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明手快地接住,宇文珏懒得理会他的罗嗦,三两下打了开来,动作迅速地取出夜行衣。

母后对他虽说十分严厉,却也万分关爱,一言一行,百般教导,方才有了如今百官口中冷静自持的二皇子。母后一生聪明绝顶,知道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心胸虽不能说有多广阔,但也还算豁达,怎么会突然疯了?

宽大华丽的龙床之上,两具赤裸的身体热烈交缠着。

霁云殿

“你——”宇文珏只觉得脑中一片嗡鸣,被他握住的地方灼热得似要燃烧起来,“你喝醉了?”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你——”小屁孩立刻气得说不出话来。

想到这里拿眼去看三皇弟瑷,见正他一脸紧张地瞅着坐下马骑,不由地又暗叹一声,小时候的瑷何等骄扬跋扈,自孟运国回来之后便成了这样子,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问他却从来不说。

“不用担心,那么多名门淑媛,没人会发现我们不见了的。”这被称作小姐的女子声音略有些懒洋洋的,仔细听去,还有几分不屑。

这少年先是望了望山庄大门,然后转身冲着那马车笑道:“铭兄果然料事如神,现在的路的确好走些。”

喜公公愣了一下,急忙跟了上去。

小动物寻求保护一样的动作取悦了宇文笙,更触动了他隐忍已久的感情,只觉得手下隔着衣衫的肌肤变得有些烫手,却奇异的不想放开,反而引起了想要除去阻隔,贴身一探的欲望。于是原本单纯的动作开始有些变味,十指灵巧地在韧性十足的身体上游走,时不时地揉捏一下那些敏感的部位。

宇文珏自然不会去主动提起,两人各自在布帘两边清洗干净,又换上采衣,着采履,尔后分开乘辇,前往宗庙。

帝王似没有发现下面涌动的情绪,向身后的喜公公侧了侧头,吩咐道:“命人带三皇子回宫中先行歇息。”

宇文笙失笑,抚摸着他柔顺的长发,道:“傻珏儿。”只要你愿意,朕永远都这样对你。心中泛起一股甜意,又有些酸,最后都化为苦。

终于摆脱了那块橡皮糖,宇文珏快步走回寝室中,然后将自己重重地摔到床上,这才大松了口气,紧绷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些,就这样和衣进入了梦乡。

“你至少应该信任你父亲一些,因为他对你的宠爱,即使是瞎子也能感觉到。”方心绍的话不无道理,可惜太过轻飘飘了,他不知道那人对自己做过些什么事情,怎么可以断定自己该“信任”那人呢?不过,不可否认,他的话对自己产生了影响,不然他也不会做这种死扛着不回宫的傻事了。

陶浩瑾停下来,低着头道:“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宇文珏点点头,道:“将军做得很好。”

当然,那天孔大爷醒来的时候还不知道他自己死了,他眨巴眨巴大眼睛,望着双目含泪的可爱小男孩,很感性地说了两句话:“小弟弟,谁欺负你了?跟大哥哥说,大哥哥帮你揍他!”

方心绍沉默。

“怎么了,珏?”宇文笙的心揪起,扶着少年单薄的肩膀追问。

宇文珏暗付,这村的名倒与他的名字很相符,又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秋雷也跟了上来,恭敬地弯着腰,道:“殿下请这边走。”

“孟运国没有丝毫异动,却是为了什么?莫非与我们想得一样,也是要等对方先对手?”宇文珏说到这里,不自觉地又皱起眉头。

“是你不想跑吧?”孟无痕鄙视道。

“怎么?这是随朕处置了?”宇文笙恨恨地看着他,半晌,终是放了手,退后两步。他这个儿子,总是触及他心里最深处,对他好,他却油盐不进,杀了他,却不知为何总下不去手,漠视他,却在旁人对他稍有不敬的时候自己先受不了了。难怪人家说儿子是生来要债的,他天宇国的皇帝,何等尊贵的身份,居然也会有这一天!早知道,在他刚出生的时候便应该掐死他,也不至于到了现在进退两难。

太子殿下生性善良待人温和有礼的说法,大概就是出自他的笑容,这也是他如今唯一值得人称道的地方,虽然对于一个未来帝王来说,那并不重要。

“理由。”天宇帝的语气依旧,听不出其中的喜怒。

朕一直知道珏儿是个胆大的小家伙,却没想到他竟然在宴上戏耍瑷,朕顺水推舟处罚了瑷,果然引得王家蠢蠢欲动,可惜朕怎么也没料到,他们竟然联系了赤炼,还请了赤炼首领亲自出手。

宇文珏懵了,等到发现呼吸不畅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拼命捶打着、推拒着那宽阔的肩膀,天啦,他不想成为被“抱死”的第一人,太丢人了!

殿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引火烧身,整个空间处于一种凝滞状态,闷得人恨不能大叫一阵。

只这一眨眼间,黑衣人又倒下了四个,绿衣人也同时付出了代价,其中两个永远不会在醒来。现在是二对一,宇文珏却丝毫不敢乐观,看着空出来的那个绿衣人,心底慢慢地绝望。

孟无痕像受到了天大的惊吓一般,眼睛里水雾雾的,好似随时都会落下泪来,小巧可爱的嘴巴一

那些大臣们则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埋着头不敢瞧那对天

达保和殿的时候刚刚好大臣们都到了而皇帝还未到。

“真的?”方心绍颇有些疑惑地往眼睛上一凑,“什么都没有啊,黑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