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凤翌晨和苏宛如都还沉浸在这一系列的变故中,只是张大了嘴巴望着态度亲昵的二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略怔了怔,才笑道:“妃妃,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见她一身衣衫不整,里衣还沾染了血迹,忙拉着她,仔细打量:“这是怎么了?遇到危险了?”

一阵刀光剑影,面前倒下了一片人,血流了一地,大内侍卫几乎全军覆没,南宫允想要过去帮忙,奈何被妃妃缠着脱不了身。

妃妃的神色仍旧有些恍惚,却并不害怕,仿佛被挟持之人,不是她一般。

“采月!”几乎愣了一秒,妃妃惊呼,忙飞奔到她身边,替她检查着,采月登时觉得胸口处犹如火烧一般的疼痛,喉咙处一股甜腥味袭来,噗的呕出一大口鲜血。

小莲才开口说道:“小姐,少爷来了。”

“饶不饶,对于臣妾来说,真的无所谓!”妃妃别过脸,不再看他。

皇甫风麟忘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宫人,俊脸狠狠的抽搐了几下,黑着脸离开了。

只要是他看中的女子,几乎全都拜倒在他身下,甘心无名无份的跟随在身侧,以至于羽麒王现今不仅未娶王妃,侧妃,连一房侍妾都没有,不过听说,王府内一群丫鬟争宠斗艳,府外还有一票女人寻死觅活,羽麒王的生活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充实啊。

床单上,光洁一片,皇甫风麟的心,安定了许多。

妃妃虽入宫半年多,因着病了三月,又不太喜出门,所以对宫中的环境已经不甚了解。

翌日,皇甫风麟依旧下了早朝来陪妃妃用早膳。

吕昭仪夹在二人中间,也吃了不少亏,白皙的手背多了几道血痕,而宫人们跪了一地,瑟瑟抖。

皇甫风麟大手一拉,稳稳的将拢在怀中,妃妃欲挣扎,听得皇甫风麟低声道:“乖,让朕抱一会。”

“妃妃。”皇甫风麟轻声唤道,看到她柔弱的背影,他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抽搐。

“皇后,这是怎么回事?”闻讯赶来的皇甫风麟,面色沉重,一双黑眸望着妃妃,问道。

历来皇帝要选何人做妃子,皇后只有遵从的份,哪里来的这么多意见,想到此,不由得冷下脸来,:“皇后莫要失了分寸!”

孩子的哭声,妃妃再熟悉不过了,是妱暮,心下一着急,脚下生风,几步便冲了过去。

皇甫风麟一边遣宫人将南宫蝶儿扶到软榻之上,一边问道:“这病可会影响帝姬的身体?”

妃妃揉了揉眉心,嗓音有些沙哑,“采月,不要说这些废话了,妱暮的病这几天是关键,若是再过一两天结了痂,也就痊愈了,万一脓包破裂感染,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我可要上心些。”

“那这究竟是为何?太后为何不肯让温婉的女子接近皇上呢?”小莲脱口问道。

妃妃再也看不下去,一把将妱暮抱在了怀里,双手牢牢的裹住了她,不让她乱动,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扯痛了烫伤的手臂,眉心微微动了动,仍旧温和的哄道,“妱暮乖,母后在这里。”轻轻的拍打着她,嘴里不时的低吟浅唱几句。

妃妃大脑一片空白,却在皇甫风麟将自己放到软榻之时,清醒了过来,他,他不会是想在这里做那种事情吧,天哪,这要传了出去还了得,她岂不成了狐媚惑主之人了。

韩燕忙点头,匆匆下去了。

南宫允点头,继续说道:“皇上大婚那天,凤无忧匆匆赶回了家,却在大婚第二天后匆匆赶回了边城,在边城大醉了三天,据微臣安插在凤府中的探子报,凤无忧酒醉后一直唤着皇后娘娘的闺名,模样甚是痛苦!”他不说,也是为了顾及皇上的情绪,毕竟,凤无忧倾心与亲妹已是有违常理,更何况这位亲妹,还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岳才人连忙说,:“郢祯,这是你母后,快给母后作揖请安。”

南宫蝶儿一个激灵,心口好似被人用刀硬生生割开一般,忍痛点头,“臣妾谨遵圣谕。”嗓音凄凉,令人听了隐含不忍。

“是。”被称作小莲的女子眼圈有些红肿,望着蝶贵妃的神色很是担忧,想来是蝶贵妃的心腹。

众妃嫔一一上前跪拜请安,妃妃细细打量着,论起品貌来,不能说个个绝代佳人,却也都在中上之姿。

德妃率众人拜了下去,恭敬的说道:“臣妾,嫔妾恭请皇后娘娘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