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桉皱了皱眉头,说:“啰嗦,出牌。”

石晋阳忍不住抚了抚额,暗自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当时的一念之差,也不会发生这些麻烦事儿,但他既然决定负责了,就一定负责到底。况且,总会有需要傅琢玉帮忙的地方。在这个圈子里,最不嫌多的就是美人和盛宴。这样想来,这场交易似乎是他赚了。

虽然没有搬到他家里去,但是事情还是好像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就好像老天就在帮她似的。

傅琢玉折腾了半天,还是不会用,石晋阳只好从她手中拿走手机自己来,他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心,她轻颤了颤,觉得有点痒。

“我安排了宾馆。”石晋阳看了眼正安静地在饭桌上吃早饭的傅琢玉。

这是一条不归路,他心计划着每一步,就像下一盘棋,一步错步步错,所以他不敢疏忽,也不能疏忽。

叶一清的回答明显是反话,但石晋阳却没有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一尘不变的平淡,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之后他才吃了两口就接到了刚刚那个电话,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手机号就攥着手机走向了门外。不知道是工作上的事,还是个人的私事?虽然一般他接到电话都会避开她,但是她总觉得这通电话有一些不寻常,至于哪里不寻常她也说不上来……叶一清忽然发现,尽管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尽管他们在一起两年多,但是她真的说不上了解他。无论什么时候,石晋阳对她来说,都是最特别最神秘的存在。她从未真正接近过他。

沈瑜把孩子接了过去。石晋阳戴完口罩解释道:“给这孩子看看吧,直接倒在政府门口了。”

“怎么会有这么帅这么年轻的市长啊,咱们真是太有福气了,大玉儿,你说是不是啊?”顾晓卓趴在桌上,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用手肘一个男人穿着西装怎么能这么帅啊,简直帅到惨绝人寰了!”

当众人纷纷退场时,“蓝”会厅中一个隐蔽的角落里隐隐绰绰地伫立着两个黑色的身影。在朦胧的光影之中,一个深沉的、沧桑的声音突然响起——

不要也罢!只是这次丢人丢大发了。

为了让男朋友回神,单洁主动献上双唇,与之交缠。不一会儿,单洁的气息便浓重了起来,对面的男人点到为止,她意犹未尽地离开,双瓣上沾上了晶亮,不舍擦去。

她的右脸火辣辣的,却不是为了疼,而是羞愧。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他,她紧紧的咬着唇,在这一股无形的压力下,全身轻颤,但她不容自己低头。在这一刻,她不能低头,一低头就输了一切。

她用刻意坚定的眼神回视着他,认真的说道:“叔叔,我知道你有可能觉得我这个年纪不懂爱情,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说……”她放慢语速,声调不由的提高,“叔叔,我喜欢你。”

石晋阳再次勾了勾唇,笑容里满是冷冽和嘲讽,“看来我下手不够重?”

“这一巴掌,是为了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事情是永远都无法逾越的。如果你想在这个社会上立足,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欲~望,而不是让欲~望来控制你。”

“叔叔,我不懂,我只知道老师说过,当你要表达自己的感情时,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告诉他们你所有的想法。”

“那你们老师有没有告诉过你们,在表达自己的感情之前,先要学会藏匿自己的感情?”

傅琢玉一愣,咬着唇。

石晋阳冷笑着,却又状似温存的揉了揉她的头发,“闹了一夜了,累了吧?走,我送你回去。”

他推着她的肩膀,“去大门口等我。我换完衣服过来。”

傅琢玉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将下唇咬得快要出血。

她竟然就被这样赶了回去。

下车时候他提醒她:“回去跟‘好好解释’。”

她默不作声。

石晋阳也不多说什么,放她下车。

季睡眠浅,稍有一点动静就会醒,听到声响,起床一瞧,竟是傅琢玉,她问道,“甜甜,怎么了?”

傅琢玉换好拖鞋,坐到沙发上捂着脸,季跟着过去,她把脑袋靠在***肩膀上,闭着眼睛许久,微微叹息:“,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季侧过头来,温柔地抚着她的侧脸,“甜甜,你爸爸给你取这个小名,就是希望你永远幸福快乐。如果你过的不好,你爸爸在天有灵,会伤心的。”

“,我是不是之过急了?”

“是啊。先生说过,这是一场硬仗,估计得打很久。”

“可是……”可是,曲池圣诞节会回来,她想回去。

那一天后,傅琢玉好像懂了一些,她以为石晋阳对她的关心是因为某些不知名的情愫,但实际上,或许连同情都不是,他只是

正宫极恶

在为他的前程而铺路,在适时的时候把他们拿出得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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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清最近频频出现在石晋阳的交际圈中。

石晋阳出去吃个饭都会带着她。叶一清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内心自然是乐在其中。

但是苦了那些想要和石晋阳建立良好人际关系的人们,一个个想破了脑袋好不容易请到这尊大佛,没想到这尊佛居然还带了一尊佛过来。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应该了解过叶一清的身份,是响当当的正主,不能得罪,这样一来,想给石晋阳塞个女人更加不易,尽管他从来都对女人趋之若鹜。

“石市长,你这样可让我们怎么玩!”有人半开玩笑地抱怨。

石晋阳却不以为然,“你们管你们,不要在意我。一清就是闹我,想来看看我有没有干坏事儿,非得跟着我一起,我们吃完了饭就走,你们随意。”

叶一清到底是大家闺秀,长得漂亮,场面话都能说的人心花怒放,很快就能让气氛变得不再拘束,每次都给石晋阳挣足了面子。

只有当回去后她才会嘟着嘴跟石晋阳撒娇:“晋阳,你把我说的跟个十足的大坏人似的,那些人指不定怎么痛恨我呢。”

台面上聪明又懂事,私下里娇嗔又可爱,叶一清是早就透了男人的那一套。男人的心思其实很简单,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女人在外像贵妇,在家像主妇,床上像荡~妇。而她一直在往这个方向发展中。

石晋阳当做不知道叶一清那点小心思,哼笑了一声,“不是你让我表现诚意吗?”

叶一清嫣然一笑,勾住他的臂膀,倾身覆上他的唇。

她吻上来的一瞬间,石晋阳有些恍惚,他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另一张脸,与叶一清的柳叶弯眉、甜美出众不同,那人的眉眼明显寡淡许多,不难看却也不出众,不知道是不是素颜的缘故。只是看的多了,却也生出几丝味儿来,平淡而致,安静而动人,就像一汪泉眼涓涓细流,风平浪静水波不兴,但谁都明白,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