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抢过了那封信,全都哄堂大笑了起来,一个姑娘讥笑道:“堂堂顾家大小姐居然沦落到在青楼抛绣球招亲的份,呵呵,这可真是本镇的一大奇闻。”此话一出,她们更是笑得前俯后仰了,她们实在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里抛绣球,这种地方对于大家闺秀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她到底卖的是什么关子。

媚姨听到这个天文数字后吓了一跳,激动无奈道:“顾小姐,你可真会开玩笑,就算你把我这里全部卖掉我也凑不出六十五万给你,看来我这座小庙还真供不起你这尊大菩萨。”早料到她会狮子大开口,可这口开得也太大了,全盘活了还不够她当点心,活到如今算是开了眼,她绮红楼也有买不起的主儿。

“对不起,对不起,大婶,我们不是故意的。”乐蕊慌忙的赔着不是,低身扶起瘫倒在地的润妍,她也在楼里呆过,自是知道她是哪路人,只是现在一头包,还是少些麻烦比较好。

乐蕊拼命地推着将她们围做一团的家丁,那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哪里是她们两个弱质纤纤的女子推得动的。

他蓦然踉跄的离开了她的床前铁青着脸,痛苦的看着昏迷的她,心如刀绞:“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对他念念不忘,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的心为何就不能分给我一点点,一点点都不可以吗?”

“不是我,是妍姐姐,她的脚肿得很厉害,我好怕啊。”乐蕊梗涩着,眼里蓄满了盈盈泪水,她轻抽了口气,把一肚子的委屈全吐了出来,虽然真正受委屈的不是她,可她早把顾家两姐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对于她们的遭遇感同身受,同悲同喜,这几日一直鼓励安慰着润妍,可自己也有柔弱的时候,此时看见了张大娘,心里寻得了大大的安慰。

她心如止水的凝视着润妍,轻飘飘的说着:“姐姐,我辜负了你的一片心,对不起,今后我一定会加倍的偿还。”

叶正天本想继续训斥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却被她的这一举动狠狠地惊住了,他连忙扶起了她,大惑不解着:“顾小姐,这是为何啊,快快请起,你这不是折杀老夫了吗?”

润妍望眼欲穿的看着街道的尽头,只有稀稀落落收着摊档回家的小贩,根本就见不到车马轿子的踪影,她忧心如煎的说:“叶府的家丁说叶老板有可能今日回来,我一定要等下去,万一错过岂不是白等了几个时辰。”

公孙藤铿锵有力的问道:“邹道人,你可是要告回春堂老板顾万春毁约。”

公孙藤:“因此你怀恨在心,侍机报复,可是如此,从实招来。”

院中的两只小兔子欢快的蹦跳着,寻觅着食物,它们似乎很喜欢这个家。

她要捍卫娘亲的尊严,捍卫自己同妹妹的尊严,她要保护她,尽管她是那样的瘦小纤弱,但她那种坚韧的毅力又是如此的刚强不屈,她不能让她一生背负如此沉重的罪名,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妹妹后半生活在悔恨与自责中,她背不起,她更背不起。

雪妍被他的行为惹恼了,不再给他辩驳的机会一个飞脚踹向了他的肚子,红木椅子翻倒在地,他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了一边的大树上,他狰狞着面目,想怒却又动弹不得,嘴角挂着一丝血迹,被他的家人扶了起来。

初云别意醉枫亭,

邹道人顿时觉得理亏,不敢看雪妍,一时结了舌支支吾吾的说:“这位小姐,府上可有一位少爷。”

那彪形大汉瞄了一眼青书手中的寒冰锥心剑,随即侧身让了路出来,做了一个手势呼到:“请。”

润妍看着低头的妹妹,妹妹的话深深的惊醒了她,她起身慢慢走到窗前,看着夜幕降临的暮空,转身才现室内光线有点模糊,她走到桌前点燃了蜡烛,她一瞬也不瞬的盯着摇曳的烛光,冷冷的说到:“我怎么忘了这个人,看来麻烦很快就要找上门来了。”

“雪儿,这是娘一生最珍贵的东西,这个匣子承载了娘亲一生最美好的回忆,载满了娘亲一生的眼泪,是情也是债,是缘也是劫,娘亲把它留给你,但娘亲不许你打开它,如果有一日你将匣子打开了,你必须替娘找回盒中之物失去的另一半,还有那份未讨完的债。”她深深不舍的看着泪眼婆娑的女儿,拉着她的手,微笑着,拖拖拉拉,缓缓慢慢的说着:“娘亲的话要你要牢牢地记在心上,去吧,我有话要单独同你姐姐说,你出去吧,。”

“雪儿,你上楼去歇息吧,这里有我呢,你看你的眼睛又红又肿。”润妍用丝帕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痕,低头心疼的注视着匐在床前的妹妹,沙哑哽噎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