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皇甫凤麟整日里除却在乾清宫处理政事,就是赖在妃妃的皓月殿,晚上亦是留宿在此,只是他一直都没有强迫妃妃侍寝,入夜也只是拥着妃妃入眠,二人的关系逐渐了进了一步。

韩燕紧随着妃妃,说道:“奴婢也不太清楚,起先奴婢按照娘娘的旨意到采容宫去,不料刚进宫门,就听到厮打声和叫骂声,紧接着吕昭仪就冲了出来,看到奴婢向看到救星一般,说蓉才人和宜贵嫔两人在俞心堂打的天翻地覆的,几乎将俞心堂翻了过来,然后奴婢就回来请娘娘了。”

不料被皇甫风麟拉住了,皇甫风麟一脸疲色,嗓音有些嘶哑:“我们一起睡,放心,朕不碰你便是。”

“皇上,您快去采容宫瞧瞧吧,皇后娘娘已经过去了,那边只怕不太好!”

妃妃心中连连冷笑,她当然不会笨到把自己毒死了,哪有人会这么傻的。

妃妃烦躁的再殿中来回踱步,她此刻竟不知道该去问谁?若是之前她知道一点,也断然不会让凤家的女儿再入火坑,可偏偏如今木已成舟,在做什么都是已是枉然了。

不等妃妃说话,韩燕便戳了一下采月的额头,:“月姑娘这张嘴,可真是厉害!”

妱暮离了妃妃的怀抱,登时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踢打着蝶贵妃,嘴里喊着:“母后,抱抱,妱暮要母后。”那架势,根本当蝶贵妃是个陌生人一般。

采月赶紧倒了一杯茶,递到妃妃手里,心疼的说:“小姐,先喝杯茶吧,采月再去热一下莲子羹。”

“只是娘娘,帝姬的病还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若是此刻娘娘将帝姬接回来,悉心照料,帝姬还是有康复的可能的!”小莲眸中仅是不忍之色,毕竟妱暮一出生,她便照料至今,如今真的是不舍。

皇甫风麟一惊,看了看怀中的女儿,却也知道姜宏说的是实情,即便他抱着妱暮也于事无补,反而会耽误太医的治疗。

皇甫风麟眸中的笑意加深,他大手一把揽过妃妃的纤腰,将她拉起,搂入怀中。

“皇上可用过晚膳了?”妃妃见此刻正是用晚膳之时,禁不住问道。

“阿允你又何须多礼,赶紧起身吧。”皇甫风麟起身来到殿下,亲自将跪地之人扶起。

妃妃细细打量着皇长子郢祯,一袭天蓝色的锦袍,头被小金冠束起,三岁的他正是可爱的时候,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一小脸粉雕玉琢的,很是讨喜。

“你!”南宫蝶儿气急,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她又何尝不想,只是生育妱暮时年纪太轻,不懂保养,伤了身子,恐怕难以在有孕了,若非如此,她又何必过继别人的孩子来养。

女子光洁白嫩的脊背令人想入非非,只是下身从臀部到大腿处却是一片血肉模糊,不堪入目。

“都起来吧。”妃妃虽心中有气,也不愿牵连了众人。

妃妃这才让韩燕将一众丽人请了进来。

妃妃被打的身子一晃,幸亏扶住了背后的紫藤木椅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妃妃上前一脚踹开了束着娘亲的两个内监,看似并不用力,两名内监却应声倒地,口吐鲜血!

此时凤翌晨和凤紫宸也已经跪下身向妃妃请安,:“微臣,草民给皇后娘娘请安。”

苏宛如的话语极其辛辣,却处处占理,南宫蝶儿的确太目中无人,如若她烫伤了妃妃,若作势低头请罪,谁也责怪不了她,可她偏偏太不将妃妃放在眼里,不但不请罪,还一味向皇甫风麟撒娇痴。这才给了苏宛如教训她的说辞。

蝶贵妃果然精于舞艺,没有十年八年,根本不可有如此造诣,只是她太过于不避锋芒,未必是件好事。

自己右下一阶右侧的位置是贵妃南宫蝶儿和德妃,左侧坐的是正戚夫人和依妃。最后一节台阶的右侧坐着梅妃和一位自己没有见过的丽人,看她相貌美艳出众,心下便已明了,定是玉妃林玉容。左侧坐的是吕昭仪和兰修媛。

“小姐,怎么了?奴婢给您加件衣服吧。”采月关切的问道。

“娘娘以为依妃为何身体如此羸弱,依妃她三年前怀了龙胎,因着她向来敏感多思,蝶贵妃看她得宠气不过,太过于刁难,才滑了胎,落下了病根,后又失了圣宠,才至如此。”德妃的语调如秋雨簌簌一般,说完竟落了泪。

“依妃身体不好,地上凉。梅妃赶紧将她扶起来吧。昭仪和修媛也起身吧。”太后看向依妃的眸光有些怜惜。

听得凤妃妃如此说,诸位妃嫔才一一入座。慢慢的众人见妃妃的确待人亲厚,又好说话,才熟络起来,三三两两的闲话家起来。

妃妃在家中一向早起,加之昨夜睡的并不安稳,所以今日起的特别的早,照例今日只要是一宫主位的妃嫔应早早来凤仪宫请安的,妃妃低望了一眼自己的装束,她一向不喜艳丽奢华,所以穿的十分素雅,微微思量,便唤道:“韩燕。”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外头传来一声,“皇后娘娘凤驾到!”

“你口口声声都是凤家,你就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幸福吗?”未等妃妃说完,凤无忧便已经粗暴的打断了她,他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怒火,温和的面容也变得有些扭曲。

看到皇甫风麟眸中的冷厉,心开始慢慢的下沉,他当真不信任自己,这样蹩脚的陷害把戏,都可以让他无条件的怀疑自己,真是可悲,可叹!

想到这,妃妃眸中一片清冷,无惧的对上了皇甫风麟的双眸,良久,二人就这样对视着。

而此刻的羽麒王早已从方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旁若无人的捡起地上的衣服优哉游哉的穿了起来。

正戚夫人状忙转过脸,宫女们也都羞涩的低下了头。穿戴完毕,嘴角勾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皇兄,臣弟先去给母后请安了,这里的事,您自己看着办吧。”

皇甫风麟嘴角抽搐了几下,恨不得当场拍死他才解气。

“站住!”皇甫风麟怒喝一声。

皇甫风麒一脸的不耐,回头道:“皇兄,还有何吩咐?”

鹿的话:今天还有一更,鹿昨天答应了亲们二更,决不食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