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上海时,天已放晴。我们坐火车去杭州。

他是不是就是站在窗前的、听着音乐的、走在路上都没有人看一眼的。我可能真的有“青春期迷恋症”(我自己起的名)。得了这种病的人有校园情节,不由自主地迷恋青春,和变化强烈的天气。

她是青岛人,我在去青岛旅游时她正好也在,我去了她在青岛的房间,她说这是一个和她爸爸很熟的女人的房子。这关系让我们都觉得复杂。她的爸爸见过我一面,当时他坐在一辆汽车中,见到我们过来便走出来,她向她爸爸介绍我,她父亲微笑着和我打了个招呼。她爸爸一直管她很严,他的名言就是:“不许去西单那样的地方买衣服,那太没品味了,你要去只能去国贸和王府地下买。”当然她一直违背他的命令。她说她和她爸一点感情也没有,她希望赶快成年,自己打工就不再花她父亲的钱。她还跟我们说她父亲一直把那本《格调》放在床头,还在上面划线,希望她以后能嫁给一个英国贵族。这被她用来当做嘲笑他的理由。后来我才慢慢知道,她的家世显赫,家里人非官即商。我和她爸见过一次,后来她爸跟她说,他看人很准的,一看我就觉得我是一个小“阿飞”意即:小流氓。

听着跟似的。

突然又想死,我是不是重新变的幼稚,我无法放cd,可能是盘有问题,于是我倒着磁带,只要让我的周围有一点点声音。都在说物质,物质物质物质,物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