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还见了一个叫荸荠的朋友,也时常出现在诗歌之类的网上。她和男友坐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来徐家汇我住的宾馆来见我。我们撑着伞在外面吃了点东西,随便瞎逛了逛商场,上海的商场真多呀。他们还带我去了地铁里的季风书店。在书店里,我看到了我的书,两个版本都有,我小小激动了一下,又乐了。他们很热情,我们就像多年的老友一样聊天,在我住的宾馆喝茶。说起我住的宾馆,也是一个上海朋友介绍的,他说前一阵另一个写诗的女孩也住在那里。那里是一个气象宾馆,房间还算干净,也不太贵,交通很方便。出门就能看到高高瘦瘦的松树(可能是松树吧),和天主教堂的塔尖。那教堂很高,棕红色,在上海的阴天看来有些阴郁可怖,弄得我很想把它炸掉,看看干燥的平地。那几天上海正在下雨,我想我可真够倒霉的,刚躲过北京的大风降温就赶上了上海的阴雨连绵,简直是我到哪儿哪儿就乱。荸荠安慰我:没事儿,大半个中国都在下雨,除非你到西部。在上海当然要逛逛大商场,比如我就要看看在北京没有而我一直喜欢的牌子miumiu。终于在新天地的it店我找到了它,东西却都卖得差不多了,新的还没上。我生不逢时。就这样,我还是买了一个法国的牌子的小挎包,店员说这个牌子全中国只在上海的这个店里有,现在只剩下两个了,一只棕色一只黑色,现在打三折啊。于是我买了。回北京不到一个礼拜我就沮丧地发现书包开线了。荸荠还给我发短信说复兴西路上有家oldschoolstyle的小店叫b2,有些衣服和鞋,老板是个好玩的男孩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而且复兴路那一路挺长挺静的,小店连接不断。我觉得比闹市更有感觉。几在常熟路站下一直往前走。可惜我收到时已经打算离开上海去杭州了。

屋顶上孤独的孩子还在飞,像鸟,等待着一脚踏空。

有一次她跟我说起她的妈妈一个人住在美国,很寂寞,前一段时间查出身上长了瘤,可是没钱治。她想向她父亲借钱,但她说他肯定不会借的。她说他是个“商人”我想起她有一个同样很年轻,但已经开始做事业的朋友,那个朋友既有才也有财,而且和她是好朋友。我建议她向他借,她轻轻摇了摇头“他不会借的”

咖啡和茶叶。

我忽略了整整一季的秋。

怕冷。

如果我没有条件坐在电脑前打字,可能就是在上学或工作。一样得风里来雨里去的。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没有那种“阳光明媚”的感觉了?我想努力找回来。

霍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