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宇文箫挑眉,道,“难道还有什么顾忌?”

那少爷一见之下立刻跪在地上,道:“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宇文笙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出声确认道:“你的意思是——”

各人面色不一,但都恭敬地回道:“逍遥王有令,自会遵从。”

男人有些尴尬地笑了几声,刺耳的声音闻者欲呕:“这就要靠殿下你了。”

主子一开始对于大皇子并没什么不同,即使平日里表现得多宠爱,却仍是毫不留情地利用了他,这就导致了大皇子两岁那次的中毒,随后哑了,似乎也更傻了。我面上虽然不动,眼中肯定露出了可惜之色,主子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道了句:“凡事不可看表面。”

孟无痕气愤:“你怎么当着我的面?”

“你来做什么?”宇文琰头也没抬地问道,语气十分不客气,此时此刻,他没心情与人周旋。

“乖——”性感的薄唇扫过耳垂,伸出舌头舔了舔,舌尖顺着脖子的线条一直向下,顿在微微突起的喉结,恶意地在上那里打着圈,还不满意,干脆张开嘴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口。

赤裸的身子呈大字形打开,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嘴唇红肿而干涩更有许多咬痕。双手明显被锁过,手腕处血肉模糊。两腿之间更是一塌糊涂,暗黄色的干涸物质与暗红色的血迹顺着细长的双腿一直延伸到明黄色的床单上。

宇文笙完全没有防备,一下便被他震了开来,右手反射性地抓住椅背,这才没有摔到地上去,血丝沿着唇角流下来,又惊又怒又心痛地看着他。

“唉——”宇文珏装模作样地晃晃脑袋,道,“也对,五皇弟现在还没办法用。”他的声音不少,隔壁几桌的都听到了。

迎亲队在天都城绕了半圈,差不多巳时正才到了御史府。

只听那小姐极为淡漠地说道:“缘来自然来,凡事不可强求。”

“是、是、是——”先前那白衣少年赶紧又是打揖又是作礼,道,“铭兄高妙,小生佩服。”这样服软的话硬是给他说出了几分滑稽来。

自一年多前巡视回来不久,被那些尽是华丽词藻的奏折弄烦了,便与父皇商议,最后下旨命大臣们按照统一格式填写:标题、引语、正文、总结,要求用词简炼、清晰,并按照不同的内容分颜色呈上,不遵令的一律连降八级。

少年的身体刹时绷紧,喉中发出一阵意思不明的音节,像离了水的鱼一样不自禁地张开双唇,任那炽热柔软的物体侵入口中,尔后更是将自己的香舌伸出,熟练地与其交缠翻转。

加冠说来严肃,实际上不过是梳头、换衣服罢了,只是气氛有些压抑,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有些尴尬。

层层的宣见声传了出去,宇文珏又不自禁在心里腹诽,修那么长的阶梯,都不知道是在显耀还是在破坏帝王的威严,见个人都要让皇帝等人家爬完梯进来,累的还说不定是谁呢!至少他的肩都快硬了。想到这里又偏头向自家父皇看去,实在佩服他几十年如一日的坐姿。却正好对向他斜过来的眼,偷偷扁了扁嘴,赶紧正襟危坐。

宇文笙摸着下巴沉思片刻,道:“朕虽然也怀疑过,虽然他气质差点,性格怪异,但他长得跟五皇弟小时候倒是很像,又有五皇弟的随身物件,应该不是假的。”

走前几步,便看到那沐浴在月光下的人儿。少年清瘦的身体隐藏在夜色中,因为皮肤很白,在并不明亮的月光下,不仅不显得黯淡,反而添了一种如玉般的通透感,圣洁得像仙人一般。

“铮——”一声响,琴间戛然而止,那弹琴的美人轻呼一声,却是琴弦断了。

都是同生共死的战士,却没有战死沙场,而是在疫病之间失去了生命,现在更是连全尸都不能留下,只能化为灰烬。太子真的能救下剩余的人吗?陶浩瑾看着堆在柴堆上的年轻躯体,眼中闪烁。

