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盛兰全副精神都放在了眼前的搏斗上,不知道他是否察觉得到韩雁起在看他。
明盛兰拍了拍他的脸颊,镇定自若的道:“继续学吗?”
明盛兰道:“啊,那是谁亲的呢,我怎么觉得有点熟悉?”
赵虞城淡淡的道,“家事。”
“咳咳……”韩雁起呛得直挥手,道:“你、你问这个干什么?”异族女人难道都这么大胆的吗?
韩雁起手一勾一放,将梅卡嘉放在了藤床上,跨坐在她腰上,侧对着台下的人们。
明盛兰怕他真弄出人命,忙喝道:“快放手!”
明盛兰面无表情的道:“他如此厉害?”
明盛兰进门时齐小白正和杨意在下棋,韩雁起托着腮坐在一旁看,见他回来还带了个女人,韩雁起就“咦”了一声,微红着脸道:“你不是……”
“谁信呢……”齐小白道:“她偷东西虽然厉害,武功却不怎么样,我看江湖上的人宁愿相信是我和她勾结偷了那些东西。”
他自己也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却那么托大,一口一个“黄毛丫头”,令人不觉好笑。
——香蕉。
韩雁起看了,只说了两个字,“不错”,旁边的龟奴便留神记下了,神色间多有欣喜。
韩雁起含笑点头,道:“不错,真是腰。”
韩雁起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喜欢上沈千醒了。”
还有李义山的“浣花溪纸桃花色,好好题诗韵玉钩。”
明盛兰心中一喜,道:“我们要问什么,就看夫人知道多少了。”
韩雁起还想着要留几日玩玩呢,这些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了。
一个穿着蓝衣衫,寒冰雕就一般不苟言笑,线条冷硬,薄唇紧抿。
韩雁起和明盛兰这么一说,明盛兰的脸色也古怪起来。
好半天,他才吐出一口气,拍着韩雁起的头,让他快些歇息,韩雁起只好带着满腹疑惑入睡了。
次日,果然大雨。
小镇封闭多年,就那么几户人家,又都沾亲带故,走动也比较多。这大雨天,来找刘大娘耍,或是借个一针一线,还个葱姜蒜叶的,来的都是些妇女。
这么一来,她们就无可避免的见到了明盛兰几人,爆发出了极大的热情,并且不但自己留下来看,还呼朋唤友的:刘妈妈这儿有外面来的后生,可俊了!
没过多年,刘大娘家的厅堂就给挤满了,充斥着各式各样的人,唯一相同的是就是她们都是女人。有手上捏着葱背着手看热闹的,有偷偷绞着衣角围观的闺女,还有像刘大娘那样碎嘴的老婆子……
她们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对明盛兰几人评头论足,问出各种问题。
本来明盛兰他们办案,某些案子要探访案情,也是要向那些民间妇女探访的,女人嘛,本来就喜欢收集传播这些或真或假的轶闻。
昨日明盛兰是打算今天要探访探访,套套话的,哪只直接被一群久不见生人的妇人兴奋的围观了,没有我问到什么问题,反而被问了许多无关紧要的问题。
关于他今年年方几何婚否定婚否之类的问题。
当然,也不止他一个人被问了,其他人亦然,甚至连偷香窃玉也被问了许婆家不曾。
就在这里一片嘈杂的时候,、刘宅的下人忽然来找刘大娘,道:“奶奶,红三在外面,说要见昨日来的几位客。”
一时间,嘈杂变为了死寂,随后爆发出更大的嘈杂声。
“呀——他知道了?”
“对呀,不然怎么会……”
“好好的人,偏都要被他占了不成?”
“唉,这样俊秀的模样啊……”
这些妇人交头接耳,发出毫不掩饰的叹息。
刘大娘脸色有些不好看,向明盛兰他们解释道:“红三是随着红家一起搬来的家奴,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看看,这多少人了?红家的人哪可能不知道啊。
她犹豫的道:“如此,我便回了他吧?”
明盛兰道:“不用,不用了。”
刘大娘诧异的看向他,道:“那是红家的人,就是我昨日说的那家人。”她加重了口气,怕明盛兰听不清一般。
明盛兰当然听得清,他道:“没事,大娘放心吧,我们只是好奇,想去会会。”
刘大娘面色古怪,像看稀奇一样看着明盛兰,半天才道:“算了算了,我也管不着你们,真是年轻人,不听劝啊,你们可小心点呐……”说罢她让下人去唤红三上来了。
红三是一个中年男人,面白无须,穿着干净的蓝色衣裳,举止有度,进来后就对明盛兰一礼,道:“我家老爷听闻镇里来了几位外面的人物,很是出色,想邀请几位到鄙府坐坐。”
明盛兰欠了欠身,道:“请大叔带路吧。”
大雨倾盆,天色阴暗,红三撑着伞不紧不慢的带路。
倒也不用多久,便走到了昨晚曾到过的那间府邸,白日看来,倒不那么鬼气森森了。
进了门,红三默默无言的带路,他不说话,客人们也不好说话,就这么安静的走着,直到遇见一个人。
脸色苍白,眼神黯淡,生得俊秀非常,不正是昨夜开门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