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府早已被御林军包围,凤紫宸见状,忙掩护着北堂安和其护卫从书房的暗道离开。

“王爷不必谢我,救北堂睿楚完全是看在师父的面子,而陪伴在师父身边,更加是我这个做徒弟应该做的。”妃妃莞尔一笑,如沐春风一般令人心暖。

不得不承认,凤紫宸有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成熟干练,听到皇帝震怒下的圣旨,立刻就能想到应对之策,他的睿智,绝对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黑衣女子看到妃妃,原本清冷的眸子染上一抹喜悦,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妃妃面前,温和道:“妃妃,你来了,宸儿说今日你会回凤府,为师急着见你,便跟他来了。”打量着妃妃的装扮,问道:“你回了紫竹林,我就说吗?这身衣服绝对适合你。”

沐静儿摇了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宸儿今日神神秘秘的,你师父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就跟着去了。”

南宫允自是知道二人奇虎相当,交战这么久,他看不出妃妃的武功师承何处,也找不到丝毫的破绽,若是这般纠缠下去,他一定讨不了好处!

一股暖意流过妃妃的全身,似乎这天寒地冻之夜,她衣着单薄也不觉得冷了,原来只要心是暖的,真的可以忽略身体的痛楚。

这一掌来的太突然,太快,以至于所有人都应接不暇,采月亦是,硬生生挨下了皇甫风麟的掌风,身子顿时向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飞了出去,碰到了屏风重重落到了地上。

南宫允怜爱了捋了捋南宫蝶儿鬓角的碎,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

“你以为不说话,朕就会饶过你吗?”皇甫风麟冷冷的盯着妃妃,嗓音森寒犹如千年寒冰。

妃妃和婉一笑,握了握采月的手,:“你家小姐我哪里这么娇弱了,对了,我吩咐你的事情,你做了没?”

妃妃蹙眉沉思,韩燕所言非虚,六王爷羽麒王,堪称大曦国第一美男子,生的一副好皮相,自小风流成性,十几岁便调戏宫中颇有姿色的宫女,后建府出宫,府中的丫鬟更是一个比一个美艳,一个比一个标致,几乎整个京都的妓院头牌都有他的相好,即便他声名狼藉至此,还有不少官宦小姐,贵族千金,哭着喊着要嫁与他为妻。更有甚者,竟然混进王府当丫鬟。可见他的魅力并非一般人可比啊。

话未说完,皇甫风麒接道:“不可,妃妃乃是皇后,身份尊贵,怎容得奴才在她身上检验!”不知为何,想到那些奴才要在妃妃身上摸来摸去,他心中竟十分的心疼。

妃妃莞尔一笑,这个皇甫风麟,真是够难缠的,见众人都是一脸笑意,妃妃不由的面上一红,点了点头,便随着那太监一起走了。

“汤圆?”皇甫风麟语音带着疑惑。似乎对这个称谓感到很疑惑?

悠悠然的进入堂内,冷笑着一一打量着众人,地上一地狼籍。蓉才人脸色有些苍白,想是产后还有些虚弱,她右边脸颊微微有些红肿,凤姚姚一张俏脸花作了一团,衣服也被撕扯了几道口子,活脱脱一个市井泼妇模样。

妃妃坐在铜镜前,看了一眼在自己头上摆弄的浣纱,说道:“随意的挽一挽吧,本宫不喜欢太繁琐的髻。”

妃妃在堂内来会踱步,烦乱不已,堂下跪了一地的宫女内监,全都是蓉才人近身宫人,吕昭仪也惊魂未定的站在一侧,内里间,蓉才人痛苦的叫声一波高似一波,她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心中抑制不住的惊恐。

乔洁儿水眸中闪过一抹阴狠,一闪而逝,尔后换上一副惊恐的神色,犹如受惊的小兽,“皇上,皇后娘娘对臣妾下毒,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说着哭的更加伤心,那副娇柔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怜惜。

皇甫风麟眉心一动,凤姚姚,她见了凤姚姚,要说凤姚姚,可是他好不容易弄进宫里来的,自然有他的用意。

“放开她!”妃妃远远的喝道,声音带着强烈的怒气。

此语一出,南宫蝶儿当场便晕了过去,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女儿的病是好了,竟不记得她了。

妃妃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地,一时高兴的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抱着妱暮亲了亲又亲。

“这宫中,得宠的当属本宫与正戚夫人,本宫个性乖张,而正戚夫人张扬,这也正是太后最放心的地方,再看德妃,依妃,连着被扁的珍梨夫人,都是知书达理,性子沉静之人,却都不甚得宠或者下场凄惨。这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南宫蝶儿娓娓说道,她心知肚明,颐慈宫的太后娘娘,绝非一般人物,她当年既然能不动声色的帮自己除掉珍梨夫人,若是想对付自己,也非难事。

妃妃莞尔,笑容犹如一汪泉水般清澈见底,:“本宫幼年时也曾出过天花,所以不怕传染。”说罢只是一心哄着怀中的妱暮,不再言语。

他一把将妃妃横抱起来,穿过屏风,走到外间,外间有一张软榻,本是供人休息的地方,此刻皇甫风麟竟再也等不及回皓月殿东室了。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想与怀中的可人儿共赴巫山**。

妃妃一壁命采月去取些东西,一壁回道:“皇上说的极对,这些都是出自采月之手,在相府时,臣妾的起居饮食皆为采月照料,所以入宫后,凤仪宫的膳食也是由她负责的。”

“阿允直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