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太监看似有些紧张,忙俯身说道:“禀娘娘,奴才是新分到姜公公身边的大太监,因着今日姜公公身边的领公公病了,姜公公又见奴才机灵,才恩准奴才近身侍奉皇上的。”

也许是无法拒绝的,妃妃轻轻的点了点头,给他一个机会,给凤家一线希望,同时也给自己一丝期盼。

“凤姚姚,你算个什么东西,今天姑奶奶我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皇甫风麟微呀,他想不到妃妃会留他在凤仪宫歇息,这几个月他没有留宿在凤仪宫,不知道为何?心里不想强迫她顺从自己。

南宫蝶儿咬唇道:“臣妾也不知晓,原本臣妾已经就寝了,是吕昭仪哭着来找臣妾说明了一切,说是皇后娘娘命臣妾前来请皇上。”

过了一会儿,妃妃见他不语,有些焦急的问道:“怎么样?她没事吧?”

他不许人通报,韩燕见他刚想跪拜,也被拦住了,蹑手蹑脚来到妃妃身后,一把将她抱起。

妱暮乖巧的点了点头,向前跑去,还不忘回头对妃妃说:“妱暮先去看看,给母后探探路!”

这次该换南宫蝶儿哭了,她甚至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妱暮怎么会这么抵触自己呢,她可是妱暮的亲生母亲啊,这才不到十天的光景,就不认亲娘了,怎么可能呢?莫不是凤妃妃给她下了什么药?她不清楚,只知道大脑一片恐怕,差点晕死过去。

采月无可奈何的站在一侧,也不知怎的?妱暮帝姬似乎自从烧退后,就一直粘着小姐,从来不提蝶贵妃,反而将小姐当做了亲娘,这一日来更是粘的小姐连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了。

南宫蝶儿顺手端了矮桌上一杯茶,轻轻饮了一口,道:“皇长子自是不错的,本宫本想扶植他,只是前些年本宫一心对付珍梨夫人,忽略了他,才会让岳飘零有机可乘亲近了他,即使与亲母亲近,他以后万万不可能与本宫一条心了,如此还要他做什么?反正他离了本宫也没了出路,左右不过日后封个闲散王爷做做罢了!

皇甫风麟只是心系怀中的女儿,丝毫没有现南宫蝶儿的异常。

皇甫风麟似乎很满意妃妃的这种反应,只是用手臂紧紧的搂着她,一双大手却在妃妃光洁的脊背上上下游移。

妃妃微微一怔,心想:这些稀奇古怪的吃法,都是师傅所教,只是她不能说而已,只是笑着说:“这些都是臣妾一时兴起所创,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臣不负皇上所托,已经查到凤无忧的确与北宁国的三王爷交好,并且凤丞相似乎也与北宁国的老王爷交情不浅,而且也有生意上的往来。”南宫允连忙将自己明察暗访一月的收获,一一报知与皇甫风麟。

妃妃抿了一口韩燕刚刚奉上的玫瑰茶,说道:“快请。”

见皇甫风麟怒,南宫蝶儿也缄默不语。心中却着实奇怪,皇上一向都喜怒不行于色,可近日为何频频怒,而且每次情绪波动大的时候,几乎都是皇后在场,莫不是?她不敢再想,其实她心中一直都清楚,这么多年来,自己的隆宠不衰,与当年舍身救皇上息息相关,自己这些年来嚣张跋扈,皇上也都毫不在意,一则顾念救命之情,二则对自己多少有些情意,三则与兄长在皇上身边行走有些关联。可那绝不是刻骨铭心的爱意,都说帝王无心,她从来不奢望皇上会爱上自己,只要他宠爱自己,心在自己身上就已经够了。

未央宫漪澜殿东室

蓉才人听了妃妃的话,恨得直咬牙,却也不得不点头应了下来。

“既如此,本宫也不留你了,且赶紧去未央宫吧。”

“你!”皇甫风麟被她噎住,一时气急,举手还想再打!

妃妃脸色铁青,望着被两名内监束着双手的凤夫人,绝美的脸庞两侧红肿不堪,五道血痕清晰的映在白皙的脸颊上。

“劳母后记挂,儿臣并没有大碍。”妃妃颔轻声说道。

忍着脸颊传来的剧痛,南宫蝶儿不可置信看着掌掴她的人,竟是凤妃妃之母——苏宛如。

一语出,殿下皆是一惊,皇后便在身侧,皇帝却邀贵妃同坐,岂不是大大折了皇后的颜面。

妃妃在众人的拥簇下走了进来。她身穿一件赤金色锦袍,外披大红色纱衣逶迤拖地,袖口金线镶边,裙角点缀着细碎的樱花,一头青丝梳成涵烟芙蓉髻,斜插着一支镂空飞凤金步摇,淡扫蛾眉薄粉敷面,倒也格外的端庄秀丽。

妃妃摆了摆手,说道:“本宫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德妃的叹声更加的凉薄,“除却正戚夫人她有些忌惮,多少顾念臣妾与她一同入宫且不得宠不太为难,其他的妃嫔可是吃了她不少苦啊!”

皇甫风麟望向她的眸光颇含不忍,终究忍不住向太后道:“母后,蝶儿一向身子也不好,让她起身吧。”

一语毕,德妃面上增添几分惶恐却也带着几分的激切,躬身道:“娘娘有事吩咐便可,若论请教,臣妾不敢当。”

话音刚落,韩燕已经扶着妃妃进了皓月殿后堂,待妃妃坐定,韩燕唤进了四名大宫女,浣纱,灵珊,珊瑚,玥婇。

妃妃心下微凉,却也无可奈何,任由人搀扶着上了鸾轿。

凤无忧哑然一笑,“妃妃,我就知道,无法谁服你,其实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说完便不再看她,转身离开了。

见妃妃和四名老嬷嬷从里间走出,皇甫风麟忙开口问道:“怎么样?”

其中一人上前答道:“禀皇上,经奴婢四人验身,皇后娘娘绝对还是处子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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