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反对?”宇文珏曲起中指在他头上敲了一下,道,“等我知道的时候你把教名都公布天下了,我怎么反对?”

于是选秀活动便如火如荼地展开了,那些想一步登天的,或者是想巩固权位的,纷纷将自家女儿或认他家女儿为干女儿再送进皇宫,宫中也在沉寂了四年有多之后再一次热闹起来。

宇文珏被伽叶隔着门唤醒的时候正倚在宇文笙边上睡得香,坐起身子眼神复杂地盯着他熟睡的脸看了良久,然后把被角一掀,下床着衣,拉了门出去。

卓之晨打了大大的一个哈欠,有气无力地说道:“劫走他的人手法高明,能有点线索都该偷笑了,啊~~懒得跟你说,我还要睡一会。”忙了一夜,他都快累死了,好久没这么辛苦了,居然还有人敢来打挠他,要不是与失踪的那人有协议在先,他早将他一巴掌拍死了……

“是,伽叶告退。”

“怎么?”宇文箫挑眉,道,“难道还有什么顾忌?”

那少爷赶紧道:“请王爷恕罪。”他也没办法啊!

宇文笙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出声确认道:“你的意思是——”

其他人都走了,却一个留了下来,看官服应是正五品知州,此时在逍遥王的威压之下低着头不敢抬起。

男人有些尴尬地笑了几声,刺耳的声音闻者欲呕:“这就要靠殿下你了。”

主子虽是有着被欺骗的怒气,但对太子应该是上了心,可是显然太子并不领情,我忍不住出言提醒,看到他眼中的诧异,我知道自己逾越了,但却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因为不想见到主子的心意被践踏。好在太子是聪明人,之后的册封仪式很顺利。

孟无痕气愤:“你怎么当着我的面?”

坐在床边的男人没有去帮他,因为他清楚这个少年的坚韧与骄傲,他是绝不会愿意令自己显得那么脆弱的。宇文箫看着他紧皱着眉头将药汁一饮而尽,忍不住出声劝道:“你何不顺着他点?”也免得将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乖——”性感的薄唇扫过耳垂,伸出舌头舔了舔,舌尖顺着脖子的线条一直向下,顿在微微突起的喉结,恶意地在上那里打着圈,还不满意,干脆张开嘴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口。

宇文笙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回头看着惨不忍睹的少年,道:“帮他看看。”昨晚被气糊涂了,竟然那么暴虐地折磨了他一夜,这下他应该更恨自己了。心里又是一阵揪痛,悲哀地闭了闭眼睛。

宇文笙完全没有防备,一下便被他震了开来,右手反射性地抓住椅背,这才没有摔到地上去,血丝沿着唇角流下来,又惊又怒又心痛地看着他。

“殿下?”小和子担心地看着僵站着的太子,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迎亲队在天都城绕了半圈,差不多巳时正才到了御史府。

小丫环听到她这话显然急了:“小姐!你这说的什么话?哪有女子家不嫁人的?唉,都怪老爷,干嘛要教你读那些劳什么子书的?这读得人都变得怪模怪样的了,还有哪个男人敢要啊!”

“是、是、是——”先前那白衣少年赶紧又是打揖又是作礼,道,“铭兄高妙,小生佩服。”这样服软的话硬是给他说出了几分滑稽来。

宇文笙提起笔,平静地说道:“既然会奏请,自是早有准备,珏总是不长进。”

少年的身体刹时绷紧,喉中发出一阵意思不明的音节,像离了水的鱼一样不自禁地张开双唇,任那炽热柔软的物体侵入口中,尔后更是将自己的香舌伸出,熟练地与其交缠翻转。

我早就成年了!宇文珏在心中狂吼。

层层的宣见声传了出去,宇文珏又不自禁在心里腹诽,修那么长的阶梯,都不知道是在显耀还是在破坏帝王的威严,见个人都要让皇帝等人家爬完梯进来,累的还说不定是谁呢!至少他的肩都快硬了。想到这里又偏头向自家父皇看去,实在佩服他几十年如一日的坐姿。却正好对向他斜过来的眼,偷偷扁了扁嘴,赶紧正襟危坐。

