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一个美国电影,名字叫《无法被囚禁的青春》。写的是一个保守的美国家庭的几个女孩集体自杀的故事。还记得我一遍遍的看,那些汹涌着不详的镜头,绿树,日记,家庭妇女的母亲,中学教师的父亲,几个如花的女孩。你看啊,她们宁可自杀,也要让青春自由!我也很喜欢那个女主角,她的名字叫克里斯滕。邓斯特。后来她还演了《蝙蝠狭》。就是她说和汤姆。克鲁斯配戏不要有亲密情节,因为“他太老”我还看过她演的另一个片子,《拉拉队队长》。同样是我喜欢的典型的美国式理想主义电影。青春派、校园派。

认识她后我多了一项娱乐,就是和她、她男友一起去网吧玩游戏消磨时光。她和男友就是在打街机时认识的。那个男孩是青岛的,喜欢玩篮球。他们找到了一家非常好的网吧,设计得像太空仓,随时可以上网,而且还可以在网吧里吸烟。我喜欢那个网吧,虽然离我家很远,每次到那个网吧,我都要喝一杯那里特有的现磨咖啡。我给那个网吧起名叫“沙漠尽头”

2002年,我有了很多我自己的照片。有别人给我拍的,有朋友拍的。加起来比我以前所有的还要多。从来不知道我还可以变成一个逆来顺受、妩媚的女子,张着无辜的眼睛,来凝视镜头。记忆中的自己,永远是像风一样呼啸而过。我上幼儿园时和班里的小朋友站在春天家乡的桃树底下拍的相片,双手叉腰,目视前方,是“小怒春”

我是不是真的变了,他们说我成熟了,比以前更好接近了,我觉得自己不真实了,我在为了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为了不想折磨那种冲动情绪化的自己,无论何时发起疯来回头看看都不可思议

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总结。如果不总结,也许我就忘了。

我还在这里瞎打打字,好在还有打字的想法。

我好逸恶劳,所以一直过得比较轻松;我贪图享受,所以一直追求金钱;我心如明镜,所以不喜欢看到无望地挣扎。siqi明天就搬家,于是我和她来到她住的地方,我想“体验”一下生活。

我用的那个傻瓜相机,造型简单,冰淇淋一样的冰蓝冰白色,塑料的,好像碰重点就会碎。我开始看苹果电脑的网站和一些摄影网站。

“把青春永远留在17岁”是我写过的一首诗。

那是我最初写古的几首诗之一,我也很少想起。但忘不了。

那些细节是那么模糊,好象从来没有存在过。

我也有过一个人在深夜读诗的经历,读到情深浑身颤抖,想总有知己,总会有人互相理解。初三时我打算自杀也是由于我认为我找到了一个知己,但他让我失望,我于是想用自己的生命来证明友情的纯洁。

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想起来还心悸。说起来我是一个善忘的人,或者是故意善忘的人,但那件事我怎么也忘不了,因为它就发生在我最“青春”和最纯粹的时候,我是用自己的血液和生命去理解“士为知己者死”的含义的啊。

“我也追求过精神,可总和肉体相遇”——王朔

说的太多了吧,说说八十后——

没什么意义的八十后,和没什么意义的生命,于是它便有了意义。

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所有责难我不放在眼里。当我失望,也就转身就走,不去想曾经付出过什么。

对八十后谈不上什么失望,因为我认为的八十后,决不简单是一个时间概念。虽然一开始,它是由时间概念来划分的。那八十后,是我们——我们最初在诗江湖的朋友一起提出的。他们是我惦念的人,如果我有过青春,我的短暂青春中的短暂时光就是干这个的。上网,去聊天室,去春树下,去诗江湖,骂战,希望,失望,悲观,绝望,重新希望,友情,背叛,新的友情,误会,拒绝,彷徨,觉得自己是个傻逼,伤害他人…等等等等,都是已经过去了的,那大概是1年前的时光。每天去上网,这让我感到充实。

《北京娃娃》是一道分水岭。

或许不是它,是我个人的一些私事,我现在很像隐居。不再像从前一般热血沸腾,只因为我把中心放到了别的地方——我的私生活。这让我由假小子变成了女人。

我从前没注意过自己性别,现在我觉得我是“少女”了。

《看电影》说过,女人一旦遇到了她爱的男人,她便没有了江湖。除了秋瑾。

我是秋瑾么?

如果不是,我也想是法拉奇,在沉默了这么多年以后,写下了激情的文字《愤怒与自豪》。

人是需要机缘的,让命运来决定我下一步会做什么吧,在命运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可能不挺身而出,在命运做出批示之前,我是“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