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慌张张地逃开,心中却不禁腹诽:石大副市长人长得这么好看,脾气却好像不太好,他和这个女孩子是什么关系?石副市长不是已经有未婚妻了吗?

“你知道关心她,怎么就不能好好对她?非得搞得她全身都是伤才罢休?”

但很快她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来。石晋阳在她小腹上不停地揉捏按压,这个动作令她感到羞耻,她说:“我自己来,你可以出去吗?”

她纠缠着曲池必须回答,曲池最后只好告诉她:“如果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的女孩子,就不会在意这些东西,无论变成什么样她都是她,最好的她。”

叶桉从西装内里的口袋里抽出邀请卡,会厅门口的服务生接过之后,打开大门。

傅琢玉扫了一眼她母亲后,又将视线放在a身上,虽然如此尴尬,但a的脸上仍然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丝毫不见失色,从始至终维持着她良好的气质。

傅琢玉想起当年,那年她还小,但是她却记忆深刻,那是她第一次认识到人情世故这个东西,父亲葬礼的那天她和母亲等了很久,父亲的一个朋友都没有来,最后等来的只有干爹。

等水的间隙她半个屁股坐在流理台上,闭着双眼眯了一会儿。这会儿已经十二点多,石晋阳打电话给她时,她已经睡下,但半梦半醒中被他吵醒,以至于这会儿更困了。

石晋阳笑笑,不动声色:“能取到一清是我的福气,我应该好好对她。”这样说既可以消除那两人的疑虑,又变相地警告了那些动不动就塞一女的给他的人。

叶桉有一瞬间的慌忙,低眸匆匆整理自己,抬起眼时换上了温存而善意的微笑,语气中装着一丝焦急:“醒了?感觉还好吗?”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嗯……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找我有事?”

也有可能是她想的太简单了。因为石晋阳似乎很是不以为然。

她转身欲走,石晋阳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以后你还想看就没机会了。”

他回头瞥了她一眼,冷冷地哼了一声,疾步如飞地扯着她往前。

房东打电话过来问她到了没,她说到了,便问了她具体的地点,说要过来接她。

他平静地喝了一口牛,淡淡地问:“考虑好了?确定?”

“可是……叔叔,你为什么、为什么总是对我那么关心?啊?叔叔……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还以为叶桉这人是绅士,没想到他竟然让一个女孩子在冷风中等计程车,一点要“顺道”送她回家的意思都没有。这是让她惊讶且失望的。

大概是因为回家的半路上饿了,把葛亦舟给她买的**翅和**块都吃了的缘故,她现在本吃不下什么,趴了几小口饭后就想放下筷子,但想到石晋阳上次说她浪费粮食,想了想遂又扒拉了几青菜往嘴里送。

而此时,她还在担心中,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淡漠的声音:“怎么就你一个人?”

“嗨,别提了,什么破器重啊。哦,对了,你同桌是不是葛亦舟啊?”

“谢谢叔叔,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石晋阳扯了扯嘴角:“只要你高兴就好。”

叶一清微微蹙了蹙眉。他们俩吵架了?!可是……要知道能让石晋阳生气的人可不多。

他擦拭的动作一顿,而后将纸巾塞入门上的储物栏里,说:“回家好好休息,你应该好久没有睡好觉了吧?明天可以起得晚一些。”

他要怎么跟小姑娘说?怎么说才能让不影响她的心情以至于不影响到两周后的考试?

“本来是想过一段时间再说的,但你说了,既然要道歉,就应该拿出点诚意来。这,就是我的诚意。”

“不让住就不住呗。你多明的一个人啊,怎么可能连这点眼见都没有,什么叫随机应变还需要哥哥教你吗?”

她冷冷的说:“我要给石家什么解释?我为什么要给他们家解释?难道不是应该他来给我一个解释吗?”

也许,还有一个原因,傅琢玉是唯一一个如此坦率又主动的向他表白的小姑娘,就连他都感到了诧异和震惊。他的双唇上似乎还残余着当时她亲吻上来的温度和气息。

“你一个男的当然不着急,一清被你拖了好几年,就盼着这一天,你说她会不会急。”

但是奇怪的是,石晋阳与干爹到底有什么瓜葛?石晋阳手上为什么会有干爹的东西?干爹又为什么这么忌惮石晋阳?

这时坐在石晋阳坐在旁边的女人举起一杯酒到他面前,怯怯道:“石先生,小鱼请你喝酒?”

“你有这么多钱吗?包厢费还是很贵的……”

“网恋?”

等石郁两人穿好衣服从包间里出来,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是石晋阳的电话。

“没有,别多想。”

曲池眼见时间差不多了,索催促她洗澡睡觉。自己则去了另外订下的一件房间。

下车时候他提醒她:“回去跟‘好好解释’。”

撂下这句话,他无所谓地准备撤离。

她抿紧嘴唇,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横在前,一副等得不耐烦了的样子,就连石晋阳到她面前坐下,她也没有给他一个好脸色看。

石晋阳在电梯内按下“8”,说道:“你们可以把这里当做家,我不住在这里,也不常过来,不过装修过了,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出来。”

傅琢玉皱了皱眉,抿紧嘴闭上了眼睛。

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他们抵达乌市。

“唔……”

眼前便是偌大的客厅。黑色的地砖,白色的墙壁,黑色的沙发……简单而单调的黑白世界。

石晋阳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大概是冷了,她双手环抱着自己,身体似乎在微微战栗,但仍是坚持,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

“你在干什么?!”

他现在的这个位置利益关系纷繁复杂,稍有不慎便会受打击落马,失去了爷爷,如果背后没有强大的财力支持,只怕……他对此很是头疼。

小姑娘看上去大概只有十二三岁,个头倒是拔得挺高,只是瘦的令人不忍直视,裸露在外的手臂又白又细,凸出的骨骼极其明显,不知是因为瘦骨伶仃,还是因为太过紧张,石晋阳清晰地瞥见了她脑门上细长的青筋。

她刚开始还有模糊的反抗,在他的挟制桎梏之下,神志不清的她只能发出无助的苦苦的呜咽声,听在唐三耳里,更像是振奋人心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