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舌头碰到了他的唇。傅琢玉尝到了略似苦涩的味道,好像苦丁茶散发出的苦涩余香。与他身上浴后散发出的沐浴的香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碰。”石晋阳不动声色地丢出一张牌,把八条收了进去,淡淡地“嗯”了一声。

石晋阳虽是无奈,但还是谆谆劝导:“季,您这么说可就太生分了,您也说了,我帮过你们多回。说句不好听的,我帮了您这么多回,您也享受到了,这个时候才想到要拒绝,是不是太晚了?当然,我不是在计较这些。我帮你们的这些,对你们来说,有可能弥足珍贵,但对我来说,这只是顺便尽的一份微薄之力。您说的道理我懂,但不知您有没有听过一句,予人玫瑰手留余香?有可能您不知道我的身份,说的简单点,我是一个新闻人物,我做的这些,若有一天被报道出去,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您能理解吧?……这样吧,我这么说您若是还是觉得不安,我手头上有一份工作,我听说有一家养老院正在招阿姨,我给您安排过去,您看可以吗?”

傅琢玉的手举在额头前,遮住太阳投下来的光线,仰头遥望。

记下她的号码后,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进去看看你。”

石晋阳睡了三天的沙发,明显有点疲惫,去乌市的那天早晨他接到了叶一清的电话。

想到最后,他忽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石晋阳点了点头,“什么时候来的?”

叶一清心一凉,刚想制止,石晋阳却对她说:“一清,临时有点事,我得先走了,这顿先欠着,下次补给你。”说完他便站起身来匆匆地向前台走去,应该是去拿信用卡了。

沈瑜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塞给他一个口罩,“孩子先给我,你把口罩戴上。”

顾晓卓忽然掩面轻叫:“啊啊啊啊啊~~~~欧巴,快来禽兽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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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很顺利地将一千万报了三次,然后花了很大的力气来表扬神秘人的慈善神,鼓励大家能够再接再厉继续支持慈善事业。

“哟,从唐少嘴里听到个‘谢’字真不容易,真是折煞了我了。定尘……定尘?”

傅琢玉无言以对,曲池也不逼她,又问她在哪里,他可以去找她。

当所有的思念化作想见他的理由,傅琢玉给老师请了病假,瞒着搭上了飞回乌市的飞机。

上飞机之前,傅琢玉给曲池发了一条消息,然后关机。从出口出来的那一刻,她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那张脸。

曲池高挺的个头在人群中异常显眼,穿着一件及膝的深绿色风衣,更是衬得他英俊非凡。无论是跟傅琢玉一起出来的姑娘们,还是在机场里穿梭来去的女人们,眼神都会情不自禁地在他身上逗留数秒,甚至站在他边上的几个女孩子正暧昧地用余光瞄着他,小声地议论着这个用好看也不足够形容他的男人。

傅琢玉勾了勾唇角,淡淡的嘲讽的笑容一瞬即逝。

她向不远处挥了挥手,曲池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她,嘴边几乎是马上就绽开了温暖的笑容,朝她走了过来。

傅琢玉疾步上前,一把勾住他的臂膀。周围的女人们投过来的目光令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挑着眉用手肘的天花乱坠。

曲池眼见时间差不多了,索催促她洗澡睡觉。自己则去了另外订下的一件房间。

曲池洗完澡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地换着电视频道。准备睡觉的时候听到了门铃声,他起身下床开门,傅琢玉穿着她带出来的睡衣,外面披了一件厚厚的休闲棉衣,安静地等在门外。曲池退了一步让她进来。

“睡不着?”他关上了门随她之后问道。

傅琢玉径直走到他的床边,坐下来卸下了大衣,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曲池抚了抚额,“甜甜,你也不小了,男女授受不亲。我好歹也是个男人……”

“哥哥,你不是想听我的心事吗?”傅琢玉拍了拍大床的另外一边,示意曲池过去。

曲池叹了口气,坐到床上,却不敢躺下。傅琢玉好笑不已,关了灯将他拉进,然后双手环住他的腰抱住他,“哥哥,我记得我刚来这里,住进你家的时候,有时候晚上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就会抱着哄我睡觉。”

“嗯,那时候你还小,和现在不一样……”

“哥哥,我想回杉市待一段日子。”

“你不是很讨厌那里吗?”

“但是在那里关于爸爸的记忆更加清晰。我还记得爸爸以前指着杉市最好的高中对我说,我们甜甜这么聪明,以后上这所学校好不好。我答应了他,就一定要做到。”

曲池情不自禁地了她的后脑勺,她的头发散发着洗发露的馨香,上去极其顺滑。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可以想象得到她的双眸在黑夜中何其明亮,一定如皎洁圆月般澄净。他怕一看就无法压抑某些不知名的已经在叫嚣着的悸动。

他只能安慰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女人躺在任何一个男人的怀里,都会有这样的反应,这再正常不过,除非这个男人爱的不是女人而是另一个男人。

他压抑着,把傅琢玉的脑袋往怀里塞,用其他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傅琢玉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在睡着之前,她忽然说了一句,声音似乎极其疲惫,“哥哥,我们出去玩吧,我想去爬山……”

“好。”

“还有,哥哥,平安夜快乐。rrychrists。”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曲池仔细分辨才能听清。他没有作声,依旧轻拍着她的背助她睡眠。

傅琢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移了移,她困极了,转了个身,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很快就陷入了梦境。

梦里,她的曲池哥哥倾下身在她的额前覆上一吻,嘴角挂着温柔似水的笑容,对她说:“甜甜,平安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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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傅琢玉在曲池怀里睡着时,石晋阳和叶一清刚结束了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

石晋阳借着圣诞舞会的噱头,正式向大家宣布叶一清作为自己未婚妻的身份,同时借此机会再一次向叶一清求婚,送上了订婚钻戒。

石晋阳素来低调,这一次宾喧夺主抢了风头绝不是他本意,但为了叶一清,他不得不这么做。幸好事先跟主办人打过招呼。

为了把舞台重新还给主办人,石晋阳和叶一清在共舞一曲之后便打了声招呼匆匆退场。大家心知肚明,暧昧不明对着两人笑,自然不忍破坏了两人美好的一夜。

石晋阳第一次在没有一人阻拦的情况下离开,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叶一清像一条蛇黏在他的身上,嘴角的幅度从他制造已知的惊喜开始便没有降下来过,殊不知她如何能将这样粲然的笑容保持这么久,难道不累吗?

石晋阳拍了拍她,“我去拿车,你在这里等我。”

“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石晋阳站着不动,半晌说了一个字:“乖。”

叶一清瞬间被安抚,乖乖地等在了原地。

坐上车以后,叶一清咬着唇,两颊红的厉害,红中带粉,粉中带白,像富士山下盛开的樱花,娇羞鲜嫩。

她的声音妩媚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晋阳,今晚去你家?嗯?”

石晋阳沉吟了许久,叶一清差点就等不及,怕再一次被拒绝,正欲发作之前,他缓缓地开了口:“我那儿离得远,去你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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