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地,在有了那样的伤害之后,用这种语气打着招呼,不知道算不算讽刺?宇文笙眼中暗了暗,只觉得嘴里发苦,却又能怎么样?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苦果也只能由他自己来尝。“是的,好久不见,珏。”四年的时间,从一开始的满怀希望到后面的几乎绝望,整日呆在宫中,如同困兽。一想到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便觉得生不如死,悔,悔不应当用那么强硬的手段得到他,或许,或许应该让他好好地成亲生子,便不至于失去了他的踪影。忍不住又苦笑:这种可能实在不太可能,他大概永远也没法忍受。

“什么?没听说过无欲楼?”宇文箫虽说早猜到事情不简单,但也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没有的话,那他们昨夜是去了哪里?“那东门城郊处那占地上千亩的宅子是什么地方?”

宇文箫向旁边面无表情的人挑挑眉,道:“这伽叶公子的脾气还挺大的。”

宇文笙沉声问道:“可以肯定?”

“好了,下去吧。”

那人奸笑,道:“若是再加上一个正一品大员的贪污证据呢?”

主子也受到了大皇子的吸引,虽然这一点连我也不敢相信,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不过主子太会伪装,大概连他自己也迷惑了。大皇子落水,我看到了他的愤怒,虽然他隐藏得极深。落水的原因主子很清楚,但他只是叫三皇子瑷去问了话便放过了他,其中的深意我是看不透的。

“哎哎哎,你干嘛?”孟无痕见他一把拉开衣带,一边捂眼转头,一边惊叫。

然而众人都以为皇上是因为太子受伤一事而恼怒,实际上只有少数几个人才知道真相。

上位者的身体成熟且有力,肌肉纹理分明,细腻而充满力感,他挤进少年的两腿之间,伏在少年的身上噬咬着。少年的四肢纤长,看似瘦弱的身体白得几乎透明,他闭着双眼眉头紧皱,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全无,洁白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喉结一波一动间锁住差点冲出口的呜咽。

宇文笙面色平静地回道:“朕不用你提醒。”

“不,朕没醉,朕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宇文笙再一次粗暴不堪地咬上他的唇,像要发泄长期被压抑的不为世俗所容的感情一般,狠狠地蹂躏着。

这场喜宴足足持续了一个下午,等到众人肯放人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下来了。宇文珏为保持形象,努力压抑着酒气,脚步略有些虚浮地回了双玉宫,然而站在寝宫门口,他却犹豫了。

相比之下七皇弟环倒还幸运些,虽说早年也吃了不少苦,但自两年前住进太子的双玉宫之后,沾了太子的光,过得反比清美人生的六皇弟琮还好些。如今环整个人越发沉稳,又加上天生聪慧,成材只是早晚的事。

这时便听那小姐颇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我就做一辈子老姑娘又怎么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还不用跟人争风吃醋。”

“先前叫你去韵香楼坐坐的时候你还不肯,如今知道原因了吧?”车内的人说着也掀开布帘,跳了下来。

宇文笙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忙自己的事,道:“该是为你选妃的。”

宇文珏哪里受得了他这样,少年敏感的身体顿时变得滚烫,全身扭动着,不知道是想避开还是想迎合,“呜——”少年发出一声似欢喜似悲泣的呜咽。

逍遥王奉上醴酒,安康帝接过,转向太子,念祝词,太子再拜,接过醴酒部分洒于祭台之上,作为祭酒,剩下的饮下。

“是。”喜公公使了个眼色,便有在门边守侯的小太监快速过去,领三皇子从小门出了太和殿。

“喂喂喂!你们好了喔!”逍遥子,确切地说应该是宇文箫,此时气得哇哇大叫,“皇兄,十几年不见你就不会关心一下你皇弟我?还有你这个臭皇侄!前几天明明没有这么讨厌的!”那时候被他堵着相面,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多可爱啊!哪里像现在!

挥挥手让守在门口的士兵退下,那四个人面露疑惑,便要出声询问,四个黑色的影子突然凭空出现,每人一个将士兵一掌击晕,趁着落地之前扶住,然后不带丝毫声响地拖了下去。

“是——”女子盈盈一拜,眼中带着几分失落,跟着侍琴童女离去了。

宇文珏犹豫了一下,说道:“军中也按同样的方法执行。”

宇文珏也不在意,继续问道:“可有查明是如何引起的?”

小男孩当时就呆了,一把抱住他,吼道:“无痕,你怎么了,我是你二皇兄啊!”

“做什么的?”马车被拦在了城门口。

宇文珏猛地挥开他的手,顺势旋了半圈,力竭后倒回小榻上,窗外的月色迷人,柔和的月光在洒在他的脸上,白皙的皮肤有一种极品白玉般的通透感,散发着圣洁的光,他却勾起唇角一笑,如妖如魔,用近乎诡异的语气,道:“人活在这世上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眼神迷离,也是知道是在跟帝王说,还是在自言自语,“先是出生,然后逐渐成长,就在你自以为幸福的时候,突然拿走你几乎所有,你咬着牙独自拼搏,而当你穿过重重困难开始展望未来的时候,你的生命却又猛然结束了,那么,之前挣扎求存,又有什么意义?”

“然后?”宇文珏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一时未想到哪里不对,便继续追问。

宇文珏点点头,命侍卫们原地留守,然后示意他前面带路。

宇文珏不自禁地避开他的视线,道:“儿臣不是战争狂人,又怎么会喜欢战乱?”再说,若真与孟运开战,无痕那里又怎么说?虽然他嘴里说着不介意,但心里怕是不然。

“我也不知道。”宇文珏的眼神迷离,“父皇待我也算不错了。”

《无所适从的荷尔蒙:男人是不是真的只是下半身动物?》吧

双玉宫,太子寝宫。

“方某自是记得,当年先圣与吉禅国国主及孟运国国主携手推翻了当里的暴政淼,尔后便成立了三国,共约为兄弟之邦,互不干涉侵略。”方政说出了几乎所有人都了解的事实。

当朕听说珏儿遇刺的时候摔坏了玉玺,其中三分作戏,倒有七分真情,那时朕还不知道珏儿差点丢了性命。待到听说派去保护小家伙的暗卫全灭的时候,朕心里突然慌了起来,匆忙赶到初云殿,看到昏迷不醒的小家伙,心里很不是滋味,推说要了解当时的情况,吩咐太医先将他治醒,那个庸医竟然说他做不到!

“是,皇上。”众人一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轻轻掩上了门。

“报——”门口突然传来的声音在安静的殿中听来特别响亮,也打破了之前的沉闷感,心中的压力猛地一松。

方心绍没他这种幽默感,死死地盯着那人不敢有一刻放松,待那人持剑杀过来的时候,他立刻冲上两步,短刃挥起前不久学过的一套剑法,虽然学得有模有样,可惜在这样级别的刺客面前明显没用,于是他飞了出去,“嘭”地一声落到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大亨的假情妇sodu

宇文瑷身子僵硬,头低垂着,死死地盯着脚前的那一小块地。

小和子很是机灵地在前面带路,而其他仆从都留在了殿外。保和殿的正中最上方摆放着两张椅子,这是为一国之君及一国之母准备的,太子的座位在入门左手最靠近皇帝座椅的地方,其下分为两侧,共百座有余,皆已坐满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