自沉州回宫至今已有一月,太子差不多整日都呆在云起宫中,早朝、批阅奏章、午膳、散步、品茗、下棋、练武,直至戌时末方归,第二日辰时初又至太和殿早朝,如此循环。

走前几步,便看到那沐浴在月光下的人儿。少年清瘦的身体隐藏在夜色中,因为皮肤很白,在并不明亮的月光下,不仅不显得黯淡,反而添了一种如玉般的通透感,圣洁得像仙人一般。

正在他烦恼的时候,一个明显带有欣喜的声音传来——

都是同生共死的战士,却没有战死沙场,而是在疫病之间失去了生命,现在更是连全尸都不能留下,只能化为灰烬。太子真的能救下剩余的人吗?陶浩瑾看着堆在柴堆上的年轻躯体,眼中闪烁。

宇文珏看他一眼,道:“那个军医呢?”

不得不说,大牛是三人中穿得最惨的一个,亡国君,落泊喔——

拦车的小兵见是个文弱的少年,放下手中的长矛,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沉州暂时封路,你们还是先回去吧,过几个月再去探亲。”

宇文珏却似没有听到一样,眼神茫然地看着即将圆满的月,轻柔的声音如梦如幻:“老天总爱玩弄人,你在心中为自己的未来勾画好了一副美好的蓝图,却还不等你去实施,老天便突然给你一个‘惊喜’,中断了你所有的可能,将你投到一个陌生的、不可测的世界,而他就站在高高的云端,俯视着你,看着你与人抗争,然后再适当地给以打击,总之不让你平静的活着。”

宇文珏像没有见到一样,问道:“就什么?”

秋雷手放到门上,正要推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回头道:“太子殿下,这吉禅国主,嗯,有些奇怪——”吞吞吐吐地,似乎有什么隐情。

宇文珏转头看向他,突然有一种不真实感,他来到这个时空究竟是为了什么?该不会是来助这个人统一三国的吧?

“噗嗤——”宇文珏喷笑,指着他道,“你倒会用!”

就在宇文珏以为他将又一次沉默着离开的时候,皇帝说话了:“今日早朝上的事,珏儿以为如何?”

“太子殿下回来啦!”宇文珏刚回到双玉宫,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娇俏女子便迎了出来,“恭迎殿下回宫。”

方政沉默,每个人对于同一件事的理解与看法都不同,谁也无法用语言说服谁,即使说得对方哑口无言也不过是口服心不服,只有等对方自己改变想法。

当日封珏儿为太子本就很儿戏,朕从未曾想过要将这个国家交与他,毕竟他太过于离奇,就像之前拿来吓唬他的,可以称他作“妖孽”。在众人面前对他毫不掩饰的宠爱也不过是想趁机除去王家,本以为派下那么多暗卫怎么也伤不到他,但是事情没有完全控制在手中,如果不是被高人所救,珏儿怕是真的没命了。

“呃——”宇文珏沉吟。

“是,多谢喜公

这时黑衣人已经全被解决,绿衣人还剩三个,他们围了过来,却并不急着杀他。

就在宇文珏以为他要哭出来的时候,他却带着哭腔回答道:“卓,卓老师他,他,他好像,嗯,晕,晕过去了——”

过得片刻,宇文瑷终是跪在地上,道:“儿臣告退。”

宇文珏的下首依次坐着二皇子宇文琰,三皇子宇文瑷,以有四皇子宇文璨,他落座后侧头向宇文琰微微笑了笑,却发现他正自走神,待自己侧头方回过神来,其实小孩子对这样的宴会不喜欢才正常,他不需要那么尴尬的他还以为人家是因为不喜欢这种宴会而走神,真有够天真的。;宇文瑷从来没对他有好脸色,此次不经意瞄到,果然还是一副极讨厌他的样子,真不知道哪里又惹了他了;宇文璨看起来仍是沉静稳重,可惜了,没有一点小孩子的朝气,希望不要自闭才好。

宇文珏瞪了方心绍

方心绍小朋友像个猴子一样坐没坐像地挂在椅子上,好奇地看着他,大眼睛眨呀眨的,“太子殿下,你这是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