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但这又有什么办法,花竞瑶终是要从林清远的世界离开了,”细细的哽咽,“她会幸福吗?“

齐栩看着自家妹子的样子,禁不住好笑,齐翎在谁的面前都喜欢装端庄大雅,她的乖张并不多见,这般直接针对一个人还真是第一次。对江心瑜和钟韶抱歉地笑了笑,追上前去。

“花子,要订婚了。”

我们还没客套完,就见一对男女走进来,是江心瑜和钟韶。说实话,江心瑜还真是一美人胚子,及腰的长堆于一侧,刘海做出优美的手推波痕,火红的长裙,转过身去,露出整个美背,侧过脸去精致得就像好莱坞的经典画面。一进来,她就已经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她优雅地向认识的人打招呼。钟韶心不在焉地站在她旁边,就像一个提线木偶跟在她身边,保持着和所有人的距离。

大厅里面很压抑,我们都没在说话,我的心说不出的愉悦,就像早有预谋后的奸计得逞,没有半点惴惴不安,反倒有点理所当然。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对七月道:“6妈妈,知道孩子的事吗?”

她配合地拍着我的头,“乖……”一点不理我难看的脸色。臭关小颖,我诅咒你,嫁不出去,在心里呐喊了一遍。

我没再说话,看着车窗外面,外面已是春季,路边的白杨已经出了淡淡的嫩芽,一扫冬秋时节的萧瑟之感。

终于熬到下班,还得赶回学校去接瓜瓜,片刻也不敢耽误,收拾东西就往学校跑,大家已经习惯我这样子了,所以一般下班后的聚会都不会叫上我。才刚出门,就看见站在宝蓝色的迈8赫旁边的人,是林清远。那晚之后我没见过他,又不好意思问花子。看情况,他过得不好,重重的黑眼圈,倦意尤甚,下巴冒出了暗青色的胡渣,连衣着都未打理,但是依然很帅,多了些颓废之感,但这不是我认识的林清远。

开始并没有现钟韶的变化,他几乎从不提起她,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七月抱怨过很多次,“就知道他是个负心人,小七姐为他做过多少事,他又为他做过什么。“钟韶想了想,还真没有,他就是一个自私的人。而后听见七月说:“分了,该。”

七月要了我的联系方式,然后和他老公虫子离开酒吧,到医院去做产检。我被人带到了定好的包厢里,等花子和林清远。

吃完饭后,和大哥在院子里散步,“小七,这些年过得好吗?”小七的事,自己这个做大哥的总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这些年,知道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过得有多苦。

“野孩子,野孩子,”说话的是刚刚摔倒的子悦,后面跟着一个jiu岁的少年,是子临,他长得越来越像他妈妈了。子临听见“野孩子”,失落,但只是稍纵即逝,看来他很懂保护自己。黎嘉歉意地看着我。

那天之后,瓜瓜就成了一话唠,是不是以前的安静都是装出来的。为了和儿子更上一层楼,我任劳任怨地承受着。得再次感谢爸妈这几年对瓜瓜的付出。

一大早,我就准备好了早餐。在国外的六年,我已经养成凡事亲力亲为的习惯,也体会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金玉良言。所以,现在每天早上我就代替了妈妈,给家人做早餐。

那时就知道,齐翎强项就是扮猪吃老虎。

“既然钟总裁有贵客到访,那采访的事,就改日再约吧,”我整理完自己的东西,“不打扰两位了,再见。”

虫子说,世界上不止一个齐翎。可是再多的,也不是她。

别人讲话时走神是件不礼貌的事,当被人看穿,更是一件尴尬的事。我不大好意思,撸了撸前额上的头,“对不起,刚走神了。”

那之后他去过moonbar几次,再没遇见那个女孩子,他不是一个长情的人,很快有了新的女朋友。

“小七,瓜瓜还小,别介意,你比我们在意瓜瓜,我们都看在眼里。”瓜瓜从来没有叫过我妈妈,就算有事找我,也是叫阿姨,爸妈纠正过,他总是记不住,后来反倒是我习惯了。

看着她一脸释然,我找不到理由来反驳她,这样的男人谁都不愿错过,不是吗?

花子走了,和沈钰去了法国。我在法国生活了六年,除开上班,应酬,就是过着足不出户的日子,连同事之间的聚会都很少参加,林泽不知打趣了多少次,小七,你该不会在家练女工吧。

在电话里,她告诉我,“小七,你知道吗?我从没觉得自己这样满足过,他带我去了柏图斯酒庄,品着红酒,他告诉我说,酒在杯中,杯中窥人,且尝且停。他知道我心里有个洞,却用他自己的方式来心疼我。后来我们去了普罗旺斯小镇,骑着单车在薰衣草海洋穿梭,香气弥漫…”她沉醉地说,听得出她很幸福,也很满足。

人,最满足的,不过是一份简单平淡的幸福。

幸福,是不是有额度,太过幸福就是在透支……

花子走了之后,日子回归到原有轨迹,现在,会很少听到林清远和花子的事,他们偶尔也会给我打电话,提醒我是认识他们的,但是有些话题我们几乎都是在避开。当很久不联系的时候,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