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翌晨微微叹了一口气,神色微微有些颓败,:“为父早已料到会有这样一天了,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般快。”

妃妃听完,匆忙穿好了衣衫,便跑下去开门,她心中清楚,若不是有急事,他这个做哥哥的,怎么会一大清早来砸门呢?虽然是骨肉至亲,可她现今为一国之母,小哥哥这般行为,有违礼法!

倒是北堂安在听到黑衣女子开口说话时,脸上浮现出无比震惊的模样,他一步步来到二人面前,面对着背对自己的黑衣女子,颤抖着开口问道:“婉晴,是你吗?”

妃妃满不在乎的笑着,跟随女子一同进到屋内,:“没事的,静姨,受伤的不是我,对了,师父呢?”

忽的,还一男子一掌拍在南宫允后背,南宫允应声而倒,后拉起妃妃逃离了破庙。

皇甫风麟眸中迸出残忍的寒光,冷冷道:“你拿她来威胁朕,是不是太可笑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过别过脸去,不屑于在看二人。

“小姐,我没事,不必担心!”采月强忍着痛,安慰道,她自幼跟随小姐和二少爷习武,功夫也不差,虽然这一掌皇甫风麟用了不少功力,但对于她,还构不成生命威胁,不过要卧床静养一段时间。

南宫蝶儿樱唇微动,眸中掩饰不住惊喜,“快请他进来。”

“你!”大手一挥,妃妃的衣衫顷刻间被扯成一堆破布,全身只剩了底裤和肚兜。

临走还高声说了句,“姜宏,传朕旨意,召宜贵嫔侍寝!”

正想着,外头玥婇说道:“娘娘,羽麒王在外求见。”

几人刚刚坐定,修心尚宫便姗姗而来。妃妃心下明白,事情闹得这么大,宫里人多嘴杂,可定传到太后那里了

那太监带着妃妃七拐八拐来到一座殿宇前,牌匾上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楷体大字:“镂月馆。”

冬日的清晨凉风习习,皇甫风麟进入暖融融的皓月殿,不由得心头也跟着一暖,举眸望去,妃妃身着淡紫色修身棉服外衫,蔷薇粉色坠地长裙,披着乌,青松般的手指灵活的摆弄着手中的工具,似是在做着什么吃食。

“来人,把宜贵嫔拉下去,送回翠微宫思过,没有本宫的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妃妃大手一挥,宫人们立即将凤姚姚抓了起来。

低沉磁性的嗓音似乎带着诱惑,不知道是否是妃妃的错觉,她竟觉得此刻的皇甫风麟有些脆弱,慢慢的旁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忙了大半夜,妃妃也觉得甚是疲累,不知不觉的沉沉睡去。

听到皇甫风麟的声音,妃妃心中骤然一暖,莫名的心安起来。她忙转过身,福了福身,“臣妾参见皇上。”吕昭仪也赶紧跟着跪了下去。

妃妃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她还郁闷着呢,蓉才人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而陷害她,她有这么惹人厌吗?

妃妃不愿意再看他,本来这二月,他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体贴入微,她心中已经有了小小的感动,想与他好好的相处,可现今看来,真真应了那句,最无情是帝王家,他不可能真心待自己,而那些感动,还是收起来吧。

这才看清情形,一名锦衣女子正老鹰捉小鸡的架势,将妱暮拎在手里,嘴里还不停的叫骂:“臭丫头,从哪里跑出来的,没长眼睛啊,撞到本宫怀里,想撞死本宫啊!”

陈谘摇头:“并不会影响日常的生活,也对身体无碍,恕微臣直言,帝姬连日高烧,若非皇后娘娘悉心照料,可能情况会更糟!”

“奴婢知道,哎。”采月叹了一声,“奴婢还是去热一热莲子羹,小姐多少吃一些,不然一会帝姬醒来,还是吵着要小姐的。”说罢转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