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国使计撞沉了两艘大型战船,不过又缴获了岑国水狼军的两艘战船,可谓“不赚不赔”。

无奈,拼力抵抗的青国士兵终没能把岑国大军挡在城墙之外,岑国士兵不仅占领了城墙,大开的城门更是让大军长驱直入,踏在青国土地上的岑国士兵高昂起了头,这块儿肥肉终于被岑国咬住了一角,相信不久,青国这整块儿肥肉都将被岑国含进嘴里。

一旦护京军大举进犯,南部驻守大军在毫不知情以及有限兵力的情况下,极有可能让南部就此失守,令岑国大军长驱直入。

就闻人倾的观察,她们胸前挂着的兽骨项链是身份的象征,这名中年女子胸前的项链就彰显了她的高贵身份,硕大兽骨串成的项链是其他人胸前项链所无法比拟的,或许她就是部族领,周围人们对她的尊敬也能可以看出一二。

何况她们的对手还不是可以轻松应对的人,那是以凶悍著称、此刻更是因为族人和狼只的被杀而怒火高涨的热尔族人。

不过,她们担心的事情还是很快就生了,狼啸声由远及近,但还没有看到热尔族人或是狼群的身影。

她们这一路除了遇到那两个夜巡的人,就再未遇到其他热尔族人,应该是热尔族人常年生活在丛林深处,不轻易到领地外围的缘故。

所以她并未带着一行人冒然进入领地的中心,目前的位置是这片领地的外围,不妨先在外围行走,大致摸清这片领地的范围,再从不同方向派人进去探查,摸清地形以及热尔族人居住地的分布情况等,是她们能否顺利执行暗杀或抽身的关键。

战事紧张,爬上峭壁顶峰时,她们也只是略加休息,就准备从另一面向下攀爬了。

不知是谁查出了神力丸有问题,又在很短时间内治愈了上瘾的士兵。因为那时青国的士兵还没有表现出疯狂的症状,古柯又是来自岑国,青国人不可能了解它的毒性以及解毒之法,所以这也是让主将和她想不通的问题。

但闻人倾除了保持着对危险的警觉外,已经学会了自动过滤嘈杂之声,让自己得到很好的休息,虞无恕多年在军中的经历也让他习惯这样的环境,再有身边之人的温暖让他很快入眠。

“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老王爷询问,这次任务不能仅靠一人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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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岑国并没有如此大型的战船,因而常常不是青国水军的对手,这次不一样了。双方大型战船的数量都是两支,而这方是两万水军,敌军却有五万水狼军,两倍还要多。

“也不知道这只幼狼怎么会跑进这里?就是它这么个小家伙让其它战马都骚动不安,可它看起来倒是和泥鳅很合得来”,雷大人的话中透着好奇,还有几分喜欢,许是和战马相处久了,对生性凶狠的小狼她也觉得亲近。

“她这是要为她娘亲一雪前耻吗?”众人有些了然。

新兵已经在她的命令下停止休假,在兵营集合了,一清点,服食神力丸的新兵很少,至于上瘾的更是寥寥无几。

当她迈入卧房时,就见那人正坐在床上围起来的被窝筒里,同样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但不同于往日淡淡的伤痛,现在他的眼神里有着空洞。

最后去军医院调查了神力丸的炼制。

蔺千叶的心里直嘀咕:“这人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两人在兵营也是同一帐篷,除去训练时间,宗政澜基本都是待在帐篷的,后来蔺千叶天天往闻人倾那儿跑,两人竟由死对头变成了“老大”和“部下”的关系。

“如若真有阴谋,也被你揪出来,人们也不会感激你,卢副将不会,女皇更不会。”她继续戳着他的痛处。

次日一早却依然是在她的怀里醒来,他迅退离那份温暖,以“伤已大好,可以试着下床”为由拒绝了她的怀抱。

老兵的称赞让牛娃有些不好意思,腿上的疼痛稍减,就一瘸一拐的下了擂台,观众也对刚刚这场持续时间长,也够精彩的比试很是满意。

擂台赛的比试规矩是:一人若能连胜三局,便会得到最低奖赏,就此放弃或继续打擂都可以。

小姐晚上突然抱着公子回来,这让严叔很是意外,又听说公子受伤了,更是心疼的落泪,但随后听闻人倾吩咐,让他接下来的几日煮些口味清淡又补身体的饭菜,他的注意力便转到这上面了。

一声冷哼,“大胆闻人倾!你再次惹怒山神,意欲何为?”最先回神的卢副将厉声喝问,也惊醒了惊呆的众人。

裴正原本还在为老大的不焦急而疑惑,一听安排,虽然不知道借来军鼓何用,但肯定老大是想到对策了,所以不再细问,立刻上马去找雷大人了。

正在闲散而坐的几人突然听到一阵响亮的马嘶之声,伴着惊呼声以及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众人正待爬起来,就听到杂乱的大喊声:“快闪开!”“快闪开!”

负责训练厮杀的将领自然看出两方的剑拔弩张,但此人还正是闻人倾得罪过的吕校尉。

虞子游见闻人倾点头,很是高兴,她很欣赏闻人倾,姐姐的女儿虞翎也是相当出色的,虽说以前两人有过不愉快,但她还是非常希望这两个年轻后辈能够化干戈为玉帛,互相学习切磋。

“让她进来。”

她可是在外婆面前夸下海口,说表嫂是如何如何的出色,通过三项考试那是不费吹灰之力。这下可好,定会被外婆取笑的。

“不要动,安静的待在那儿!”闻人倾的声音加了几分严厉,牛娃乖乖的停止动作。

晌午过后,前面传过话来,休息一刻钟后继续前进。新兵不免抱怨时辰太短,但也明白军令说一不二,赶紧填饱肚子吧。

只见直奔箭靶的箭恰恰从箭靶的上面飞过,力道还行,就是箭头抬的高了点儿。

她提早一日让众人知道,并把将闻人倾分到浴堂的人的行为定义为恶整,又细数了闻人倾的很多优点,鼓舞众人此次绝对要让那些看不起老大和她们的人瞧瞧她们的本事。

可是如今,若连他深深隐藏的孤寂脆弱都被翻出,他该怎么办?

“哥哥不用道歉,命令是我下的,一切罪责由我担着”,还是那副端正严肃的样子,却让闻人倾有些反感。

“我姐姐真不该下那样的命令!”这回凤儿是真替闻人倾说话的。

“呃?”凤儿被问住了,眼睁睁的看着这人绕过她,把水倒进水缸。

“噢,也对”,裴正点点头,“那么倾你以前是怎么练的,又是练了多少年?”闻人倾的那番举动彻底激起了裴正的好奇心。

“你呀,他怎么说也是你的侄儿,过去的事儿就不要计较了”,老王爷叹了口气。

“呵呵,被你听出来了,我娘是西临的郡守,在家里野惯了,富贵人家的女子礼节太多,还是和平民来的痛快!”

“俺上次忘了问你们俩的名字了”,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这个码头只有她们这一条船停靠,不过前后不远处,可以看得到新兵也开始登上其它码头。这些码头都有伸向江里很长的石筑墩基,所以要走到岸边还有十来米距离,前面的几人已经快走到岸边了。

三大将军府都在京城,所以闻人倾是见过濮阳尹的,这次她应该是和虞无恕一起去南部参加新兵训练。

他侧过身,背对着她,却再次让她感觉到了那丝脆弱,就如给他敷腿那日,当时应该没有看错吧。心里泛起淡淡的酸涩,但面对他竖起的保护自己的坚强外壳,她也不知该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