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妃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皇甫风麟一下子寻到了方向。对啊,他和妃妃还未有过鱼水之欢,只要证明她还是处子,不就可证明她是清白的吗?

他谢了恩,方才站起身,妃妃不经意了打量了他一眼,见他面生的很,年纪也不大,大约在二十岁上下,心中不由得疑惑,皇甫风麟身边的内监俯皆是,年纪都在三十岁以上,皆是精明干练之人,姜宏更是年近半百,为何会有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呢?

却不料皇甫风麟此举惹得后宫怨声载道,他一连半月宿在皇后宫中,连蝶贵妃和正戚夫人都放在了脑后,妃妃这位备受冷落的皇后,一跃成为赤手可得的举足轻重之人。

妃妃听着,并未答话,只是快步向采容宫方向走去。

说罢将妃妃拦腰抱起,来到里间,轻轻的放到凤床上,熟练的褪去了妃妃的外衣,自己也脱得只剩明黄色的里衣,拉过被子盖在二人身上。

一般来说,只有位列正二品的妃嫔才会独居一处宫殿,而正三品以上可称一宫主位,但宫里仍有其他妃嫔居住,蓉才人就与吕昭仪同居采容宫。

“蓉才人怀着皇嗣,不会影响到孩子吧?”这才是妃妃最担忧的,若是这个孩子有事,才是最大的损失。

待皇甫风麟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副光景,妃妃身着一件淡紫色罗裙,腰间系着白色腰带,长随意只用一根碧玉牡丹簪花挽起,其余的垂在一侧,一张俏脸微红,恼怒在殿中走来走去,丝轻轻飘起,说不出的飘逸。

不料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此情此景,不单单是南宫蝶儿,所有人有愣在了当场。只有妱暮的哭喊声响彻云霄。

妃妃抿了一口,拉着她,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我此刻也不饿了。”

南宫蝶儿摆手,摇头道:“小莲,你不懂,本宫故意让皇后照顾妱暮也是有用意的,一来可以麻痹皇后,让她以为本宫便是这般胸大无脑,嚣张跋扈之人,二则若是妱暮出了什么意外,皇上势必不与她善罢甘休,三则,若是妱暮真出了事,皇上一定觉得有愧于本宫,本宫就会顺势要了蓉才人腹中的孩儿!”

刚讲妱暮放在床上,只见妱暮四肢扭动着,嘶哑的嗓音传来:“父皇,母妃,好痛,好痛。”小脸扭成一团,眼角噙着泪水。

“啊!”妃妃尖叫了一声,她明显感觉到皇甫风麟身上传来的热度,已经小腹处被顶住的巨物。

皇甫风麟眼中的笑意更深,说道:“朕还不曾用过,想着来凤仪宫看看有什么好吃食?”

向来宠臣或者宠妃请安,皇帝为表示亲近,都会亲自将他们扶起,想来在宫中,除了南宫允和南宫蝶儿兄妹,他人还真的没有获得此种殊荣。

岳才人拉着郢祯一起屈膝请安:“嫔妾恭请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你们是不是当朕死了!”冷冷的嗓音突兀的响起。

坐在床边的男子微微叹息,眸中流露出心疼之色。帐外还站着一名宫人,手中端着铜盆,床边的矮凳上放了写瓶瓶罐罐,像是治疗外伤的药。

“蓉才人虽怀着身孕,最忌讳心浮气躁了,回去将《女则》与《女训》各抄写二十遍,五日后交给本宫。”妃妃并不看乔洁儿,语气也淡淡的,全然没了方才的怒气。

为的自然是德妃和正戚夫人,依妃,梅妃,玉妃,吕昭仪,兰修媛,芷婕妤,静婕妤这些一宫主位都是昨日见过了的。

灵珊见自己主子被打,先是震惊,震惊过后连忙取出绢帕为妃妃擦拭脸上的血迹。

南宫蝶儿一怔,她从来不知道皇后竟也是懂武功的,而且看她的脚力,内力应该不差!

妃妃心下泛酸,好似心口被人用力碾过一般,却也知道君臣之礼不可废,只是伸手将父亲和哥哥掺起,口中说道:“父亲哥哥不必多礼,坐下说话便可。”

蝶贵妃气急,想必她进宫亦今,还从未有人敢对她如此不敬吧。她一面捂着脸颊,一面怒道:“凤夫人,你说本宫不尊皇后,你眼中可有尊卑?竟敢当众掌掴本宫,本宫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一曲毕,众人皆拍手称好。皇甫风麟亦是面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