引起对齐轩的恨——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