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仔细想过,能让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重复许下承诺,很可能是喜欢上对方了。不过,慕容长离说过他有喜欢的人,她也当面挑明自己也有喜欢的人,这点应该可以排除。

宁锦好笑的看着最后一搏也失败的宁珵,轻轻道:“宁珵,你还有什么借口?不妨都说出来,让听者都高兴一下。”

宁珵接过簪子,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着实像那个宁锦小贱人今日戴的。不过他也在官场混迹了几年,不是一点心眼也没有,还是有些不信。

他嘴角的弧度不减,明显是高兴,“倒不是升官,只是得了些要紧的实权。”

但也有人不吐不快。

而你,也会告诉我。

于是,慕容长离先前在她心目中温良君子的美好形象,那是一降再降。

众人听了这话,虽然觉得宁珵说得在理,但无一不觉得宁珵愚蠢至极。

他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刚好中了宁雪的下怀。

语毕,宁锦才觉得有些奇怪,忙寻着声音看去——

他要她重新开始,可如果没有这场预知的梦境,谁又能还她一个重新开始?

听着宁锦缓缓道来的语句,宁珣只觉得一惊,顿时问:“小锦,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宁相心里是不无激动,以前宁锦在府里时,尽管两人关系不好,他倒是还能时不时看上两眼。而如今嫁人了,他这做父亲的还要避嫌,见个宝贝女儿都得找一堆理由。

宁锦听闻,不紧不慢的将未写完的信收起,压在桌案上的书下。她又摊开一张画纸,慢悠悠的作起了画,很快便添上了一棵挺拔直削的竹子。

反之,太后就会再活几年,宁相也会尽心辅佐楚怿。

楚怿被宁锦气得不轻,手上的青筋都已暴起,捏得宁锦的手腕直咯咯作响,生疼发麻。

若真有了那么一天,帝王也只会杀了那个女人。

思索间,楚怿已经牵着她的手走进了用膳的大堂。席间,还坐了三个还能在楚怿跟前说得上话的侍妾。

不过以后,她就知道了原因。

宁锦在这得空的当儿,打量着这个所谓的皇后嫡兄木鹤生,儒生模样,白面微须,书卷味颇浓,眉眼处和皇后有六分相似,都显温和。爱夹答列

“不仅是个知书达理的,还是个旺夫的。”楚晟笑了笑,又说道:“听闻,父皇最近就要下旨将户部交给三皇弟,还有繁荣的南三郡盐、铁经营权。”

宁锦随着楚怿向太后和各宫娘娘行了礼,模样十分乖巧。

新房内的林迟亦是得到消息。爱夹答列

宁锦的脑海里只叫嚣着一句话——

她又跑到床边,掀开薄薄的夏被——

夫妻数十载,宁锦对楚怿的性子虽不能完全吃透,但也能看出几分。

青画的话音刚落,便有一阵敲门声传来。

宁相毕竟身居高位,他的话就连皇帝听了也不得不考量几分,哪能被轻易拒绝。

计计相扣,好一招偷天换日!

穿过闹市,一阵热闹声扑面而来。

待了约莫有一个时辰,贤妃看了看天色,便道:“申时了,本宫也不留你了,该提点的本宫都提点了,你好好琢磨便是。”

瞧着这么大方的未来庶妻、内定正妻,楚怿觉得自己倒是娶了个好妻子。

她本以为这养在深闺,被宁丞相娇宠的九小姐,会是个不识礼数的傲气主儿。就算不是,也会被即将嫁给三皇子成为庶妃、内定正妃的头衔给砸晕了,而趾气高扬。

但她也清楚的知道,这一丝松动根本无法让她同意嫁给赵彦清。

寻着声音的来源处,宁锦侧首一看,只见来人一袭藏青宽锦袍,束浅色云纹腰带,身姿颀长,小麦肤色,气度自有一股大将的铁血,却也有文人的书卷味。

——锦儿,节哀。

宁锦从没想过,在旁人眼里,她和父亲的关系已经糟糕成这个样子。估计哪天父亲在内宅出了事,旁人一定认为是有她这个九女儿参与,或者主谋的。

阁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青画端着药走进,一见到自家小姐醒来了,喜道:“小姐终于醒了,这药都温了好几遍了。”

宁锦心底这般想着,但嘴上却道:“如此,倒是我误会慕容世子了。”

那人又提高声音问:“宁小姐,宁小姐?”

深层一点想,就是相府大过将军府。

这是楚怿的第一个孩子,作为一个父亲,他自然十分看重,也十分期待。

两人正谈着话,突然有内侍俯身插进一句话——

可是,为什么梦境中的一些习性都被她带出来了?

楚怿在下马车前就恢复了往常的神情,他牵着宁锦的手步入王府。两人走在长廊上,突然见王府管家秦羽急急忙忙的赶来。

秦羽先向两人行了一礼,着急的简要道:“王爷,全公公传了口谕,让您去宫里一趟。其他皇子怕是早就去了,您再晚回来一刻,属下就要去相府找您了。”

“这都快近了酉时,父皇的意思是要在宫中设宴么?”

楚怿的步伐依旧与宁锦一致,没有刻意的加快,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急。

秦羽低声道:“北齐国的淮阳世子今日秘密到了楚国,该是有事相商,皇上想让诸位皇子探探他的底。”他解释:“淮阳世子,就是早年薨了的北齐战神肃亲王之子。”

“那淮阳世子倒是命大,早年丧父,还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应该是个不简单的。”

楚怿握了握宁锦的手,转头看着她问:“锦儿要一起去宫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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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个透:淮阳世子=林迟,下章两人有得看~\(≧▽≦)~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