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这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对着老娘横冲直撞啊。”那妇人的声音嗲得令人毛骨悚然,她一边整理者云鬓,一边掸着罗裙上的灰尘,一听这声音,一看她这身打扮,便知道她是哪路人,职业且不分贵贱,撞上她也不说是幸还是不幸,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柳仲文,你给我出来,柳仲文,柳仲文,你听见没有。”润妍被四五个家丁死死地拦住了,张望着正厅那一边,想着妹妹有可能被他们锁在屋子里,心里的那架鼓早就敲得咚咚作响,却被他们生生的拦着,无法前进一步,就恨自己力道太小了,也很柳家人太无耻了。

她似乎隐隐约约的在低喃些什么,却又叫人听不清楚,他俯下了身,贴近了她的红唇。

张大娘看着乐蕊长大,自己的儿子被抓去当了壮丁,她早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女儿,乐蕊的母亲也去的早,在她那里也获得了不少温暖,左邻右里,和睦融洽。

润妍从头到脚一阵透凉:“雪儿,先出去再想办法好吗?”

“叶老板,您终于回来了,我求您救救我妹妹。”润妍泪流满面的跪在了叶正天的跟前,苦苦的哀求着。

“妍姐姐,我们等了很长时间了,也许叶老板今日真的不会回来了,明日再来吧。”乐蕊看着焦急憔悴的润妍,忧心的说着。

“没错,是家父的笔记。”两人异口同声道。

柳厚颜:“屡屡遭拒。”

“是啊,姐姐,你们也起得这么早啊。”乐蕊开心的回应着,开门走到了院子里。

润妍怯生生的看着面容苍白的妹妹,那颗焦脆的心,陡然往地底沉去,她看在眼里,惊在心里,痛在心里,她咬牙愤恨的爬起瞪着族长,睁圆了双眼,泪雾开始迷蒙了双眼,什么都看不清楚,满心满怀的痛楚正源源不断的一涌而出。

“我叫你住手,你是聋了还是哑了。”

“我也没说不赔他钱,只是见不得他那副嚣张的样子,姐姐你拿主意就好,我全听你的。”雪妍听过她的话意识到了重要的部分,心态缓和了许多。

“邹老板登门便是客,我们自是以礼相待,不知是哪里怠慢了贵客,惹得邹老板您大动肝火,气郁摔杯啊?”雪妍斜视着他,傲气的问着。

“不是,回镇寻友探亲,请行个方便,天明即刻离去。”南宫俊谨慎的看着他,慢慢的说着,他不想节外生枝,不想给师傅惹什么麻烦。

雪妍震惊的凝视手里的银针,冷静的说到:“会不会与冀州的瘟疫有关。”

雪妍楞了一下,随既起身走到了梳妆台前,拉开了抽屉,果然看见了一个黑褐色方形带锁的小匣子,她拿起那个轻轻的小匣子快走到了娘亲床前,将匣子递给了她。

昨晚雪妍他们将顾夫人扶回家后整夜守候在床前,担惊受怕一夜未合眼,而顾夫人自从昨夜吐血昏迷后也未醒过,至此更不见顾万春的踪影,两个花娇美人好似饱受了寒风霜降,憔悴不堪,看了着实让人心怜不已。

短短的一条街,两人却觉得它好长好长,好远好远,远的足以令人生死永别,阴阳相隔。

“老爷,可有找到那位邹先生。”陶掌柜走进来看着忧伤的顾万春,心切地问到。

南宫俊接收到了她的盈盈秋波,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来,心头一震,冷颤一惊,头皮麻,汗毛竖起,不知她意欲何为。

“不要楞在那里了,叫上姐姐,随我来。”顾万春回望了望呆呆站在那里的雪妍。

雪妍一个飞脚过去将他踹倒在地,他面目狰狞转身爬起,谨慎的看着雪妍重重的说道:“有两下子啊,有意思,有意思。”

南宫俊实在受不了拉了青书旋即转身,落荒而逃。

正当邹道人又要滔滔不绝,长篇大论时,在门外听了半天了润妍走了进来。

“你忘了,我娘虔心食斋礼佛,终日不出小楼。”南宫文聪看着他平和的说道。