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媚姨听着乐蕊这么嘀咕倒也不生气,只是低眉苦笑了一声:“我要是有办法,这绮红楼现在也不至于如此清冷了,男人啊都些贪财好色之徒。”看尽了风月无边,红尘冷暖,冰霜薄,人情更薄,她也看穿了,抬头看着她们,破天荒的同情起她们来。

她终于明白了叶正天当初肯花大价钱买他们的房子和古董全是冲着那块玉佩主人的面子,生意人永远都是利字当头,没有人会为了一桩无利可图的买卖而甘犯风险,叶正天不是傻子,她不知道还有谁可以帮她,她的心已经憔悴到了极点,只剩下软弱无助的灵魂任由长期以来的无边痛苦消磨着,啃噬着,如果说这世界上还能用何种方式换得一百万两,她会毫不犹豫的去尝试,可老天往往总是让人吃尽了苦头才给你开一扇希望的小窗,还得让你用心犯险一博。

“是谁在此吵吵闹闹,给我散开。”柳厚颜虎着一张老脸气愤的呼喝着,走到了家丁的跟前,看了看润妍,立马堆上了一脸的笑容:“原来是顾小姐,我正准备派人给你送请柬呢,这下可省心了,来人啊,把请柬拿上来。”他听见前院吵吵嚷嚷的便猜是她来搅局了,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还好他早做的安排。

一碗药很快见了底,可他依旧贪婪着她唇上的柔软,不放过唇中的芬芳,不安分的舌头深入檀口,触及到了她的兰舌,她轻吟着,迷迷糊糊的,似在回应着,当他的手抚到了她滚烫的额头时,他停止了自己冲动的行为,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用烧酒捏。”润妍诧异的看着憨实的张大娘,这是民间的土方子,听说治疗扭伤十分有效,但也十分痛苦,她只听说过,没有见识过,更没有亲身尝试过。

“不,不用了。”雪妍猛然抬起了头,果断的阻止了叶正天的话语,她将单据还给了他,坚决肯定着:“让叶老板白跑了一趟,真是抱歉,雪妍在此给您赔礼了,对不起。”

乐蕊同叶老板一起扶起了润妍,她准备开口向叶老板讲述所有的事情,可叶正天打断了她的话语。

哭喊声吓跑了跟前的老鼠,牢内徘徊着她嘤嘤的哭泣声。

公孙藤看着挨在一起的顾家两姐妹:“顾雪妍,顾润妍,邹道人告回春堂老板顾万春毁约,回春堂虽被烧毁,顾老板也去世了,父债女偿,你们可认罪。”

柳厚颜:“是。”

“柳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这里等了多久。”乐蕊急忙开了院门将他请了进来。

“哐”的一声响,族长严肃镇定的托着那个未被开启的小匣子。

“乐蕊你没事吧。”

“赔钱给他,赔多啊,还协商,他敢再来,我打断他的腿。”雪妍心里十分的气结,对姐姐的想法不是那么的认同。

邹道人见她怒,认定她想抵赖也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

“定州绮丽。”南宫俊仔细的审慎着他的面容,字字铿锵的说着。

“我也说不清楚,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明日便会登门讨债。”润妍走到了床边坐回原来的位置,忧虑的看着妹妹。

雪妍握着娘亲的手,重重点头道:“娘亲我知道的,我再也不闯祸了,我一定不会让姐姐受半点委屈。”泪水滴落在锦被上一点一点的晕开了,她不要老天再跟她开任何玩笑,她不愿再接受命运的摆布,她心力焦脆早已不堪一击。

翠莲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矗在桌前直哭泣,慌张拖拉的呜咽道:“小姐……,大火扑灭了,他们……他们……。”她用袖角擦拭着盈盈泪水、

“爹爹在哪里,姐姐爹爹在哪里,娘亲怎么样啊。”雪妍摇晃着姐姐的胳膊,焦急的嚷着,转身就往娘亲房内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