“谢殿下。”陶浩瑾面上微有震动,忙收敛情绪继续说道,“那药喝了下去却没有什么效果,第二天,几乎每户病者全家都出现了同样的症状,就连为病者诊治的军医也没有幸免,微臣方感到大事不妙。”

不得不说,大牛是三人中穿得最惨的一个,亡国君,落泊喔——

宇文珏心中震动了一下,平静的面色裂了一条缝,却又很快恢复原样,避开方心绍有些锋芒的眼睛,再次看向被抛得只剩下模糊阴影的小镇,道:“真相就在前方,我们很快就能知道。”

宇文珏却似没有听到一样,眼神茫然地看着即将圆满的月,轻柔的声音如梦如幻:“老天总爱玩弄人,你在心中为自己的未来勾画好了一副美好的蓝图,却还不等你去实施,老天便突然给你一个‘惊喜’,中断了你所有的可能,将你投到一个陌生的、不可测的世界,而他就站在高高的云端,俯视着你,看着你与人抗争,然后再适当地给以打击,总之不让你平静的活着。”

“俺,俺,俺——”大牛“俺”了半天,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一张脸瞬间苍白,比之前更显病态。

秋雷手放到门上,正要推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回头道:“太子殿下,这吉禅国主,嗯,有些奇怪——”吞吞吐吐地,似乎有什么隐情。

“一个字。”宇文珏看着他的眼睛,半晌,道,“等。”

“噗嗤——”宇文珏喷笑,指着他道,“你倒会用!”

宇文珏沉默了良久,方说道:“儿臣会努力做到的。”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如你所说,你在我身上花费了无数心血,如今,也该还了。

“太子殿下回来啦!”宇文珏刚回到双玉宫,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娇俏女子便迎了出来,“恭迎殿下回宫。”

“好大胆。”出声的是太尉伏宁仁,他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六十岁了却不显老态,这三个字喊得是中气十足,官袍一捞,走出队列,向天宇帝一礼,道,“请皇上容老臣讲两句。”

当日封珏儿为太子本就很儿戏,朕从未曾想过要将这个国家交与他,毕竟他太过于离奇,就像之前拿来吓唬他的,可以称他作“妖孽”。在众人面前对他毫不掩饰的宠爱也不过是想趁机除去王家,本以为派下那么多暗卫怎么也伤不到他,但是事情没有完全控制在手中,如果不是被高人所救,珏儿怕是真的没命了。

皇帝陛下管不着他心里所想,挥了挥手叫众人起身,然后转向穆成钧问道:“穆太医,太子可安好?”

“是,多谢喜公

有两个黑衣人留意到这边的情形,待要来救,分神间一人受伤一人送命,情形更加不乐观。

就在宇文珏以为他要哭出来的时候,他却带着哭腔回答道:“卓,卓老师他,他,他好像,嗯,晕,晕过去了——”

宇文珏头微微偏着,视线一直落在手中的茶杯上,深沉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情绪,仿佛这大殿上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任何干系一般。

宇文珏的下首依次坐着二皇子宇文琰,三皇子宇文瑷,以有四皇子宇文璨,他落座后侧头向宇文琰微微笑了笑,却发现他正自走神,待自己侧头方回过神来,其实小孩子对这样的宴会不喜欢才正常,他不需要那么尴尬的他还以为人家是因为不喜欢这种宴会而走神,真有够天真的。;宇文瑷从来没对他有好脸色,此次不经意瞄到,果然还是一副极讨厌他的样子,真不知道哪里又惹了他了;宇文璨看起来仍是沉静稳重,可惜了,没有一点小孩子的朝气,希望不要自闭才好。

“喂!”宇文珏惊了一下,上前就捂住他的嘴,这个二愣子,就算人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也不要太嚣张吧!叫这么大声,要人家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