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想到?还是你本就不愿去想?你们男人永远都只顾着自己,不顾及女人的感受!”

她在心底冷笑了一声,谁敢打石晋阳呢?

曲池大概会以为她很早熟,但她不介意,她有多希望自己能够长大只有自己知道。

叶桉这么说了以后,傅琢玉略微放下了心来,“多谢夸奖,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是你送的礼服漂亮。”

想到曲池……傅琢玉微微蹙眉,其实今天的曲池似乎很是反常,从她一进屋就感觉到了,他见到她回来不但没有起身相迎,反而磨磨蹭蹭的,好像很不愿意看见她,这有可能是a在的缘故,可他对他父亲,她母亲反应冷淡,无缘无故总是走神怎么理解呢?

没有人回答她。她闭上双眼垂下了肩膀,仿佛空气中有个虚幻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甜甜,你很,爸爸为你骄傲……

她居然被石晋阳横抱在了怀里,而他走在去她卧室的路上。

老康这时候抿了一口酒:“小石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着你都着急,你和一清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这老身子等喝你这口喜酒等得头发都白了。”

话出口时,傅琢玉被自己沙哑的、带着重重鼻音的声音吓了一跳。

曲池迟疑了一会儿,“甜甜?”

傅琢玉听出了他漫不经心的口气中深藏的玄机,正想透这玄机到底是什么,石晋阳却出手机来看了一眼,“两点了……这么晚了,睡吧?”

傅琢玉抓着前面的头发往后捋,呼了口气:“叔叔,我们不是说好了?等我搬出去了后,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我不是外人?我怎么就不是外人了?是你亲口,告诉我,你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你说的是国语,我听得清清楚楚。”

“不要。”石晋阳凌厉的目光只稍稍在房东的双目上逗留了一秒,就让这个中年女人情不自禁地一颤,他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这房子我们不要。”

“所以说你为什么非得住出去?”

石晋阳的喉结上下滚动,“你呢?”

就像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两个人用不变的表情,不变的动作,四目相对。周围的空气也停止了流动。

车主摇下窗户,傅琢玉看过去,是叶桉。

石晋阳,你他妈怎么了?

傅琢玉疑惑地眨了眨眼:“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吗?”

傅琢玉笑了:“你们班怎么样的啊?”

傅琢玉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再作声。

叶一清愉悦地笑开:“确实还不错,不错到你都睡着了。”

叶一清到底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指着不远处的行李箱,拐着弯儿试探:“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行李箱都拿出来了?”

她的视线长时间地停留在他的侧脸上,好像就要被她直过来的目光挖出一个洞来,她主动地递过来一张纸巾,石晋阳接过,擦着额头时,听到她略加犹豫的声音:“叔叔……”

他忽然了一句,叫了她一声:“傅琢玉?”

“装修后还要等一段日子才能入住,大约还要一年多的时间,到时候我们差不多结婚,正好可以住进来。”

叶槐听出了他冰冷而盛气凌人的语气,不禁浑身抖了一抖,装作不懂地“啊”了一下。

那是仅有的一次挨打。

他拿开才刚披上的他的外套,随手挂在了椅背上,紧接着张开双手,弯腰蹲下,看他的动作,似是想要将她横抱起来。

“小暮要睡懒觉就让他睡吧。就是去拜个年送点礼,没有到那地步,用不着那么隆重。”石晋阳说。

这些问题这几天不断盘旋在她的脑海中,不时地冒出一个新的疑惑,却是一个都解决不了,把她弄得糊里糊涂的,每天就像在雾里看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去做。

石晋阳不置可否地一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班长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有一个网上认识的人说想见个面……”

正当石晋阳接起电话时,又一阵悦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出什么事了?”叶一清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声音急切,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关心。

“睡不着?”他关上了门随她之后问道。

他推着她的肩膀,“去大门口等我。我换完衣服过来。”

叶桉的力气很大,他嘴角的嘴皮撞到了牙齿上,立刻汨汨地冒出血来,他舔了一下,一股铁锈的味道在他的口中蔓延开来,他用手擦了擦嘴角,冷笑:“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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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房子还算挺大,您生着病,不能太过劳累,打扫就当消遣吧。您可以当我住在这边,多烧些好吃的给自己补补身子。”

“老了难免会有病。”

傅琢玉想了想,说:“离机场大约十分钟车程的地方有一个公交车站,那里有去朱雀镇的公交车,大概两个小时能到。”

“退烧了吗?”

后来傅琢玉才知道,这栋楼里一共六层,却仅有两户人家。一家便是他们刚才遇到的“康叔叔”,还有三层便是石晋阳独自居住。

等到手表上的时针一直走到了“10”上的时候,道路另外一半的小姑娘终于有了一点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